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刘存严厉处置了当天率队训练的军候,那个倒霉的军候被打二十军棍还降一级使用,却让青州那些凡夫俗子津津乐道,大赞刘子鉴的仁德和青州军的严明军纪。”
桥瑁和袁绍逐渐会意,孔伷不无得意地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还请兄长暂且停止对刘子鉴倒行逆施的抨击,也不要再对青州新政进行评论,修书一封与刘子鉴互道友情,盛赞刘子鉴之高风亮节,然后请刘子鉴登高一呼,就任讨董盟主。”
“以刘子鉴之品性以及如今得罪天下世家门阀的艰难处境,必定极力推辞盟主之位,他定会顾及兄长的显赫身份和崇高地位,进而表明其支持态度,兄长尽可顺势将刘子鉴之大名,堂而皇之列入各路诸侯会盟名单,然后再徐徐图之!”
“好计策!”
袁绍大喜过望,当下不再犹豫,立刻给刘存写下封热情洋溢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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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元月,初五,临淄城州牧府西院。
天色大亮,小雪初霁,刘存好不容易有两天时间陪伴娇妻,袁绍的突然来信便打破了温馨的气氛。
刘存将参军赵立请进来,接过信函便打开阅读,容颜娇润的糜环给拘束的赵立奉上杯茶,看到刘存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深怕好不容易计划好的一天安排会因此被打乱。
“你看过信没有?”刘存收起信函。
赵立点点头:“看过了,这等来信必须经过参军室拆阅,方能转达主公,今天正好是属下值班。”
刘存示意他放松点:“说说你的看法。”
“是!”
经过两年多的军旅磨练,赵立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文弱书生的痕迹,眉宇间的神色越来越像他那沉稳果断的父亲赵溶。
赵立略微整理思绪:“正如年前核心会议做出的结论一样,袁绍没安好心,从他的来信以及最近从酸枣发回的情报中可以看出,随着各路诸侯的不断到达,袁绍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讨董联盟的当然盟主,毫无顾忌地做出这样那样的调遣与任命,特别是让他族兄袁术掌控所有粮草军饷的举动,足以暴露他的真实想法。”
刘存赞赏地点点头:“分析不错,对利益因果看得清楚,那么,你觉得我该如何回复袁绍才恰当?”
赵立显然是有备而来,回答十分简单:“虚与委蛇,待价而沽!”
刘存哈哈一笑:“好一个待价而沽,要是你爹在这,说不定骄傲死了,哈哈!你爹在忙些什么?”
赵立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大早起来就嚷嚷,说今天是新年五天假期的最后一天,怎么也要去铁城看两场蹴鞠比赛,中午对阵的‘青州铁工坊’和‘军邮总站’是最强的两个队,观看的人多,去晚了怕没好位置,还一个劲儿地嘀咕怎么也要押把大的,赌铁工坊胜。”
刘存乐得不行,送走赵立之后看到糜环还在笑,便询问糜环想不想去看蹴鞠比赛?糜环立刻摇头,扑进刘存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似乎深怕自己丈夫要马上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