两个人滚在地上打了十来分钟,被周文阳的十六叔周宝福给发现了才被扯开来。李文斌被扯开的时候还在对着周文阳踢打。周宝福看周文阳脸上被揍得青青紫紫的,特别可怜,对着李文斌吼道:“你几岁了,欺负比你小的算什么能耐,整天不学好。跟我去村口去,让村里的人评评理,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不成样子了是不是?”
周宝福拉着李文斌就走,李文斌想要挣扎,不过估计是被周文阳打的太痛了,没有挣开来,被一路拖着走了。
周宝福对李文斌没有一点好脸色,对周文阳却很好,看到周文阳痛的直抽气,就问道:“阳阳,过来,身上痛不痛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文阳摇摇头,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说:“十六叔,我脸上的伤重不重,后天我就回学校了,要是被老师看到了一定会以为我是坏学生的。”
“等会儿让你小姑给你煮个鸡蛋敷一敷,再涂点药,会好一点的。老师要是问起来你就实话告诉他,你向来听话,老师肯定也知道不是你的错。”
李文斌被抓着手扭不开,对着地上吐了口口水,说道:“你们姓周的都是一家人,明明是他先挑衅的,倒还不是他的错。”
“明明是你先说你们要把我爸留给我的钱给花在小弟弟身上的,我只是回了一句他姓李而已,以后花你爸的钱,你就冲上来打我。”周文阳吼道。
李文斌听了又想踢周文阳,被周宝福抓着胳膊扭到了背后,也火的很。当初孙丽丽带周文阳去李家,说好的李家不用周书言留下的钱,现在倒是想把钱花在那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了,未免也想的太远了。
周宝福推着李文斌到了桥头上,那里坐了很多人,周老爷子也在那里下棋,看到周文阳满脸都是伤,丢了棋子就跑过去,抬起周文阳的脑袋看了看,“阳阳,你这是咋回事啊?”
“被李文斌打的,我从田里放水回来,路过李家就看到李文斌压在阳阳身上打呢,要不是我拉开,阳阳不知道要受多少罪,看看这被打的!”周宝福指着李文斌说道。
村里人一看李文斌除了衣服乱点全都好好的,周文阳却满脸的伤,都只当受欺负的只有周文阳,周宝福的老婆周彩凤拿了块擦汗的毛巾到河里搓了把,擦掉了周文阳脸上的灰尘和血迹,问道:“阳阳,李文斌为什么打你,你和大家说说,我们跟你评理。”
“他说等我妈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了,就要花我爸留下的钱,我就回了几句嘴,说等那孩子生出来是姓李的,要花也花他们李家的钱,他听了冲上来就把我压在地上打了起来。”
“作孽呀!”周老爷子一手拉着周文阳,一手指着孙丽丽说道:“孙丽丽,这么多年我们周家可是一点也没有亏待你,当初我们书言才走了多久,你不声不响进了李家门我也没多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一个女人没了男人要养个孩子,家里有个没出嫁的小姑,还要照顾我这个老头,你不想受这份苦也是人之常情。以前你对阳阳不好,但你也没怎么打过他,也给他吃饱穿暖了,我看在你是他妈的份上也没有找你。怎么现在你怀了孕了就无法无天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姓李的,和我们周家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书言留的钱就算扔灶头里烧了我也不会给姓李的!”
孙丽丽一开始还没有弄清楚情况,这会儿被脾气向来很好的周老爷子指着鼻子骂,抱着肚子一屁股跪坐到地上就开始哭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做后妈的可怜啊,我又管不了李文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他会打阳阳的啊!再说周书言死了这么多年,还能剩下什么钱,就算是有剩下的,我做了他那么多年的老婆,用他的钱天经地义啊!你们周家人,就是欺负我这个外乡人啊,我虽然没了爹妈兄弟,也不是你们说骂就骂的!”
孙丽丽一说周家村人欺负外乡人,就算实际上没有欺负,和孙丽丽一起来的那几个插队的听了也用要出来维护一番,不然以后别人真当她们好欺负。沈晓红平时和孙丽丽的关系好,立马就站到了孙丽丽的前头,张着胳膊一副护人的样子说:“是啊是啊,周老爷子,你可得讲点道理,丽丽今天和我一起一天了,可没有和李文斌说一句话,哪里有时间去撺掇他打周文阳。再说周文阳不是她儿子啊,她以后老了还要靠周文阳给她养老呢,怎么会让李文斌打他。”
在场的另一个也是当年插队到乡下的女人刘敏娟则赶忙把孙丽丽扶了起来,把她弄到凳子上说:“丽丽啊,你孩子还没有过三个月呢,不能随便坐地上啊,容易掉的。这么多人在这里都能给你作证你没有撺掇李文斌,你别担心啊,谁都欺负不了你去!”
周彩凤的孙子明年也要考高中了,正想让周文阳帮忙辅导一下功课呢,这会儿看到孙丽丽三人一副周家村人欺负她们的样子,叉腰就啐了一下,“你们撺不撺掇李文斌我们不知道,但是他一个都能娶老婆的人欺负一个比他小的,还把人打成这样我们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怎么,你们还能把事情颠倒黑白了不成?再说孙丽丽,你要是没有和李国民说过要用掉人周书言留下的遗产养你肚子里那个还没有成形的孩子,李文斌他都不知道当初周书言的遗产还剩多少,要不是他听到了什么话,怎么会这么说?”
“唉,这话怎么说的?李文斌不服我们丽丽的管教,这是全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