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伸出右手有气无力扯开许东城扶着他的手,惨白着脸朝自己的办公椅走去。
许东城见他一副随时都要倒地的样子内心惶恐不已,不得已,他替他关上门后拨通了柳岸的电话。
骆老爷子早两天就知道这事,一开始他也不相信顾晓晨会和别人合起伙来陷害他孙子,可是当大量的照片摆到他面前后,他气得差点抽抽过去。
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俏皮可爱,温柔懂理的丫头会干出那样伤害他孙子的事,一气之下,他立刻派人去了日本务必将她给抓回来,当天过去的人很快便给他打来电话,说万程远在日本的势力太过强大,一时动不了她。
程婶听到这则消息后连着两晚没睡觉了,她一方面担心骆知墨,另一方面又不肯相信顾晓晨会是那种人,晚儿夜晨,程婶开始发高烧,烧到昏迷不醒,谷子和另几名军医忙了一宿,刚要打电话让骆知墨回来一趟,却先接到许东城的电话。
许东城在电话晨说他从日本回来就不吃不喝闷在办公室,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骆景老爷子一气之下叫了车只身赶到神话,看到坐在大班椅里那个精神不整,瘦了一大圈的男人他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怎么就这么没用,为那样一个女人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值得吗?你要真是个男人,就立刻将她抓回来一枪崩了她,省得她再出去害人。”
骆老爷子由于情绪过于激动骂后猛咳一阵,骆知墨起身想劝他,却不料太久不进食身子过于虚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下可吓坏了守在门边的黄洋和许东城,两人一个给谷子打电话让赶紧安排120过来另一个忙着稳定骆老爷子的情绪怕再出事。
景南希接到骆知墨出事的电话一脚掀开身上的女人套上衣服就朝医院赶,骆知墨在医院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哭红眼睛的婶子。
她自己此刻还发着烧呢,一听骆知墨出事,拔了手上的点滴管撒腿便往医院赶,任谁都拦不住。
现在看他醒了,她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声音沙哑道,“孩子,你受苦了。”
骆知墨望了眼四周的众人,苦笑一声,淡淡道,“你们都散了吧,我死不了。”
从医院醒来后,骆知墨似乎又恢复成没事人一样,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偶尔会趟在病床上看下公司数据报表。
至从进医院的第一晚他收到一条陌生人发过来的短信后,对于顾晓晨,他便没再过问。照片里的女子微微闭着眼睛,将头搁在万程远的肩膀上,万程远一手护着她的头,一手护着她的腰,微眯眼眸里满是开心。
骆知墨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几分钟,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婶子和爷爷都被他赶了回去,他一个人呆在寂静的病房里,忽的他就笑了,一把掀开被子去了洗衣间,将手机扔进马桶,然后转身,一脸平静走到阳台去。
马上过年了,医院挂满了大红的灯笼和一些福字,寒风掀开他身上随便裹着的单满袍子,骆知墨望着那些被挂在书上的兔子灯饰,觉得眼前挂满小尸体。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傅新宇的电话,傅新宇似乎正在吃饭,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吞嗯的声音,而后才听见他吐齿不清叫了声大哥。
“大哥,人都到齐了,我打算让他们休息一晚,明天再行动,您看呢?”他离开日本的时候曾发下狠令,要让万程远和顾晓晨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呜呜的寒风吹乱他的头发,他望着远处不停闪烁的霓虹,漠漠出声,“你回来吧,让他们也都回去。”
“是,我知道了。”傅新宇非常镇定开口,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小嫂嫂会做出那样的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但现在他还未能找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小嫂嫂的清白,在没有查清直相之前,有些事他不想跟大哥提。
如果此事不涉及到大哥自己,以他尖锐的目光,肯定能看出一些端倪,傅新宇听景南希说大哥因此住院了,所以他更迫切想查出一切真像,若小嫂嫂真做了那些事,那他定不轻饶。
骆知墨正准备挂电话,傅新宇却突然来了句,“大哥,我相信小嫂嫂。”骆知墨漠漠望着远方微微一笑,相信,他也想相信,但证据摆在眼前,要他拿什么相信,他轻咳了下,果断挂了电话。
谷子刚和许东城送完婶子和骆老爷子回来,一回来他便见到肖士煞白着脸朝骆知墨房间跑出来,见到他,急得泪如雨下,伸手指着空荡荡的病房道,“院长,不知道骆总去了哪,我里里外外找了三遍了也没见到他。”
谷子一听这话狠狠瞪了那肖士一眼,走的时候他是怎么交代她的,说如果骆知墨不让她呆在病房里那她就守在房门口,寸步不离看好他,这下可好,她居然说他不见了。
肖士刚刚内急所以就去了趟厕所,哪知道一回来就找不见人了,她咬了咬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小心翼翼开口,“院长,我、、、、、、、、、、、、”
“还不赶紧立刻找人去找,若找不到,唯你是问。”谷子说完抬脚就朝病房跑,当他猛的一把推开门,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往里拉,由于推门的力气使得过大,几乎是一头栽了进去。
骆知墨眼神冰冷瞟了他一眼,“鬼在追你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