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黝黝的山洞,红袍眉头紧皱,在略作思索后,抬起脚步,向着山洞小心地靠了过去。
眼见便要走进山洞时,剧变骤现,三道流光自山洞飞出,向着洞口的两人轰击而来,走在前方的红袍飞快后退,却还是被其中一柄利器划破了衣角,定神看去,却见山洞几米外的地上,插着两柄尖刀与一柄尖椎。
尖刀与尖椎尽皆被涂抹成了艳丽的红色,插1进泥土之中时,恰恰碰着了土中生长的一株野草,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株碰到了尖刀与尖椎的野草的枝叶,便已化成了一滩汁水,并且在,因为毒性剧烈,那种腐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着,在红袍与阴鸷青年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了汁水,渗入土中,什么也没剩下。
“好强的毒性!”阴鸷青年看得一阵心惊。
猛然回过神的红袍回手一划,染上毒液的衣角飞落在地,再看自己贴身穿着的护甲,却发现,已被毒液侵蚀,再慢一步,他只怕也要中毒了。
贴身灵甲被破,终于被激怒的红袍再不多做试探,几个大型法术便向着山洞里轰去。
元婴修士的全力攻击,别说一个小小的山洞了,便是一座小山,也要被轰成碎石了。
看着在大型法术的攻击下,完全被碎石泥土淹没的山洞,红袍与阴鸷青年面面相觑。
没有对抗,里面的人难道在符籙阵被破后便脱力了?
“不会是死在里面了?”阴鸷青年看着眼前的碎石堆,手指快速结诀,一连用了近百个清理的法术,才将那些碎石清理干净。
就算死了,他们也要把那小丫头的储物袋掏出来。
碎石泥清空后,变得足有十几丈高的山洞里,除了被阴鸷青年找到的那件做了标记的长袍,什么也没有!
“金蝉脱壳!该死,上当了。”红袍铁青着一张脸,回身重重一拍。
重击之下,山壁击碎,无数碎石再次向着洞中倾泻,红袍狼狈地飞退。
轰!轰!轰!
突然,十几柄飞剑,自山洞口向着洞中的两人飞快轰击过来。
“哼!”
正满腹怒气无处渲泻的红袍被这几乎没有预兆的攻击将怒火挑到了顶点,他几乎不做二想,便放出了自己的飞剑,带着灵光的飞剑,破空而出,化作一道弧线,挡住了至少九柄飞剑。
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出,九柄飞剑中,七柄被红袍斩断,另两柄飞剑却与红袍的飞剑重重相撞,一撞之后,那两柄飞剑还不肯罢休,不停地被主人操纵着发出攻击,红袍气恼之下,也全力回击,一时之间,三柄飞剑便斗在了一起。
另一边的阴鸷青年也同时被五柄飞剑攻击,于红袍不同,阴鸷青年在五柄飞剑的攻击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好容易将那些飞剑逼退,阴鸷青年拖着一条重伤的手臂急忙掠至红袍身侧,一脸忍痛之色警惕地瞪着那掠进山洞的十几人。
“侯山,武随祖,怎么是你们二人?”
“那几个小辈呢?”
“我的飞剑,啊,侯山,你陪老子飞剑。”
“别吵,让侯山把那酒里逃出的那六个小辈交出来。”
“对,一定是他们捷足先登,将那几人杀了,宝贝也被他们得了。”
……
一片吵闹声中,脸色黑得几乎能拧出水的侯山一声大喝:“都他1娘1的给老子闭嘴。”
元婴后期修士的一声大吼,顿时让洞中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红袍侯山伸出一只手,指着那跟在领头黑脸大汉旁的瘦小汉子,喝斥道:“杨猴儿,你给老子说清楚,你们为什么攻击我们兄弟?”
被称为杨猴儿的瘦小汉子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脸大汉,见对方没有阻止,这才张口说道:“听说梨城来了几个楞头青,大厅广众之下将珍品当饭吃,被崔家的老祖惊退,连夜出了城,我们得到消息晚了点,现在才追上来,不想,到了这座山后,便发现有几个躲躲藏藏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根据形貌来看,确实像城中逃出的那几个小子,便跟了上来。”
说到这里,杨猴儿心痛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几柄被斩成两截的断剑:“刚到这山洞外,便听到从山洞里传出一阵唏哩哗啦的响声,为了不让那几个小子溜走……”
杨猴儿再次看了一眼地上四散的断剑,言下之意,不言自明——攻击错对象了。
看了对面几个像杨猴儿一样一脸心痛的修士一眼,侯山一声冷笑:“你们找错了对象那是你们的事,我三弟的伤不能白受?”
武随祖扶着几乎被砍断的左臂,本就阴鸷眼神,此时看向对面十几人时,满是狠毒:“伤了我的人,哼……”
几个围攻阴鸷青年的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们的后退,被阴鸷青年所察觉,自然也因此找到了伤自己的人罪魁祸首。
“是你们几个?”阴鸷青年咬牙,操纵飞剑便欲攻击那几个。
“武随祖,你先别动手。”一直不曾开口的黑脸大汉,此时眯了眯眼,向前走了一步,看向红袍:“侯山,你的兄弟伤了一条胳膊,我们这边却有七柄飞剑被斩断,这飞剑可是兄弟们的本命剑,这一断,我的兄弟每人相当于被你砍了半条命去,你倒是说说,我这些兄弟的飞剑又该怎么办?”
“就是,我们的飞剑还断了呢,赔我们的剑。”
“啊,看,那地上还有一件衣袍,那几个小子一准是被杀了,侯山,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