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沙漠茫野,沙丘起伏如波似浪。
风云残阳催马急行,马踢下沙尘飞扬,宛如波中溅起的水花。看他:儿立之年长几岁,狼眼狐光有恶眉。忽的,他猛地顿住马,只见正前方一团黑影急袭而来,似流星、如闪电。黑影双掌通红如血,所经之处卷风呼啸。风云残阳*之马骤然紧张,骇然发抖,四肢一阵慌颠,“嗵”的一声倒地,双眼极度扩张,抽搐几下,一命呜呼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腾入半空,一个凌空飞翻,化掌为枪直杠杠飞落刺下,迎着如血的红掌*对击而去。只见沙海之中黑烟四冒、沙浪排山倒海向后涌推而去。眼看着四只手就要撞到一起了,陡地,只见两人戛然止爪力,近在咫尺,双手轻击,“哈哈哈……”一阵仰天狂笑。
“二哥,小弟在此恭侯多时了。”黑影道。声如豺语。但见这黑影:一身黑衣有分寸,两道花眉闪鬼痕;身材五短稍上顷,暗花脸上阴森森。他就是深藏在这沙漠之中的邪教——“魔血教”教主天马流星的义子、也是大弟子北极冰川。
“三弟今日就要成为教主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哪。”风云残阳道。
“呵呵”。北极冰川咧嘴一笑,似有心事。
两人边走边言,行至一座沙丘上,忽听七八个汉子齐叫道:“欢迎风云庄主。”为首一人端坐马上,只见他:一袭白衣,目光呆滞。此人正是天马流星的“傻”儿子——天马强龙。
天马强龙被两个随从扶下马来,知他毛病的风云残阳上前道,“‘傻哥’不必多礼。”
“风,风,风云庄主,我,我,——”。天马强龙说到这里已是涕流涎掉,满脸涨红。
“请上马,我们回教再叙。”风云残阳将天马强龙扶到马上。一行人拔步向“魔血教”走去。
“魔血教”的穴巢是一座椭圆形的城堡式建筑,高两丈,厚三尺的城墙内一座巨大的庭院躺在其中。上房、中房、下房、议事厅、练武场,……,应有尽有。这里雕栏画柱、亭台楼阁、红砖碧瓦别有洞天。身在墙内根本感觉不到这里是沙漠的腹地。
众人进入城堡,天马流星早就在厅门外迎侯了。风云残阳赶紧跳下马来,抱拳道:“晚辈拜见流星叔”。天马流星跨下台阶,上前拉着风云残阳的手,嘶哑着声音道:“世侄一路辛苦”。言毕,两人一前一后向正厅行去。这天马流星:身如狐形,满脸阴气,单眼皮,长眉毛,整个模样就像一只拔了毛的狐狸。
进入正厅刚落坐,就有一家而入报告道:“有一位叫静云的道人自言从蜀中七曲山来参加新掌门就职典礼。”
“有请。”天马流星说着站了起来,和这风云残阳一道迈步出门迎接。
静云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但见他:方头大耳,慈眉善目,气吞山河,壮如铁塔。他走到天马流星他们面前,施礼言道:“流星叔,风云庄主,静云见礼了。”
“一家人不必客气”。天马流星说完又问道:“主人可好?”
“主人一切安好,师兄因顾及主人安危,所以委派小弟前来参加北极掌门的就职典礼。”静云答道。天马流星眉头一皱,似有心事地对二人言道,“你们随我来。”他们从正厅侧门进入后厅。后厅内香火明旺,烟雾缭绕。这里供奉着四尊大小不一的塑金人像,中间一尊大王模样,像前一个灵牌:先主张献忠之位。他的左右两边的塑金像个个威武雄壮,气势*人。左边一位手持长枪,灵牌上书“司马有德将军之位”;右边第一位傲然而立,灵牌上有“风云变幻将军之位”;右边第二位面色阴沉,灵牌上书“天马良驹将军之位。”三人扑跪在地对着中间塑像三拜之后,又对其余三位将军拜了一拜,最后每人从香盒内取出香来,点燃,插入香炉之中。完毕,三人进入正厅,只听风云残阳先开口道:“流星叔,冰川就要成为教主了,我们应该邀他一道共议反清大事。”静云闻言赶紧打岔道“风云庄主,今次我们仅为参加北极教主的就职典礼而来,别的事就不必多议了。”风云残阳正待又说,却听沉着脸的天马流星道:“两位世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作个商议。”。
“不敢当。”静云客气道。
“请讲。”风云残阳一脸疑惑。
“我们乃一主之仆,责任重大,一步不慎满盘皆输。冰川虽然武功高强,但却缺少主见,我担心他当了教主之后受人*控,贸然行事连累主人哪。”风云残阳闻言,大急道:“流星叔可不要出尔反尔。”
“三年前,我说过今日将我‘魔血教’教主之位传给冰川。今天既然你们来了,这教主之位我肯定是要传的,但……。”风云残阳打断他的话道:“流星叔如果不把教主之位传给北极冰川,万一主人号令天下驱杀清贼,谁能挑起你教重任。”
“天马强龙。”天马流星露了底牌。静云接话道:“流星叔,我临行之时师兄告诉我是来参加北极冰川就任‘魔血教’教主之位的。再说了,这天马强龙……。”他的意思谁都明白。
“天马强龙是有些‘呆傻’,但他完全能胜任教主的责任。”天马流星口气没得商量了。说完,又自我解释道:“我教内部事务不需要问主人。”风云残阳“嚯”得站起来,气道:“你也太不把主人放在眼里了。”天马流星把眼睛一闭,不想理会他。就在这时,一个家丁跑进来向天马流星报告道:“教主,大师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