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晨侧头看陈汉的表情,他的脸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被他们手里的手电照的露出模糊的轮廓,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表情有些懊恼。
“还是谢谢你!”萧剑晨小声的说。
陈汉有些尴尬:“不哈意思,没帮上你们的忙。”
这是,大家已经到了尸房,又一轮的恐惧即将开始,谁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死的人会是谁,每个人都心惊胆战,就连原本似乎什么都不怕的杀人犯们都感觉恐惧。
然而,这一次却很出乎大家的意料,每个人都顺利的背起尸体离开,没有人说话,气氛很怪异,但是尽管如此,大家的动作却都干净利落,再也没有人将尸体掉在地上,或者是和人发生口角,所有人顺利的背起尸体离开。
而这背尸体的一段路却是最恐怖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连这一段路都变得特别顺畅,什么都没有出现,所有人顺利的将尸体放在尸房中,然后一个个的退出尸房,安静的离开。
这一次,他们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才一点多,也就是说,他们这一次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所有人将衣服脱下点燃,等衣服焚烧干净,各自回房睡觉,一切顺利的让人更加心惊胆战。
二十二个人出去,二十二个人回来,一切平安无事。
然而,这一夜,萧剑晨却失眠了,明明很困,但是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却又觉得堵得难受,闭上眼睛,却能看到周围的一切,但是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又变的模糊不清,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但是大脑却比任何时刻都清晰。
失眠的人,耳朵特别的灵敏,萧剑晨也不例外,尽管他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但是窗外的一点点动静都可以清楚的传入耳朵,外面风很小,但是他却能听到风吹动草的声音,甚至能够听到隔壁女生翻身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清楚的传入耳朵,是哭声,有人在哭,那哭声很小,是努力压抑着,但是还是无法完全不发出声音的哭声,而且哭的很悲伤。
萧剑晨觉得这哭声是在吸引他出去,而他一定不能出去,出去就会万劫不复,他拉过被子整个人都包裹在被子中,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处,那哭声依然无孔不入的钻入耳朵里,折磨着萧剑晨脆弱的神经,如果他不出去,那声音就不会停止。
他烦躁的将被子掀开,深深的吸口气,将心里的烦闷压下去,然后再慢慢的起床,而这时,那哭声却突然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声音消失了,他也就没有出去的必要,慢慢的躺下来,却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变得不真实,眼睛像是被蒙了一层纱,无论怎么揉眼睛,都无法看清眼前的世界。
或许是太累了!
萧剑晨这样安慰自己,他闭上眼睛,身体的感官却变得敏感,听觉还是很灵敏,然后,他就听到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那声音偷偷摸摸的,萧剑晨全身僵硬,他睁着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屋顶,判断着外面的脚步声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然而,那声音却一直在他们门外徘徊,没有离开,也没有停下,萧剑晨觉得必须起来看一看,毕竟,今晚本来就不寻常,刚才的哭声和现在的脚步声让他没有办法觉得今晚是安全的。
必须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人是谁。
萧剑晨悄然的起床,门的旁边是一扇窗,他慢慢的靠近窗户,趴在玻璃上往外看,如果现在外面那个人刚好看向窗户,就能看到一张苍白的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往外看,外面的人会被这张脸吓到,而屋里的人也同样会被外面的人吓到。
只是外面的人并没有看到萧剑晨。
但是萧剑晨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人,虽然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女人,萧剑晨全身颤抖,盯着那个不停走来走去的女人,玻璃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
外面的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不睡觉,她在做什么?
各种各样的猜想出现在脑海中,萧剑晨浑身颤抖,全身肌肉酸痛,他无法让自己的心不颤抖,也无法让身体不颤抖。
外面的女人依然走来走去,萧剑晨紧紧的盯着她,难道是池昕芮?
突然想到昨天落荒而逃的池昕芮,难道她悄悄的回来了?
萧剑晨悄然的将门打开,这种木质门,一打开就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很让人烦,他几乎是抬着将门打开的,好在门没有发出声音,外面的人也没有注意到门缝间的眼睛。
那女人依然走来走不,步子不紧不慢,好像在散步,刚才隔着玻璃,看的不是很真切,现在从门缝间看,他清楚的看到女人的头发很长,而池昕芮虽然也是长头发,但是却只是中长发,而那个女人的头发已经到了腰间,那几个女人中,只有顾夜羽的头发很长,但是她是卷发,而外面的那个女人的头发很普通,不是卷发,所以那女人也不是顾夜羽。
会是谁呢?
萧剑晨蹲在门口,双腿酸麻,但是却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外面突然刮起风,那女人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
“吱呀!”
门突然被风吹动,撞在萧剑晨身上停下来,他猛然的抓住门,指骨苍白,然而,那个女人病没有回头,或许是因为风声太大,她没有听到,也或许她是故意装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