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营长说道,“我就派你带领一个排的战士,去打探中**队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这个…”刚刚立场坚定不移的连长犹豫着说道,“其实打不打探都一样,我们都必须做好两手准备,我建议,我们在镇外设立阻击阵,阻止敌人的进犯。”
“那么就请你们连到镇外驻扎去吧。”营长说道。
“那其它各连呢?”利斯特斯基中尉问。
“我们准备撤到对岸去防守。”营长说道,“利斯特斯基同志,你是一个好同志,坚强的布尔什维克党员,人民的好战士,小镇的防守就交给你他。”
看来营长已以下定了决心撤退了,在这个时候,谁要是反对的话,就有可能性被抛弃,被当作炮灰。
“我忽然觉得撤到对岸防守,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利斯特斯基中尉连忙转变了想法,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被扔在这里,单独抵抗中国人的大军。
“我还是觉得你们连留在这里好,否则对不起来父老乡亲,以及那些对咱们好的姑娘媳妇们。”营长操着怪怪的腔调说道。
“不,为了革命,他们是可以理解的,为革命做出一点牺牲,这也是应该的!”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说道。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另外两个连没有来?鬼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名堂!”他伤心地叹了口气,“还是营长的目光深远,咱们渡过河去,守住那里,中国人就休想通过这个渡口渡河…”
利斯特斯基中尉把连队带进广场。士兵站立成列成行。不过见没有什么事,就都在宽敞的、象操场似的广场里散开。军官都凑到一起。他们抽着烟,聊起天来。
半个钟头以后,开来了一个步兵连和一个女子连。步兵们散落在地坪上,坐着或者站立着。女子连的女兵则站立成一个方队。闲着的男兵们走到她们面前。开起下流的玩笑。
一个少尉排长拍了拍一个穿着短大衣的短头发女人的脊背,说道:“大婶,你就在家带孩子好啦,怎么干起男人们的事来啦。”
“你自己去养吧!”声音沙哑的、很不客气的“大婶”顶嘴道。“我的乖乖!你们也跟我们一起来并肩战斗啦?”一个色迷迷的士兵纠缠着女战士说道,伸手要去摸女人的脸蛋。
“揍他们,臭流氓!”女兵骂道。“亏你是一个红军战士,他妈的什么玩意儿……简直使人恶心!”
“老子是红军战士,但是在干红军之前,干的是白军的活,女人没有少搞…”
“无耻!”
“喂,你这个女战士!把你们的大屁股收一收。别在这里诱惑我,要不然我可就要忍不住,拿枪托子给你们捅了啦!”
士兵们调笑着女兵们,哈哈地笑着,倒也快活。女兵连长是一个男人相的胖女人,穿着很合身的军装,“喂。兄弟们,当心点儿吧!你们不是来这里调戏女人的,要调戏回你们家里去调戏你们的婆娘,我们的女兵来这里打仗的。”
“原来你们也要打仗呀?”
“你以为——来干什么?你当是咱们女子连来这里是被你们调戏的呀?”
营长对利斯特斯基中尉说道:“咱们不要等了,利斯特斯基中尉,让你的部队集合起来吧,这样松松散散的不像话,我有话跟他们说,说过之后,你们就可以去准备船只。准备渡河了……”
队伍稀松地集合起来,排成方阵,营长刚刚站上高处,还没有开始喊话,小镇外面忽然响起了枪声。接着,街道上跑过来一群溃兵,大声呼叫着:“中国人来了……”
这些人是另外一个步兵连的战士,他们驻扎在镇外,怪不得他们这么久也没有回来集合,原来遇到中国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街道的入口处已经出现中国士兵的身影,他们手中的步枪不停地pēn_shè出枪火,奔跑呼叫的红军士兵被他们一阵枪弹打过来,纷纷倒在地上,没有一个跑得到小广场旁边,就倒下来了。
眼看中国人迅速飞奔而来,营长连忙叫道:“防卫,快点,机枪架起来…”
远处飞来几颗子弹,其中一颗击中了营长的额头,他的话噶然而止,尸体裁倒了地板上。士兵们乱了起来,有的连忙起来抵抗,机枪步枪架设起来,但是更多的人人抱头鼠窜,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跑来跑去。
“同志们,别慌张…”连长利斯特斯基中尉叫喊着,但是一排枪弹打过来,在他旁边的士兵倒一大片,士兵们都往旁边的墙角下跑去,寻找隐藏地点,军官都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广场里除了死人和几名吓坏了不知所措的女战士之外,别无他人。在干涸的喷水池旁边的地方放着一挺机枪,一名机枪手躺在旁边满身是血,机枪的护板闪着湿漉漉的暗光。
中国人从街道外面跑过来,枪口射出子弹,并不密集,但杀伤力却是惊人,子弹叭叭叭地做响,在他们的前面,尸体在不停地累积。
长着男人相的胖女兵连长,从水池后面跳了起来,一把托机枪,大声嚎叫着,但是手中的机枪还没有射出子弹,她宽阔的脑门上已经破了一个洞,向后面倒下,机枪压在她肥胖的身子上。
中**队像狂风一样刮入小镇里,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任何反抗都被他们轻轻地击碎,苏俄军队在他们面前就像一张薄纸,一碰就破。
中午,飘起了细雨,最后的俄军退入一座坚固的炮楼里面,这里曾经是某位大地主大资本家的住所,被人民镇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