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墨听过结果之后迅速起身走了出去,他现在要的是百之百的肯定,肯定她没事,可现在、、、、、、、他不是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吗,此刻只要能救她的命,让他用自己的命交换他都肯。
电话在拨过去的那一刻手机突然被人抽走,骆知墨转身,一脸平静望着谷子,朝他伸手,“淡淡道,她是我的生命。”
短短六个字,让谷子一怔的同时缓缓展开手,骆知墨伸手从他掌心拿过手机,淡淡道,“谷子,若以后我出事,你能替我照顾好她吗?”“不能。”谷子想都没想迅速出声。
骆知墨淡淡一笑,轻声道,“放心,我才不舍得将我的晨晨交给你这样一个木头人。”
灵活的手指迅速拨通了一组号码,骆知墨抿着唇,等着那边的电话接通。
“喂。”一声苍老而熟悉的声音,骆知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道,“忠叔,是我。”
那边是长时间的停顿,而后听筒似乎换了人,骆知墨喂了一声,那边立刻欢呼道,“骆骆哥哥,真的是你呀,爷爷说是你我还不相信。”
骆知墨低笑一声,淡淡道,“橙橙今天不用去上课。”
慕橙橙“嗯”了一声,“骆骆哥哥,爷爷还在生你气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呀。”
“嗯,所以还麻烦橙橙帮我劝劝忠叔,忠叔从来就最听你的话了。”
慕橙橙“嗯”了声,接着就听到话筒搁置的声音,然后是轻盈的脚步声,再接着便是女孩子的撒娇声,骆知墨记得他刚去英国时,橙橙才十三四岁,那时候他租住在他家楼顶,每天放学都能看到那个扎着两小辨儿的女孩在楼下写作业,看见他回来,她会甜甜叫他骆骆哥哥。
“你不是说永不相见么,打我电话做什么?”忠叔的语气很不好,让骆知墨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爷爷,不许你跟我的骆骆哥哥这样子说话,否则,否则我拔光你胡子。”
那边小丫头的声音时不时窜进话筒里,让骆知墨紧张的心稍稍舒缓了点儿。
“忠叔,我妻子受伤了,想请您过来帮忙看看。”
骆知墨拿出手机的那一刻,就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果然,忠叔轻笑两声,“你终于肯帮我了。”
“如果你能治好晨晨,我就替你拿到你想要的。”
谷子在旁边低喃道,“水晶之城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知墨,你知道被抓会是什么后果吗,不光你,可能会带着你的家人一起受刑。”
“忠叔,如果任务失败,我希望您能出手保我家人一条性命。”天台上的风将他的衬衣吹得高高鼓起,骆知墨眯着眼,看着天边的那朵云。
“好,一言为定。”半小时后我们宁城见。
半个小时见,果然,他早算准了他会找他,所以早就到了宁城。
忠叔带着橙橙赶到医院时华尔夫正在给顾晓晨配新药,他们俩也在不少诚见过面,也算得上是熟人。
忠叔看看华尔夫扬了扬眉,淡淡道,“有钱还真能使得鬼推磨,从不出诊的、、、、、、、、、”
“教授,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很感激您能入乡随俗,不跟我们这的老人家一般见识。”
谷子向来看不惯忠叔,哪怕他是骆知墨请来的,那又能怎样呢,他不是带着条件来的么?他等这一天,都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
忠叔对谷子故意打断他的话感到十分不满,他冷冷朝谷子瞪了一眼,淡淡道,“橙橙,既然这不欢迎咱,那咱们回去就是,谁媳这地儿似的。”
“你既然想滚就滚远点,姓慕的,要不是你想让骆知墨替你去水晶之城拿那份a计划的资料,你今天会站在这。”
忠叔被人点到痛处,老脸一板,指着谷子的鼻子道,“混小子,当年要不是我、、、、、、、、。”
骆知墨刚去病房看了下顾晓晨,没想到这儿差点就爆发一场战争。
“忠叔,这边请。”骆知墨朝谷子瞪了一眼,谷子不再吭声。
忠叔跟骆知墨在病房呆了一小时才出来,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谷子见骆知墨脸色尚好,便小心翼翼问了句可拿定方案了。
骆知墨点头,朝华尔夫开口道,“教授,我决定用你们的新药,只是用药前必须要重新清洗一次伤口。”
谷子朝忠叔冷冷瞥了一眼,转身出去做准备工作。
凌晨一点,手术室的灯再次亮起,骆知墨手里夹着根烟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感情竟这么深了呢。
还是因为她身上这枪原本是属于他的,所以、、、、、、、、、
烟从点燃到燃尽他只吸了一口,他平日里很少抽烟,此刻,他不过是想用烟来打发时间罢了,他转身,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忠叔明明说只是个小手术而已,可为何、、、、、、、、
他跟忠叔在病房里聊了一个小时,最后忠叔说,把她的命交给他,他保证还他一个鲜活的老婆。那一刻,他看着眼前曾经恨之入骨的老人竟然觉得他有那么些可爱了。
窗万的灯亮了又暗了,最后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盏还亮着,骆知墨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两扇门,怎么还没出来呢。如果说忠叔开始的保证对他来说是针镇定剂的话,那现在,这针镇定剂的药效已过,他好看的眉紧紧蹙着,身子僵得跟块石头似的。
有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