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岚清站在台下,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云暮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不知道若是见了他该怎么说话呢,见到自己的父亲和别人结婚,心里一定很不高兴。
他不来,未尝不是好事。
仰望着台上的一对新人,摒除了其他杂念,剩下的唯有祝福。
秦阿姨结婚了。
她终于有一个家了,终于不再孤单了。
云亦说要给秦海若一个盛大的婚礼,他就竭力做到。
虽然他是二婚,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张扬,可是他太害怕日后那些不明事理的人胡乱说话,往秦海若的身上乱扣罪名,所以他要名正言顺的给秦海若一个地位。
就算是日后一些人拿这事做文章,说他一些难听话,他也认了。
参加他们婚礼的,有他的发小儿和多年的好友,当然,这些人和他前妻也是相识的。先前没有见过新娘子,都以为云亦是老牛吃嫩草,还暗暗的笑话过他,女眷们更是一日三次的警告男人不要沾染上这种坏毛病。
所有人都猜测他是贪图新娘的年轻美貌,喜新厌旧才和米雅离婚,可是今日一见,好像并非如此。
虽然新娘是漂亮的很,可也能看出来,岁数不小。
看来,事实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内里还有些隐情啊。
望向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笑意盎然的,可是悄悄地却都在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着。
“这女的长得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啊,云亦脑子不是被烧坏了吧?”和米雅交好的女人们都挺看不过去的,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在捧秦海若的。
“比你好看。”云亦的男性朋友都还算理解云亦的这种做法,该维护的时候也挺维护他的。
“他俩怎么认识的啊?以前没见过这个女的啊。”
“不清楚,你们没人认识么?”
一个男人看上去有五十的秃顶男人开口道,“真不认识,不过看到她,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
“谁?”
他又说,“云亦的妹妹,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
“妹妹?他哪有妹妹?”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过世了的那个?”
男人点点头,“恩,这女人跟她,太像了。要不是因为参加过云韵的葬礼,我还真以为是同一个人。”
“真的假的?有点儿?人啊…”
男人的表情高深莫测的,没有答话。
“喂,我说你怎么那么清楚?这人都没了十多年了,你还能一眼认出来?”
“切!你不知道他啊,年轻时候像个跟屁虫一样的黏着云亦的妹妹,净是瞎献殷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男人被戳到痛楚,立刻炸毛了,“得了吧,咱们也就是半斤八两。当初瞅见云韵那一枝花儿的模样,你们几个男的,谁敢拍着胸脯跟自个儿媳妇儿保证年轻的时候没有围着她打转儿?”
几个男人都嬉笑起来。
“不过就是老子比较有良心,不像你们,估计连人家长什么样都忘了。”
婚礼场面很盛大,仪式却挺简洁。是尊重秦海若的意思,从简。
可简洁不代表敷衍,一切都是井井有条,非常庄重的。
直到最后接新娘手捧花的时候。
一群女孩子蜂拥而上,挤作一团,场面纷乱,旁人纷纷避让。
乔岚清对这事儿不太热情,偏程语源要去抢,还不放过她,“走嘛走嘛,咱们也去抢。”
“你自己去好啦,万一被我妈妈看到了就完了。”
“不行,跟我去。”程语源一点都不妥协。
柳宁也是爱热闹的,见状,也不顾自己并非单身的事实,忙跟着程语源把乔岚清拉到了人群中。
乔岚清无心去抢,也怕妈妈在一旁看到自己,干脆就缩着脑袋躲在人群后面。
可是太不巧了,花束的飞行轨迹好像就是冲着她来的,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脑袋上掉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往她这个方向涌来,乔岚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程语源就条件反射的抢过了花,并将花护了个完全,一点缝隙都不留给别人。
没抢到花的人只能遗憾的散去。
本来是程语源最先抢到花的,可她觉得这花拿在自己手里就是浪费,又没有人可以和她结婚,还不如跟这两个有盼头的姑娘分享,这样还比较实际。
“呀呼,我们抢到花了哟!”程语源和柳宁格外开心,相拥着,挥舞着花束回到刚才的位置。
“周哲业,我抢到花了耶!”柳宁兴奋地扑到了男友的怀里,好像是已经要结婚了一样甜蜜。
程语源没有可以撒娇的人,只能学着柳宁的样子道,“苏悦然!乔岚清抢到花了耶!”
“关你什么事。”苏悦然手插在兜里,斜睨着她,语气欠扁得很。
程语源气不过,哇哇大叫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难道你都忘了是谁帮你抱得美人归的!真是学坏了,没有一点感恩之心!我本来就很孤独可怜弱小,你还要这样说我!”说罢,白他一眼,气呼呼的离开找吃的去了。
可没一会儿,她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还差些摔跤。
“乔岚清!乔岚清!”程语源几乎是尖叫着扑到乔岚清身上的。
“怎么了?”
“我cao,太吓人了!见鬼了见鬼了…”
因为程语源的咋咋呼呼,引得周围的人频频回头,乔岚清不住的跟别人点头致歉。
“你猜我刚看见谁了?”程语源一脸狰狞,双手跟抽筋了似得不停地在乔岚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