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来,我们去浴室。”骆知墨刚准备带着顾晓晨进去洗澡,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留园的号码,他忙接了电、话,“张妈,有什么事?”
“嘿嘿。”张妈尴尬笑了笑,轻声道,“知墨啊,那个汤还炖着呢,我回来得太急一时忘记了这事,还麻烦你去厨房将火关一下。”
骆知墨一听到汤,差点流了哈啦子,他连着几声好,这才挂了电、话。
“晨晨,我们先喝点汤再睡好不好。”
其实顾晓晨想说不饿,可看他一脸期待盯着自己,只得点头说好。
那汤用叙慢慢敖了一天,鲜香得不得了,骆知墨用大碗盛了满满一碗,边喂顾晓晨边自己喝,这一次顾晓晨倒是喝了不少。
“叩叩。”门上响了两声,骆知墨一脸不耐去开门,看见门外的谷子,沉声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骆总,我刚买了这个,分你一份,外面夜摊大多关了门,也只有这个吃了。”谷子说着将一盒炒饭递给骆知墨,骆知墨接过谷子手里的盒饭,随口问了声,“我们这有汤,你盛点过去跟徐海洋喝。”
所以,当谷子将一大保温盒汤摆到徐海洋面前,一脸不爽道,“诺,这是大哥特意让人给你送来的,喝吧。”
那个从来都是一脸麻木的男人盯着自己面前的汤竟红了眼睛。
顾晓晨在医院住了三十多天再不肯住不去,无论谁劝都没用,医院确实太闷,至从上次带她去江边回来出事后,虽然后来骆知墨也带她出去了几次,但每次都有许多人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所以后来她宁可呆在病房里也不愿意再出去。
“知墨,你怎么还不去公司啊,都九点半了。”顾晓晨边吃着手里的烤红薯边问,骆知墨揣起面前的牛奶看了看,皱着眉抿了一小口,淡淡道,“紧急事都处理完了,今天我在这陪你。”
至从顾晓晨说讨厌闻到咖啡味后,骆知墨便将咖啡换成了牛奶,虽然他很不喜欢奶味,但每天早上还是会轻抿几口,他相信自己很快便会适应那个味道。
张妈将洗尽的红枣放到顾晓晨面前的碟子里,轻声道,“今天只洗了几颗,可不许剩。”顾晓晨看了看碟子里的红枣,小声道,“都怪谷子,就是他老说女孩子每天早上吃几棵红枣红,所以张妈每天雷打不动会盯着她将那几颗红枣吃下去才肯罢休。”
她不喜欢吃红枣皮,张妈便一点一点将红枣皮剥掉,顾晓晨觉得那样太费事儿,只得跟张妈说红枣最营养的地方就是皮,后来张妈每早便少了件剥红枣皮的事。
骆老爷子和婶子过看过几次,可能是由于以前的事,他们跟她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这让顾晓晨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彼此间越来越远的距离,后来骆老爷子以为她还没放下以前的事,但也就不常去了,只是每天都会打电、话给骆知墨,向他打听顾晓晨的身体状况和一些事。
虽然骆知墨跟骆老爷子和婶子说顾晓晨已经原谅他们了,但他们每次面对她时仍觉得无比的歉意,看来产生的那些缝隙还需要时间慢慢去修复,所以顾晓晨也没特意去解释什么,只是每次见骆老爷子和婶子来看她都是客客气气的样子让她有些尴尬。
吃完早餐,骆知墨将顾晓晨抱坐在沙发里同她一起看电视,张妈收拾好桌子去菜市场了,至从张妈来后每天都是她在这做饭吃,当然最高兴的人是谷子,他常装作查房的样子过来蹭饭吃,这也是他为什么死活不同意顾晓晨出院的原因之一,她走了,骆知墨和张妈就一块走了,那以后他中午又得吃外卖了。
“知墨,我们后天就出院好不好,后天是周末,周一我就可以去上学了,掉了这么久的课,期末考试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这几天,顾晓晨只要逮着机会就跟骆知墨提出院的事,骆知墨开始还说考虑,但至从上次谷子给顾晓晨做了全身检查指着检查报告上的数据说,“各项指标都还没达标啊。”之后,骆知墨每次听顾晓晨提到出院的事他就直接无视,所以这次也是一样,他指着电视里巴黎的美食立刻转移了话题,“晨晨,等你放署假的我带你去巴黎吃好吃的。”
顾晓晨嘟着唇,一脸委屈道,“知墨,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再住在这会发霉的。”
“那我抱你出去晒晒,霉都怕太阳,我抱你出去晒晒就好了。”
顾晓晨嘴一抿,开始生气了,骆知墨拿了遥控换了个台,看到电视里正播出一则植物园花展的广告,顾晓晨听到花展两个字,小脑袋立刻转了回来,骆知墨看有戏,忙劝说,“周末我带你去看花展,不许生气了。”
“那就我跟你,不许带保镖过去。”每次出门看着前前后后那一大片人,顾晓晨心里就生气,那哪里是去玩嘛,压根就跟被押赴刑场的囚犯似的。
骆知墨想了想,用商量的口吻说,“这次就带两个,你看上次我一下子没看好你就出了事,万一、、、、、、、、”
“那我不去了,我宁愿呆在这里看报纸。”她的脑袋又偏了过去。
最后骆知墨不得不退让一步,说,“那带个司机过去,我们进去玩我们的,他玩他的,不跟着我们,你看行么?”
“哦,那好吧。”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一乐意,但她知道再要骆知墨让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再说花展啊,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