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想着,一边看到原本影影绰绰的人影逐渐的变得清晰,细细辨认之下,果然是黄鼎和黄鹰兄弟伴着马经天,以及三十多个黑衣汉子。
黄鼎在离着刘寄北约摸十余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侧着身子对着马经天说道:“你确定那些马夫是朝着滈水的方向去了吗?”
马经天回过头去,点手叫过一名黑衣汉子,说道:“他叫姜不同,乃是青城道门的弟子,只不过后来跟了我,可以算是我的亲信,他一直混在了跟随三十六天罡的那些江湖汉子中,二哥如有疑问,尽可问他。”
黄鼎鄙夷的说道:“青城道门还真是人才辈出!小子你过来,某家问你,那些马夫真的朝着滈水鼠窜而去吗?”
黑衣汉子姜不同似乎很是害怕黄鼎,闻听之后,竟是往后退了两步,随后才道:“回二爷的话,小人本来也随着支天魁他们追剿风云八骑,不过,因为事先受了马先生的嘱托,所以,没追出多久,便趁着人不注意,从那些江湖汉子中溜了出来,把整个事情禀告了马先生,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风云八骑带着人确实是朝着这边逃了。”
黄鼎疑惑的问道:“既然你说的是真话,可是,咱们走了这么久,为何还没有见到他们?”
姜不同惶恐的答道:“这个小人便不知道了,也许还没有追到地方?”
一旁的黄鹰忽然说道:“二哥不要问了,再往前走一段不就知道了,你何必难为他呢?”
黄鼎哂道:“你们就是爱多管闲事,既然宇文护只让你们调查粮草的事情,何必放着觉不睡,来趟这浑水呢?”
马经天叹道:“二哥是有所不知,你以为我爱多事吗?如果不是大冢宰密意的嘱托我,我才懒得大半夜的东跑西颠呢?”
黄鹰也道:“好了,咱们不要再为这点小事争论不休,赶紧往前探路,说不定马上便能见到他们了?”
黄鼎抬脚便走,并且不以为然的说道:“宇文护真是多疑,明明已经安排好了各路人手,只要各负其责便成了,何必这般疑神疑鬼,一百个不放心似的?”
马经天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大冢宰的长处,凡事总是留有后手。”
黄鼎一边走,一边哂道:“长处个屁!某家看他就是谁也不相信,给他这样的人卖命,真是不值。”
马经天刚想说话,却被黄鹰拦住,后者木然的朝着黑衣汉子挥了挥手,说道:“别愣着了,赶紧走!”
刘寄北看到黄鼎他们走了以后,心中很是不安,暗道:看来眼下先得去看一看风云八骑的情况,至于揭水陂的约会,还是等等再说!
他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灰土,抬脚便走,可是没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像缺了点什么,仔细一想,竟是不觉莞尔,回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墨贴巴,暗道:怎么差点把她给忘了。
刘寄北走回来,刚想伸手解除墨贴巴被封住的穴道,忽然脑海中闪过一连串儿的念头,忖道:此人虽是生得美貌,却是心如蛇蝎,纵然死了,也是不值得可惜。
假如我把她交给了春巴菍,可是依着春巴菍善良的性格,十有**不能拿她怎么样,如果春巴菍真的放过了她,那么,一旦她重获自由,不知将来还会害了多少人。
此时,她不言不动地躺在这里,如果我就这般走了,让她的生死全凭天意,对于她抑或是其他人来说,是不是会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