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怎么不吃了呢,饭不吃就算了,把这汤喝了好不好,谷子说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嫣儿完全不把站在一旁的顾晓晨当回事,她一边盛着紫沙锅里的汤一边对骆知墨说。
“嫣儿你先出去会儿,我有话跟她说。”骆知墨伸手压了压嫣儿的手,嫣儿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的碗,听话出去了。
“坐。”骆知墨指着对面的椅子朝顾晓晨开口,顾晓晨小嘴动了动,终是没喊出那声“知墨。”以前他让她坐的时候都是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而这次,顾晓晨看了看对面的椅子,挪着步子缓缓走过去。就在一周前,他们还是如胶似漆的夫妻,可是现在,两人面对面而坐,却陌生的好像从不曾相识。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还是顾晓晨先沉不住气开了口,“知墨,关于那件事,我想我应该向你解释,其实我跟万程远真的、、、、、、、、、、”
“不必。”不等她把话说话,他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顾晓晨,让我相信你可以,去,杀了万程远,只要他死,我就相信你,怎么样?”
顾晓晨差点没被他的话给吓呆过去,他说什么,他说让她去杀了万程远,这怎么可以,先不说杀人犯法这事,人万程远三番五次救了她的命,她感觉他都还来不及,怎么可以亲手杀了他呢?
“不,不可以,骆知墨,他帮了我那么多次,是人都知道知恩投报这个道理,我怎么可以要他死。”她一脸惊恐望着他,那道带着质疑,带着惧意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皮肉看进他内心深处去。
骆知墨和她对视了两秒,扭过头目光盯着沙发上的报纸,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出去罢。”
“知墨,我,我可以跟你解释的,我和万程远真的,这一切都是陈豪、、、、、、、、、、”
“出去。”他突然起身朝她咆哮,顾晓晨还未说完的话便被堵在了喉咙里,她怯怯看着他盛怒的样子,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
良久,她终于垂下眸,小声道,“知墨,我对你是真心还是演戏,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我爱你,你是我生命之中第一个深爱的男子,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弃,你好好休息,等你想见我时我会再去找你。”她说着起身,抬手拭去脸的泪,眼睛通红走了出去。
原以为这一次可以好好向他解释,来时的路上她甚至幻想着他听过你解释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唇跟她说对不起的样子,可是、、、、、、、、
顾晓晨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突然就觉得曾经那些许过的承诺的发过的誓在此刻变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她小心翼翼取下戒指紧紧按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小声喃喃道,“知墨,你怎么就不能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一次。”
曾经他跟嫣儿那样搂在一起,只要他说他们没关系,那她就毫不犹豫相信他。可是这次仅凭几张照片,他却不肯听她的解释。
一想到嫣儿,顾晓晨的心像被人揪住一般,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说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么,还是说,过去式正准备死灰复燃呢。
“喂,喂,说你呢,还走,还走,不想活了是不是?”一位戴着章的老伯一把拽姿晓晨的胳膊,大声道,“姑娘,红灯呢,车子这么多,怎么叫你半天就是不听呢。”
顾晓晨一脸错愕望着老伯,老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讲,“红灯,不能走的,要等车子全都停了,才能过去,明白么?”他这是拿她当成聋哑人了,不过也是,谁让他叫了她那么多声,她一点反映都没有呢。
顾晓晨扭头看了看周围呼啸而过的车子,忙后退两步,站回到安全的位置,她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
“老伯,谢谢你,以后我一定注意。”顾晓晨微微颔首,不好意思道。
“唉,你这孩子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那,那个呢?唉,这条路上从早到晚车都多,本来就容易出事,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么漂亮一小丫头,你家人还不心疼死。”见红灯变成绿灯,他这才催促着顾晓晨赶紧过去。
等过了马路,顾晓晨突然就想起老伯说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么漂亮一小丫头,你家人还不心疼死。”可是,真要出了事,他也会心疼自己吗?
嫣儿回来的时候骆知墨已经躺回床上去,他的身子已经没事,只是骆老爷子下了命令,让他在医院必须呆足一个星期,把以前的一些老//毛病彻底治治,并且在门外安派了人站岗,有任何风吹草动会立刻向骆老爷子汇报。
所以刚刚顾晓晨来过的事很快便传到了骆老爷子的耳朵里,他打电话过来骂骆知墨没出息,不过是个女人,何必那么在意,等出了院,立刻去把离婚手续给办了,早日了结一桩心事,只要一天不离婚,他都担心她再干出什么伤害自己孙儿的事。
骆知墨嘴里是应了,但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
之所以会叫她回来,就是想知道万程远在她心中到底占着一个怎样的位置,他想万程远去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让她下手,可是当他说出让她杀了万程远时她脸上的表情,却狠狠刺疼了他。
当时她眼里的不光是震惊,还有愤恨,她是在愤恨谁,愤恨他么,他是她的男人,那么大摞子她和别的男人相抱相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