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秒,她甚至将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都忘掉,他的怀抱那么温暖,有她喜欢的味道。睍莼璩伤她静静窝在他怀里就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一切他都会安排好,经历过后的顾晓晨很是贪恋曾经的美好,绻着身子任他从后抱着,她只要看着窗外的灿烂的阳光就好。
顾晓晨甚至想,如果自己就在此刻死去,想必她脸上也会带着笑吧。
想到这她不禁勾了勾唇,却不曾想如此细小的动作也会被他发现。
骆知墨看着自己怀里笑得一脸温柔的女子,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孩子的事骗得了她一时却哄不了她一世,可是,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样子,他要如何跟她解释。
顾晓晨见骆知墨眉宇之间深深皱起的川字,心里不禁起疑,难道是他公司有急事,还是说在担心嫣儿又或许、、、、、、、、、轹、
不过也是,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他前妻,这个时间,他本就不应该呆在这里,难道是因为她肚子里孩子。
一想到孩子,顾晓晨全身都绷紧了,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再次陷入他的温柔乡里,她偏过头一脸警惕盯着他的眸子,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寻找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晨晨,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要孩子,你现在、、、、、、、、、粝”
“不,不要。”悲恸的尖叫声顿时划破房间的寂静,顾晓晨一脸惊恐看着骆知墨,晶莹的泪水哗的一下从眼角滚落,一颗接着一颗,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骆先生,孩子只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一定会照顾好她,你不要她没关系,我要,我要她,宝宝现在在我肚子里,谁都不可以伤害她,谁都不可以。”她边说边哭,并慢慢挪动着她纤细的身子。
骆知墨被她眼里的惊慌和恐惧给刺得满目通红,原来在她眼里,他竟残暴到这种程度。
顾晓晨慢慢挪动着身子,稍大的动作引起下体的疼痛让她又怕又急,她要离开这里,她绝不可以让眼前的男人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
此刻的骆知墨满目通红,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往回拖,“晨晨,现在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不能乱动知道么?”
顾晓晨却不看他,伸手去扯他揽在她腰的间的大手,稍稍用力,她便感觉却下面一阵温热涌出来,黏黏的,空气里顿时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他不是说宝宝好好的么,那,那下面黏黏的又是怎么回事,宝宝会不会有事。
还是说、、、、、、、、、、、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几乎能感觉到身下不停在人温热的液体往外涌,她憋都憋不住,骆知墨也似乎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掀开被子,当他看见雪白的被单上一大片鲜红的血渍时慌得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医生、、、、、、、、、、、。”他像头发了怒的狮子一边按铃一边大叫医生,可是怀里的顾晓晨却是不肯安分,她双手紧紧揪住骆知墨衬衣的衣襟,大声哭泣着问,“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是不是,你说啊,你告诉我”
“血袋。”
“镇定剂,赶紧的。”
谷子一冲进门看到大哭大闹的顾晓晨立刻吩咐医生。
“知墨,告诉我,孩子呢,孩子是不是没了。”
骆知墨抿着唇一声不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疯狂的她,全然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却不断追问那个已经逝去的小生命。
医生拿着针小心翼翼靠近,“忻娘,别乱动,现在我给你打针,你还这么小,以后会再有宝宝的。”
骆知墨眼一横,医生被他脸上的寒气冻得一愣,顾晓晨却听到医生的话却突然安静下来,她鼻翼张了张,缓缓闭上眼睛。
尖锐的针尖刺破她白皙的皮肤,骆知墨看得心脏骤然缩紧,可她却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眼角的泪水不停,边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咸味儿。
病床上浸了太多血所以不能再睡,谷子吩咐人重新推了张床进来,留了名女医生在那帮忙便领着众人出去了。
骆知墨一一寻问了注意事项便让医生出去了,医生刚出门黄洋正好拧着一大袋顾晓晨要换洗的衣服之类的赶了过来。
“骆总,需要帮忙吗?”黄洋进门见屋内乱七八糟摆着床和被子毯子之类的忙开口问,骆知墨你摇了摇头,哑着嗓子开口,“你让人去熬点汤过送来。”
黄洋看了眼床上的人,此刻她将自己从头包在被子里,微微颤动着的被子说明她在哭泣。
她想过去安慰她几句,可此刻自家老板的脸却黑得跟锅底似的,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说了句,“晓晨,等下我再来看你。”说完便走了出去。
骆知墨锁了门去浴室打了热身替她擦身子,她十分配合,不动也不说话,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望着他,又好像透过他看向别处,当他将她的裤子褪下看到腿间还在缓缓流出的血时,心痛得闭上眼不敢看她。
“晨晨,疼吗,我轻点儿。”
他小心翼翼替她擦干净身子,动作笨拙将卫生棉贴在内裤上然后替她穿上,然后将她抱到另外一张床上。
整个过程顾晓晨像只提线木偶,他给她擦身子也好,换衣服也好,问她话也好,她回应给他的全都是沉默。
等收拾好房间的一切,天已经黑了,她却依旧躺在床上除了偶尔眨下眼几乎再没动过。
“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