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被他的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倒吸口气,困意顿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将骆知墨的话慢慢回想了遍,而后狠狠拍了下头自怨自念道,“谷子,你还真它/妈傻了,怎么问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
那一天顾晓晨是顶着两只熊猫眼去学校的,黄圆圆老远见朝他挥手,她伸好扣好衬衣最上的一粒扣子,有力无气朝她走过去。
“晨晨,你说你是属瓷儿的吗?怎么碰一下就这里疼那里疼的?”
顾晓晨一脸不解望着黄圆圆,摇头,“圆圆,你可以讲人类语言么?什么属瓷儿的,谁碰我啦?”
“可你男人说你在看画展的时候摔了一交所以才没法来上课么?怎么?我看你刚刚走路跟铁拐李附了体似的,难道不是摔着腿了?”
“呃。”顾晓晨想了想,“嗯,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诺,你看看这个,不光我知道,恐怕连全国人民都知道。”黄圆圆说着将一张报纸扔到顾晓晨怀里,“诶,我说姐们,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朋友啊,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没邀请我出席,说实话,我真的很生气。”
顾晓晨快速浏览了下报纸,还好报纸上的图片是骆知墨拥她在怀时所拍的,否则她要怎么跟黄圆圆解释他跟嫣儿的关系。
“不过我说晨晨,你家男人心里到底装了多少女人啊,前一秒钟还搂着你,下一秒就将那狐狸精搂在怀里,说实话,即便他是我最崇拜的王子,我也替你感到不值,你说你多漂亮多有气质,干嘛非得嫁给那个花花公子,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
顾晓晨刚还庆幸报纸上没刊登骆知墨和嫣儿的照片,可现在从黄圆圆的话里不难听出,这事到底还是被爆光了,也是,她记得当天那么多人拿着手机拍了照,自己这才一天不与外界联系,便成了一无所知的傻子。
黄圆圆看顾晓晨脸色有些不对劲,也就没敢多问,只是扶着她的胳膊问她腿伤在哪里,还疼不疼。
一路走来她不是没听到各种对她的指责和各种议论,黄圆圆好几次要上前去揍人,却都被她拦住了,这种事,过去就好,没必要再起纷争。
上完第一堂课,校长破天荒亲自到教室去找顾晓晨,问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去看医生,若有需要请假可以随时走人,课落下了还可以补,身体不能有半点马虎。
顾晓晨看着眼前五十多岁的突顶老男人,即觉得悲哀又觉得庆幸,悲哀是的为人师表的他此刻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让她觉得恶心,庆幸的事自己男人还好是骆知墨,否则这种欺软怕硬的男人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以怎样的理由来卡她的毕业证。
“校长,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马上要上课了,您去忙吧。”她这是下了逐客令,校长嘿嘿笑了两声,又吩咐周边的人要多关爱同学,别一天到晚传那些八卦绯闻之类的。
校长一回去立刻拔打了骆知墨的电话,他小心翼翼向他汇报顾晓晨在学校的状况,说一切都很好,让他放心。
下午放学的时候黄圆圆问她要不要送,顾晓晨摇头谢绝了,脚下的伤口不是很深,上了药,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帝豪跟黄圆圆家并不顺道,她不想麻烦别人,即使是最好的朋友。
由于手机被骆知墨给扔了,所以一直也没跟家里联系,她总觉得在骆知墨面前跟家里人通话不太方便,毕竟她才刚满十八岁,偶尔跟父母在电话里撒下娇卖下萌也是她常做的事,不过在外人面前,做那些事总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外人。”顾晓晨不知道用这两个字形容他跟骆知墨的关系是否正确,确切的说,她跟他不过认识才两个月,虽说他已经是他的妻子,也令她着迷,同时她又觉得骆知墨一直跟他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无论他如何努力,她都无法走进他的心里,不是她贪心,只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她也不想太委屈自己。
顾晓晨到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拔了个电话,父母都在,接到她的电话又是高兴又是伤心,张淑怡好几次在电话里哽咽出声,一直追问她问过怎么样。
其实不过是想问那天展厅的事,顾晓晨在电话里解释不清,只好说公交车来了,骆知墨还等着她回家。
张淑怡依依不舍放下电话,对着顾建国又是一顿责骂,说生意再重要也比不得自己孩子来得重要,赚那多钱有什么用,人生不过几十年,到头来谁能逃得过一死,留下那么多钱给谁花。
顾晓晨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骆知墨拨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想回家一趟,不用接她放学。可沉思一想,他未必会来接她,自己现在给他打电话未免显得自作多情了。
“唉,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被抛弃的骆太太呀。”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吓一大跳。
顾晓晨拍了拍胸口,看着眼前似曾在哪见过的女子,淡淡道,“这位秀,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周婉婉抚了抚还未显怀的肚子,微微一笑道,“我来这只不过想告诉你一声,我怀了阿墨的孩子。”
阿墨阿墨阿墨,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能叫他一声阿墨啊,婶子那样叫他也就罢了,嫣儿那样叫他,那位叫容儿的女子也那样叫他,现在倒好,突然冒出个说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也那样叫他,顾晓晨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决定,以后,她决不这样叫他。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