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儿小姐,我们吃过了。”罗氏把朱誉放下来,给夏锦见了礼。
“吃过了也坐吧,我有事和你说。”虽这样说着,夏锦半没有马上说是什么事,而是慢条丝理的和老婶她们吃起饭来。
这罗氏心里打着鼓也不知夏锦找她到底何事,这一顿饭下来,她这冷汗直冒,背后都汗湿了,这朱誉也一直围着宝儿打转,夏锦喂宝儿时,捎带着也喂他两口不敢给他多吃,就这样也吃的小家伙连连打嗝,看得众人好笑不已。
夏锦这到也不是故意晾着罗氏,而是今天这饭是吃的晚了,实在是饿得慌,想着反正这事也急不来,不若吃过饭再说,哪知道罗氏会误会呢。
好不意思等着夏锦吃完饭,香儿帮着红袖收拾了桌子,给夏锦和老婶上了茶,夏锦看着罗氏缓缓的道,“罗嫂,你来我人家有段日子了,对以后你有啥想法吗?”
其实夏锦是想问她可愿意和朱老七和离,想想还是没有直接问了出来,还是先听听罗氏有什么想法再说,这罗氏要真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反正这朱老七犯下的事,最少也是流放,对他们家以后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罗氏一惊不知夏锦这是何意,莫不是怀疑自己有什么异心不成,连忙从凳子上起来,‘噗咚’一声跪在地上,“锦儿小姐恕罪,我……奴婢愿一生侍奉小姐不敢有什么想法。”
夏锦和老婶都是一愣,这罗氏这是干什么,两人含着疑问的对看着对方,看来她们都不晓得。
夏锦扶罗氏起来,“罗嫂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这家里不准自称奴婢,更不许动不动就下跪,你都是老人了就是这样给他们带头了。”
说完示意她看向站在一边的红袖。
听着夏锦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罗氏也放下了心,壮着胆子问道,“那,锦儿小姐是什么意思?”
“唉,这朱老七这次是肯定出不来了,你还年轻难道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我寻思着你要愿意我便带你过去与他和离了,这以后要是遇着合适的也可以给你配门婚事,给誉儿找个爹爹,你若不愿意这事就当我没说过。”
本来这事由夏锦来说不太合适,只是这事迫在眉睫,估摸着这几日县太爷就要开堂问案了,到时这案子一判,朱老七是流是放,那时就算是想和离也没地方找他去啊。
老婶听了也眼前一亮,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这罗氏真要是和离了,到时她再给她做媒不就成了吗?
夏锦仔细留主着老婶的表情,看她那样子夏锦心里也有了数,看来刚才老婶要与她说的便是这事,估摸着还是夏大伯娘托的媒,不然怎么才去了大伯娘家一趟老婶就问起罗氏的事来了。
夏锦见罗氏考虑了老半天也没回答她,只当她是不愿,“罗嫂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事我不强求你,不必为难!”
夏锦以为她是对朱老七还有几分感情在,自古就有痴情女子负心汉一说,只当她是念了那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舍不下那个男人。只是若真是那样夏锦不免对她失望。
“小姐,我不是不愿,只是我若与她和离,这誉儿该怎么办?”听夏锦这样说罗氏不免慌了起来,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和自己的想法。
“什么誉儿怎么办?誉儿又与他何干?誉不是也早就被他卖了吗?怎么也不能算是他的儿子吧!”夏锦不免火大,这女人头脑里进水了吗?这都被卖了还念什么旧情。
“可誉儿还姓朱啊,要是要是和离了,誉儿就不能姓朱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没有姓氏,没有祖宗的人。这样孤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该多可怜。
“够了罗氏,别忘了你儿子朱誉早就卖身给小姐了,小姐没让她改姓夏,而是让他还姓朱是小姐的恩德,可不是小姐没这个能力。收起你那可笑的想法,也不看看你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他是怎么对你们母子的?你竟还想给他留香火,真真是可笑!
你也别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小姐让你和那人和离那是真心为你好不想你孤独终老,小姐不是说了,有合适的便充你婚配,怎得也比朱老七那混人强,有小姐在背后给你撑腰,总不会让你们母子被被人欺负了去。”
红袖见罗氏如此心中十分气愤虽然她才跟了夏锦三天,但她也看到夏锦待他们这些人怎么样?特别是这罗氏母子那可是真心真意当她是一家人的,可这人咋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红袖这番爆发可把夏锦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平时冷个像冰似,总是竟量少开口也就几个字的人,这发起火来就成了爆发的火山了,竟然也能说出这番大道理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但也句句都是夏锦想说的。
罗氏被红袖这一通教训的,脸红的跟鸡血似的,这平时小姐待她们母子俩好得没边了,连她自个儿都忘了自己和朱誉的身份,听红袖这翻呵斥才明白过来,自己是真真可笑,那个男人早就把儿子卖了,儿子早就不该姓朱了,自己这还真是犯贱。
“小姐我愿意和离,请您也帮誉儿和他签个切结书吧。”罗氏恭恭敬敬的拉着朱誉给夏锦跪下,她这也是想通了,若是自己这不和他断的干净,只怕一旦衙门给他判了刑,他那些债主就会找上门,这父债子还可是天经地义,没得到时连累了小姐。
这次夏锦没有拉她起来,而是受了她的礼,“罗氏你可想清楚了,我刚刚也说过了,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