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过是跟随众师兄入魔狱,便目盲而归。第二次,为师门任务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甚至将女子最在意的容貌都毁了……有了这些前车之鉴,她要跟着那头老虎去莽山,为师怎会没有一点准备!”
玄微眉头一松,师傅素来爱护徒弟,没道理不给玄月留保命的手段。
“玄真多年经营,想来,在雍洲也该有些朋友才对。”凤仪宫主走回桌案边,拿出一枚万里传音玉符,坐在桌案后喋喋不休直说了大半个时辰。
听完自家师傅全部吩咐的玄微,嘴角抽搐的同时,脸上又止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
所以,师傅老人家说的放手让小师妹历练神马的,果然都是浮云吧。
…………
阳洲安国凤翔山脚一座巨大的军营中
高冠鹤氅的玄真放下发烫的传音符,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主人,宫主什么时候变亮耍俊狈恐幸桓龈叽蟮男衣青年不解地问玄真。
方才玄衣青年进门后,便被自家主人下令站在一旁等候,至现在,已经足足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对于传音符中传出的自家宫主的声音,玄衣青年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只是,对于听到的内容,却让玄衣青年无法不心生惊异。
“又想让孩子学会跑,又怕孩子跌倒,师傅这是让我当‘奶娘’呢。”
“这是要看顾哪家的孩子?”
“还能是哪家,咱们自己家的。”玄真靠在椅背上,仰天一声长叹:“这么多年,小二、小三、小四都没用我花什么心思,此前在山门时,我还取笑归肃是当‘奶娘’的命,没想到,轮到小五了,我终于也还是没逃脱得了各峰大弟子的命。”
玄衣青年笑了:“主人,比起其它人来,您到底还是逍遥了几百年不是。”
“也只能这么想了。”玄真也忍不住笑,笑完,脸上又一苦:“小质,十六岁的小姑娘,应该怎么管教才能让她听话?”
“管教?”玄衣青年看了玄真一眼,“主人,听宫主话里的意思,应该是玄月小主人需要什么,就让您给她什么吧?难道是我听错了?”
玄真脸上表情一僵,“师傅是这个意思?”
“难道不是?”玄衣青年看向浑身僵硬的玄真,挑了挑眉:“宫主的原话是——玄月乖巧懂事,轻易不会惹事,为师就怕这事儿找上她,咱们凤仪宫的人可不能让人欺负了,你在雍洲有朋友,让你的朋友多看着玄月一点,别让她在雍洲受委屈。”
“师傅明明说的是让小师妹自己历练,只让我在暗中看护,别让人伤了她的根基性命就成。”
玄衣青年唇角轻翘:“玄月小主人要是真的受了委屈,你说,宫主事后会怎样?”
玄真想了想自家师傅的性情,再想了想方才那传音符里师傅近一个时辰的嘱咐……玄真有些不太敢确定地看向玄衣青年:“小质,我现在好歹也是安国统领几十万大军的将军,应该不会再被师傅罚去做杂役了吧?”
“您认为呢?”
想起过往的黑历史,玄真狠狠打了个哆嗦,“小质,去,把小华叫来。”
“关于您让收集的左相最近动向的事我还没向您禀报呢。”
“左相?现在就是皇上的事,也先放一放……事隔多年,我不想再去做杂役。”玄真飞快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传讯符,头也不抬地再次催促玄衣青年:“叫小华赶紧过来,我先联系武国的几个谈得来的朋友……无量天尊,这道传讯符是谁的?千南,还是桥年,咦,这是戾三的,话说,这小子修魔后,就有些左性,找他帮忙,不会适得其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