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伙高抬左手,拎着袖口十足不耐烦。笑着拨开她捣乱的手指,男人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触及她手臂,酥酥麻麻,痒痒直朝慕夕瑶背脊流窜。
“嗯?”宗政霖眯眼瞅着自她袖口抽出之物。硕大两字儿,飞扬跋扈横在当中,不过一纸书函。其字笔力精进,飞龙走凤,极有风骨。下笔有神,凌厉锋锐。
“状——纸。”沉声咀嚼一二,再看怀中眸光闪闪盯着他的女人,太子爷展开里间信笺,打一看去,呼吸骤然一错。
“囡囡吾儿,见字如晤。”
极好,长这般大,他还是头一回开了眼界。世间竟得状书,亲善慈爱至斯!
后半句尚好。换做百姓人家,他也算慕家半子,到底说得过去。可这前头称谓……囡囡,《韫书解字》释曰:总角女童之昵称。
被他黑脸盯住,慕妖女探出小手,极是狗腿儿替他抚平眉间皱纹。“妾这不躲懒,您将就着看。”小手不老实爬上他额角,胡乱揉捏两把,亲亲他下巴。能叫宗政霖迁就,也她敢开这口。
哪里还需他细看,既是她家书,便不作他想。
见他放下信笺,慕夕瑶恍然,这男人也得了消息?迫不及待拉扯他鬓发,另一手戳戳宗政霖心口。“他家祸害您这儿了!太子殿下,您觉着心疼了没?今儿一整日,是不是都欠欠的?”
宝气!太子爷一时没绷住神情,终是被她无赖样子逗乐。“心坎儿疼了又当如何?”她那意思,有人掏他心窝子,他得表示表示。
慕妖女眼神一亮,小屁股挪腾两下,自个儿摆了个得用姿势。
“殿下有恙,妾——必慰藉之。”小手揉上他胸口,手掌敲压在太子袍服龙爪之上。指尖顺着纹路勾勾缠缠,偷偷瞥他一眼,俯身在宗政霖心口落了个吻。
待得察觉男人胸膛心跳加急,鼻息略有不稳,慕夕瑶眼底神光流转,小手摸到宗政霖侧腰,自他袍服开裾处蓦然滑了进去。
被她突如其来摸到朝服底下,太子殿下倏然挺直背脊,神情讳莫如深。
“太是放肆。”身上还穿着太子蟒袍,庄严肃穆。小妖精侧坐他腿上已然行止不端,这会儿更是没了规矩。
扣住她后腰的手掌使了三分力道,辨不出惩戒或是抚弄。
“这便放肆了?”衔着他下巴轻轻撕咬,慕妖女目的未达成,自然不会收敛。“您一身蟒袍俊挺英伟,妾心折,偏就爱闹。”隔着裤头一把摁上他那不老实的东西。
这男人,嘴上教训她,自个儿心里未必就清净。
股间衣袍渐渐撑起,有了她小手作恶,宗政霖视线黏在她那只惹是生非红素玉手上,目光像是要穿透锦袍,恨不能窥视底下如何情致。又听她夸赞,心里更是痒痒。
隐忍着任由她作弄,太子爷闷哼伴着畅快,犹自摆架子。“再若胡闹,重重惩治。”
“重重”一词管用,慕妖女十分体恤,手下慰藉亦是“重重”回报。
“噢——”腰腹一抽,彻底被她点着。“徐蛋!”嘶哑训斥,这位爷赤红着眼,哪里顾得祖宗规矩。蟒袍,他统共三件……
“这般都敢招惹。”冥冥觉着刺激,被个女人压在储君身上,宗政霖情事上怪癖作祟,越发起了兴头。
奸计得逞,慕夕瑶笑得甜腻。男人迫切时候,最好拿捏。今儿个,她便借着梁家,与他调情一回,一举两得。
“爷~”称谓都变了,这声气儿一出,身下火热陡然暴涨三分。慕妖女舔舔嘴角,浑身都是放浪不规矩。
含含糊糊与他说着话,话是软软无棱角,可这意味与之后太子爷得享滋味,却叫宗政霖恨不能吞了她才好。
“爷不是问心肝儿疼了如何是好?”连着另一手也钻进衣袍。
松了系带,一把扯下他裤头,慕夕瑶二话不说,握住那物什片刻未曾停歇,竟是指着宗政霖最受用法子,极快套弄起来。
“好极。”吻着她眉眼,太子殿下尚且不知这女人心里盘算。只觉小妖精格外热情,该是有求于他,情理之中。
微眯着凤眼,男人极是享受。“再快些。”
一切都依您。这会儿您越是满意,待会儿妾越是高兴。
慕妖女眼底精芒奕奕,一双眸子一直锁住宗政霖神情。待得察觉他眸光涣散,胸膛急剧起伏,身下那物什也突突直跳,心下一狠,指尖突地就招呼上他前端小孔——
“嘶——”宗政霖倒吸口气,青筋迸起,俊颜潮红。额头大汗淋漓,微仰着脖子,凝视她的目光,凶狠难耐。
“娇娇!”该死的女人。竟是趁他分神之际,将蜀中那套锁精秘术使在他身上。
第一次于床事上“女色误事”为人算计,太子爷颜面无光,极是羞愤。更难受,却是身下似炸裂开来肿胀急切。
“乖些。”最要命地方被她拿捏,再是强悍脾性,宗政霖当下也横不起来。
心底暗自爽快,仿似扬眉吐气。奈何这人身子精贵,耽搁久了,那秘术记载“先抑后扬”助兴效果,恐会伤身。
啜啜他唇瓣,又上去招惹一番,慕妖女矫情捏着绢帕替他抹了抹额头。
“殿下勿急,妾嘴笨,恐词不达意方出此下策。”
“妾是想说,若是有人欺了您心肝肝,叫您打心坎儿里难受,定要叫他比这还承受不住才好。”柔柔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