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早早将桌子收拾好了,张妈拿了面粉,擀面仗出来,晚上佣人和厨师们都回去了,所以他准备跟张妈包饺子给大伙当宵夜,再说每年除夕夜在柳岸她都要包饺子的,只是今儿人比较多,她怕忙不过来。
傅新宇看婶子准备的擀饺子皮,赶紧下桌去洗手了,小时候家里包饺子,他可是包得最好最快的那个,只是这些年天天在外奔波,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碰过饺子皮了。
傅新宇一走黄洋也心痒痒没心思打牌了,大伙干脆都散了去包饺子去了。“张妈,剁馅交的事儿交给我,我手劲大,海洋一过去便从张妈手里接过刀,面是早就准备好的,谷子擀饺子皮,张妈和婶子负责包,顾晓晨和黄洋洗了手也去帮忙,一群人围着一大桌开始包饺子。
小虫虫手里拿着砣面粉跑到骆老爷子面前说,“曾爷爷,帮我捏小鸭子。”每回柳岸包饺子,他都要让曾爷爷给他做些动物,可今儿骆老爷子正在跟骆知墨下棋,他看了些小家伙道,“等一会啊,曾爷爷下完这盘就给你捏。”小家伙一刻不想等,又去找景南希,景南希哪有这手艺,但又不想在小孩子面前丢脸,于是接过他手里的面团儿给他捏了看不出模样的东西。
捏好后他递给小家伙说,“来吧,你的小鸭子。”
小家伙一脸嫌弃看着手里的面疙瘩,拿回去放到盘子里。
婶子看见那么团东西问,“虫虫,这是什么呀。”
小家伙对那一团奇形怪状的东西紧盯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让叔叔帮我捏的小鸭子,可叔叔可能是听错了,捏了个脚丫子。”
景南希当场满头黑线,他捏的明明鸭子而不是脚丫子好吗。
谷子的饺子皮擀的又薄又圆,傅新宇小时候包饺子的功底也还没忘,他包饺子又快又漂亮。
小家那晚一点瞌睡都没有,一直玩到十二点到院子里放了烟花才睡觉,那晚他非要跟着妈妈睡,骆知墨给他洗了澡放到床上,他将小手放到顾晓晨肚子上问,“妈妈,我的妹妹会不会被别人偷跑。”
看来白天的事他还没忘掉。
在留园闹了一晚,大年初一大伙才各回到个自家里,骆知墨的那群朋友兄弟,看似光鲜靓丽个个都是众人眼里的高富帅,可是他们其实都是苦孩子,他们也是经过不少磨难才拥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和成绩。
初一回到家里的妞儿回到家里没找到小哥哥哭闹了好一阵子,景南希忍住叹气道,“都说女在不中留,你这孩子才几个月呢,再说了小哥哥又不喜欢你。”女娃娃不知道是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了还是被他的语气给吓到了,扯个嗓子大哭不止。
景南希见女儿哭得小脸都发紫了,赶紧抱着小宝贝儿又是安慰又是道歉的,想想曾经动不动就发脾气的男人,在自己女儿面前那是一点辙都没有,女孩子比男孩子娇气,哄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哄好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跟黄洋说,“洋洋,咱也再生个吧,这丫头片子长大了肯定留不住的。”
一想到女儿长大了要嫁到别人家去,到时候也不知道别人家长对自己孩子好不好,一想到这事他就觉得自己心里被人挖了块肉去似的,疼痛不止。
黄洋困得不行,昨天疯得太狠了,她到现在都还浑身没劲,他一把扯开景南希的胳膊道,“要生你自己生去,我要困死。”
景南希看着自己身边一大一小俩女人,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我要儿子,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个儿子。”此刻他自己的语气倒像个小孩子了。
傅新宇住的公寓许久不住人走进感觉一片苍凉颓败之意,从骆知墨那回到公寓看了一眼,便去了酒店。
平时工作忙倒不觉得,可闲下来之后却是感觉到一个人的生活有些孤单寂寞了。
黑色的蓝博基尼在空旷在街道上闪出一抹快意,当他将车停在酒店门口时,酒店的大堂经理赶紧小跑出门亲自替他开车门,“傅少,新年快乐。”
“同乐。”他毫不客气将车钥匙扔给大堂经理,转身走向电梯。
与他一起进电梯的是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子,妆过浓了,血唇墨眉,脸却抹得一片惨白,若大晚上看见,还以为是见鬼了。
女人的帽沿压得很低,好像怕被人看到似的,一进电梯她站在傅新宇背后,接着便是一阵呱噪的铃声。
铃声很吵,好像是首周杰伦的歌。
她从包里翻了好一阵子才翻出自己的手机。
“梳子,你甩掉他们了吗?现在在哪里?”女子的声音显得很稚嫩,与她的年龄似乎有着很大的差异。
傅新宇向来不是多事的人,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人,目光注视着电梯按键上的红色数字。
电梯到七楼的时候停了下,一黑衣男子朝电梯里看了眼,女孩立刻侧着身子用东北口音说,“你咋下了捏,你、、、、、、、、、、、、、”
那黑衣男人本是要进来的,听女人这么这一说,看了傅新宇一眼,转身就走了。
“梳子,丫的姑奶奶刚刚差点给吓死,你猜猜姑奶奶我刚刚在电梯里看到谁了?我看到左前腿那傻子,还好我我前边一小正太给我挡了挡,否则明儿就只能去殡仪馆去瞻仰本姑奶奶的遗体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赶紧来3907,我房卡还在你上衣口袋里,一定要注意。”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女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