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剧组都有每个剧组的风格,这个主要看导演是什么样的人。
王导的风格有点不算是风格,唯一的特点就是效率,郑和在他手下拍《春劫》的时候那是被折磨的翻来覆去啊,感情不到位ng,踩位错误ng,郑和好不容易找到个适合自己的拍戏路线,还没好好试一下呢,王导有说道:“太抢位,ng。”
这就像是个文艺复兴的诗人被送去明朝写八股文一样,刻板又无奈,郑和真是被他折磨的不清,偏偏这几年是王导的事业上升期,好多公司都要和他合作,像郑和这种半红不红的艺人还没资格去挑戏,只能死扣剧本希望到时候不要ng太多。
白先生弄不明白郑和到底在为什么而苦恼,找了几个话题发现郑和都没有和自己谈论的意向后有些尴尬,干脆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对剧组有些不满意?来的路上就看你不是很开心。”
郑和道:“这和剧组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哪怕白先生死不承认,但是从平时的只言片语里能感觉出来郑和在他心中已经被美化到了一个地步。
“我的问题大了去了,”郑和拍了拍剧本,道:“首先就是台词。”
演员在学校里的第一课就是如果通过剧本来将这个人物塑造完美,再有文采的作家也无法将纸上的人物完完全全的呈现在观众眼前,这个时候,就需要演员的登场,演员是对人物的二次塑造,一个演技的很好的艺人甚至能够让原本平淡无奇的人物吸引所有人的眼光。郑和就是被这个极其不靠谱的老师一顿蒙骗,后来又被自己当时的男友拐带地天天跑片场,才最终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但是无论再怎么努力,郑和终归不是学院派,对于台词的念法和情感外露,可能连写剧本的编剧都比不上,这是他的软肋,偏偏王导就是个固执到骨子里的学院派。
白先生问道:“台词是读不通顺吗?用不用我让编剧再改改。”
郑和快对白先生这种‘有错误绝对是对方有问题’的神逻辑给跪了,他道:“剧组、编剧都没有问题,为这些苦恼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可是之前我看你就没有为这种事情发愁呀。”白先生将车停靠在一边,转头对郑和说道:“这次和其他有差别吗?”
郑和伸手抱住白先生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需要再把剧本全部都背下来而已,为自己的脑容量发愁罢了。”
白先生闻言松口气,双手捧住郑和的脑袋亲了下额头,在鼻梁上印下一串温柔的吻,轻轻落在郑和的双唇上……
三百七十七
白先生活的其实比郑和都要像个艺术家,尤其是脱离beache后,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铜臭味儿,那种遗世独立的感觉真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男人对于自己的变化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是郑和经常看着白先生有种当头一棒的眩晕感。
他明明记得自己当时第一次看见男人的时候,对方还是个鬓角有几根白发,平淡无奇但气质很好的中年男人,怎么只不过两年而已,差别就那么大了呢?他捉摸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将一切归功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直到芳姐的一句话令他再次开始想这个问题。
芳姐偷偷摸摸地问道:“阿和,白先生是不是整容了?”
郑和想了半天,认真的问道:“芳姐,你觉得我整容了吗?”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芳姐道。
“你这个问题一看就很不正经好不好?”郑和不满的嘟囔:“我天天和白先生在一起,那张脸就没变过,再说,他在家连面膜都不做,洗澡就一个肥皂了事,你觉得他是那种能以为外表整容的人?”
芳姐被郑和拐歪的话题:“这年头还有洗澡就用肥皂的?”
郑和点头,补充了句:“外加洗头发,也是肥皂。”
“我去,”芳姐感慨了句:“过的太粗糙了吧。”
郑和不满了:“这明明是很man,你是没看到他那腹肌,杠杠的。”
芳姐满脸写着不相信:“吹去吧你,他胳膊上有肌肉我相信,腹肌未免太吹嘘了吧,他们那个圈子的人最多每天跑跑步,哪有时间锻炼。”
郑和道:“我说的是实话!”
芳姐敷衍的点头:“行啦,我信你不就得了,明儿开机,工作去吧你。”
白先生的腹肌在郑和心中那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郑和不满的生着闷气,忽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