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跟在夏锦身边。
夏锦本来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有些事必需要尽快的做了比较好,那些伤害嫂子的人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就算她允许,只怕书友们也不会同意。
夏锦走在前面,发现红袖并没跟上而是看着院子里,而是出神的看着院里收拾杂物的几人发呆。
“红袖。”夏锦轻唤一声,这丫头才回过神来,立马追上夏锦的脚步往西厢去了。
还是那个宽大的书桌后面,夏锦手捧着上个月各地糖坊的账册静静看着,眼角时不时的抬上一抬,看着红袖多次嘴角张张合合,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动声色,她到要看看这丫头能忍到什么时候。
看这丫头刚刚在院中的反应想必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不应该出现在家中的事,或是出现在家里有不合理的地方。
夏锦放下账册,捧起手中的茶水慢慢品着,红袖还终是忍不住走到夏锦身前。
“小姐刚刚院中的那几个人不对劲?”红袖神色凝重的看着夏锦,表情十分认真。
“哦?”夏锦放下手中的茶盏似是不甚在意。
“小姐,红袖没有说谎,他们都会武功,而且他们当中随便一人,我与添香两人联手也不是对手。”红袖不知夏锦为何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若是高人混进夏家只怕这一家人危夷。
夏锦不答反问,“你和添香比慕之比他们如何?”
红袖不明白夏锦为何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了,“不敌,但尚可一拼!”
“那是因为你知道慕之不会要你姐妹二人性命!”夏锦也不客气的点出若是沈慕之要是一心想杀她们这便是没有了一拼的可能。
红袖羞愧的低下头,因为夏锦说得全对,若是沈慕之想要她们的性命,她们的确是没有一拼的可能,那个男人是上过战场,双手染过血的,是她们这种初出江湖之人无法比拟的。
夏锦也不去看红袖的神色只是轻抚着茶盏的边沿沉吟着,待红袖再次看向她时才再次开口,“那你认为慕之比之他们当中一人又如何?”
这次红袖不敢冒然回答,仔细斟酌了一番才道,“红袖不知,就红袖看来应是不相上下。”
夏锦点点头似是对她的回答比较满意,复又捡起桌上的账册看了起来,就在红袖以为夏锦不在开口时,对听到她那淡淡的话语。
“我从不怀疑慕之对我的忠心,既然你能看出来那几人有功夫在身,慕之不会看不出来,既然他能放这此人进来,必定是可信之人,或者该说是可用之人才对。”
红袖听到夏锦的话也不再纠结那几人的身份,小姐相信沈慕之而她相信小姐,她相信小姐说的不会错。
然而夏锦捧着账本却是一个字也没看入眼内,虽然她说相信沈慕之不假,但是就像红袖说的这几人的本事不在沈慕之之下,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能听沈慕之的话乖乖进她夏家做护院呢。
或者更确切的说这几人又是谁赠予她的,而又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沈慕之把人带进来,以沈慕之那别扭的性子一般人绝对没这本事。
夏锦一向奉行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想不通得事还是不要想的好,既然这账看不进去,不如去厨房弄几样清凉解暑的小吃,给几个小鬼头解解馋。
自家为了夏季能保存好这做好的糖过不会化掉,早在去年就修了冰窖,就在这西厢的底下,这冬季储藏的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只是这冰窖不好修,花费也甚巨当时只修了个小的。
这储冰的量也只够夏季保存糖果的,自家人也舍不得拿来降温,只是这几日也是太热了点,今日便决定奢侈一下,让红袖去冰窖里取一盆子的冰,她要做水果沙冰。
正好也可以试试那几个人的身手,是否真的如红袖说得那般好,这把冰敲碎的重任自然是落到那几人的头上了。
红袖取了冰来叫着院里干活的那几人,“你们过来?”
几人左右看看除了他们这院里也是没有其他人了,他们堂堂战魂卫曾经战场上所向披靡,哪个不是以一敌百的好汉,区区三百人敢于三万大军一战,战魂卫一出莫不吓得贼寇闻风而逃,就算再不济也能做个皇帝、亲王的贴身暗卫。
何时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呼来呵去过,只是这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中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颇有几分可爱气息的男孩,笑嘻嘻的冲着红袖道,“红袖姐姐,可是在叫我们?”
要是添香在一定是眼白一翻道,‘这里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然红袖便是红袖只是淡淡的一个“嗯”,足显她一如继往的简洁。
“红袖姐姐可有什么事?”那个娃娃脸男孩凑上前问道,今天他们还是头一天上工呢,也不知道要干啥,就是院中搬搬这个抬抬那个,努力做出一个家丁该有的样子。
“小姐让你们把这个捣碎了,一会做沙冰吃。”红袖直接告诉他们这是做吃了,就怕他们把这盆子的冰给弄脏了。
此时夏锦也刚从库房出来,手中还拿了一小篮子的水果,这果糖也少不了这些,她想做水果沙冰只要从里面挑合心意的就可以了,完全不用担心找不着水果
招手让站在院中的另几人也过来,这忙了一上午了,几人身上早已汗湿,看着夏锦手中的水果无不眼馋不已,这些个东西在乡下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的,几人虽然见过市面但是在这又热又渴之时,眼中不免多了些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