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了一些祭拜祖先的人向祠堂过来,夏天一一与这些叔伯长辈打过招呼,便带着自家人回家去了。
拜祭完祖先一家人回家吃了顿便饭,便开始忙起年夜饭来,这厨房里的事自然有三个女人来做,福妞都快四个月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整天睡了,躺在床上小脚踢个不停,那叫个活泼啊,一家人看他那样乐了个不行。
宝儿最喜欢的便是趴在床边陪着她玩,小朱誉不知是不是罗氏教的还是怎的,宝儿去哪他一定跟在身后。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林氏便让夏天去房里看着几个孩子,自己带着夏锦和罗氏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看着厨房里的鸡鸭鱼肉,这都是往年不敢想的,过年能称上两斤猪肉算不错的了哪敢这么奢侈。
要说这林氏的厨艺到真是不错,以前许是家里条件有限没有这么多好的食材,没有她发挥的余地,偶尔夏锦提点一下她现代的一些菜肴没想到她都能做出七八分意思。
一个时辰左右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便准备好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做了下来,罗氏抱着朱誉想要避开,这年夜饭必定是一家人的团圆饭,就算夏家再不拿她当外人,自己这时也不该留下来。
夏锦看着也不出声,罗氏这样做也算是拧得清自己的身份,也算是她当初没看错人,她并没有想过让罗氏回避。
但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是林氏,有些事需要林氏来做,有些恩也必需让林氏来施,有些人要让她承了林氏的情,这样就算是将来她要离开这个家,也有人真心帮着林氏,她才能放的下心来。
夏家虽然现在不过是小门小户,但总有一天她夏锦要让它发展成这临江府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当家主母可不能太过软弱,而且身边也要有几个信的过的人才行。
好在林氏虽然是个心软的,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线,软中有带有自己特有的倔强,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却也是个,明是非、知分寸的。
林氏抱过罗氏手中的小朱誉,拉着她回到桌边坐下,“罗嫂,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来到我们夏家就是夏家的一份子,就是我们的家人,今天本来就是一家团聚的日子,你抱着朱誉是要去哪儿,是不是我说的话你都没放在心上?”
林氏这翻话说的可是漂亮极了,夏锦悄悄在心里为她喝采,罗氏眼角微红,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遇到这样的东家她也只有做牛做马来报答这恩情。
想通了罗氏也不矫情便抱着朱誉在夏锦的下手坐下,朱誉本就是小孩子,看着一大桌香香喷喷的饭菜在眼前,却被自家娘抱着走,口水都忍不住留了下来。
虽然年纪小,但是他娘亲经常教导他,他们是被他爹卖给人家为奴的,东家心善没拿他们当外人,但是自己却不能逾越了,忘了自己的本分,小家伙懵懵懂懂的也不知明白了几分,到是一直都是很乖巧,他娘让他跟着宝儿,便乖乖的跟着。
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一家人吃的油光嘴滑,喜不自甚,后面的守岁便是夏天、夏锦和林氏一起,罗氏照顾几个小的去歇息了。
这一家三口闲来无事便拉起了家常,前段日子因着回娘家的时林氏一直心情低落,直到这几日忙着过年的事到好了不少,夏锦才把那日小木送来的年礼尽数交于她。
林氏也搞不明白人家怎么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到是前两日老婶过来串门说起锦儿和香儿过完年就十二了,按道理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问她可有什么想法时,才想起来这茬便与老婶说了,老婶可是个精明的人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木捕头不会是看上锦儿了吧?”
“老婶不能吧,这锦儿才多大,可是差着岁数在里面的,再说人家也说了是送给相公的,这话要是让人听到没得要污了锦儿名声。”其实林氏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必定锦儿还小。就算是到了能议亲的年纪了,但是真要出嫁怕是还要四五年,等到及笄后才行,而小木去和自家相公年纪相仿,这成亲只怕也是在这一两内的事,就算他自个儿不急,他家爹娘只怕也急着抱孙子,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再过四五年才成亲的。
“傻子,这话老婶能出去说吗?”老婶白了林氏一眼,不过林氏到是真心为锦儿好,这点老婶心里也是高兴的。
老婶压低声音对着林氏道,“你想啊,虽然说是过完年不能赶回来拜年,才提前送的礼,可是这早一天、迟一天,挑哪天不行。偏偏小年这天送过来,咱这大兴镇哪家不知道这天是给岳家送年礼的,这不成心教人误会。”
老婶撇撇嘴,这木捕头的心思怕是要路人皆知了,这怕只有这家人还看不明白,要说对锦儿没那个心思,何必处处帮衬着夏家。
想了想道,“我看着木捕头这人到是不错,这么久以来可是处处帮衬着你家,只是他这又是当捕头又是做生意的,这身份怕是不简单啊。锦儿要是真的跟了他,以后没有身份相当的娘家撑着,日后的日子可不见得能好过,锦儿要是对人家没意思,可得避着点的好,免得最后误了自己、也误了人家。”
老婶这话到也说的中肯,必定小木这一品轩东家的身份可是没有瞒着夏家的人,老婶想的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