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一亿两千万,一亿两千万呀,我是我们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一亿两千万,你爸爸这次怕是出不来了,他身子本就不太好,又大把年纪了,牢里那哪是人呆的地方啊。5”张淑怡说着狠狠抽泣了声,一口气没缓过来顿时晕了过去。

这下可把顾晓晨可吓坏了,爸爸刚被关进牢里,妈妈又出了事,当时她几乎是一把夺过一位陌生人的手机,“先生,求求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然后颤抖着双手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拔过去。

骆知墨拿起手机“喂”了声,顾晓晨的沙哑的哭泣声便传进耳朵里,“骆先生,求你救救我妈妈,我们在警局,妈妈、、、、、、、、。”话没说完掌中的手机被人抽走了。

“喂,说两句就行了吧,我还有急事呢。”

顾晓晨望着眼前将手机一把抽过去的黑衣男子,还是说了“谢谢。夹答列伤”等他走远,她又自言自语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骆知墨见到她的时候她满脸是泪,“骆先生,我妈妈她,爸爸被抓走了。”她有些语无伦次表达着心中想说的话,骆知墨走过去一把将她拥壮里,只觉得喉咙里堵得说不出话。

张淑怡很快便被送去医院,一番检查过后谷子亲自站在骆知墨面前汇报检查结果,“骆总,这位女士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太过紧张且久不进食才昏倒的,休息会等她醒来再吃点东西就可以出院了。”

顾晓晨一双清澈的眸子在白炽灯下显得特别特别的亮,她咽了口口水,看着谷子开口,“妈妈真的没事。”

“顾秀,你妈妈身体很健康。”谷子将检查报告递给她,顾晓晨拿着报告一一看了遍,这才稍稍放心。

看着病床上眉头紧皱的张淑怡,顾晓晨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动作很轻很轻。

等她想起骆知墨的时候转身,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苦笑着扬了扬唇,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每次出事,陪在身边的都是那个自己讨厌的男人。”

张淑怡果然如谷子所说,没睡多久便慢慢转醒,顾晓晨叮嘱了妈妈几句起身准备回去拿点钱,顺便买点吃的给她。

她刚出门,看见骆知墨手里拧着个保温盒往这边走,她止着步,眼睛盯着脚尖,轻轻叫了声,“骆先生”。

骆知墨只是轻哼一声,拧着保温盒往病房里去,顾晓晨突然想起妈妈已经醒了,她赶紧跑过去伸手将他拦住,吱吱唔唔开口,“那个,妈妈已经醒了。”

“我知道,所以过来送点吃的。”他似乎并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伸手就要去推病房门,却被顾晓晨一把拉住,“骆先生,你进去说你是谁呢,你总不能说自己是好心人吧?”

骆知墨脸色一冷,反而把问题交给她,“你说呢?”

汤最后还是由顾晓晨砒去,那时张淑怡再次睡着了,她转身出门,看见长长的走廊里一道纤长的暗影,她抬眸,前面靠墙而站的,正是骆知墨。

“骆先生,我有话和您说。”她开口,声音细若蚊蚋,骆知墨无话,只是转身往阳台上去,她默默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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