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喂,我的小祖宗,外面这么大风,你给我把衣袖撸这么高做什么,快,快,快放下来。”
程婶说着一把拉下她的衣袖,怕她再要让她看有没有肉,因此没再敢说她瘦。
骆知墨一进屋便将外套脱了,燕子接了他的衣服挂到衣架上,顾晓晨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她织的那件。
早上她让他穿可他偏不肯,可到底还是穿来了。
程婶也觉得骆知墨身上这件毛衣厚实,所以顺便说了句,“这衣服看着就暖和。”“嗯,晨晨织的。”
骆知墨随口道。
正从楼上下来的骆老爷子听骆知墨这么一说,满是皱纹的老脸顿时笑得跟枚核桃似的,他就知道,这丫头没挑错,果然是个会疼人的。
“爷爷,知墨给您买了您喜欢吃的杏仁酥,刚出炉的,可脆了,我给您拿块来尝尝。”
骆老爷子平日里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就爱吃那一家店的锈点,其实那东西也不见得味道有多好,顾晓晨听骆知墨说爷爷小时候家里太穷,十岁不到就被家人送去糕点铺子做学徒,每天看着那么多好吃的可又不能吃,那种滋味可想而知有多难受,后来生活渐渐好了,山珍海味他通通吃不惯,就好一口老字号店铺的小点心,其实他吃的,不过是一份回忆罢了。所以骆知墨只要回柳岸,就一定会带上一些,以前工作太忙,他也会让许东城买了送过来,怕老爷子太久没吃会想念那种味道。
大家伙坐在一块随意聊了几句,一会燕子在厨房里叫程婶去做寿桃,程婶带着顾晓晨过去了,骆老爷子吃完一块杏仁酥,将骆知墨叫到书房去。
“陈豪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骆老爷子似乎早就知道骆知墨的心事,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太风平浪静了,都让人觉得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孙子,骆老爷子知道骆知墨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爷爷,听景南希说进水晶之城之后有位黑衣人相助,是不是您、、、、、、、”骆知墨故意岔开话题道。
“嗯。”骆老爷子拿起桌上的浓茶抿了一口,又将话题扯回到陈豪身上,“你别小瞧了陈豪那小子,况且,他现在身份还是言忠诚的儿子,所以行动前一定要考虑周到,知道么?”
骆知墨点头,朝骆老爷子淡淡一笑,“爷爷,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
两人只是浅聊了几句便下楼了。
“婶子,您看这个怎么样,像不像。”
骆知墨走进厨房的时候顾晓晨正跟程婶学做寿桃,她挑着根兰花指,食指跟拇指正捏着桃尖儿,骆知墨缓缓走到她身后,微微弯腰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淡笑道,“做得很好。”
“知墨,别闹,我还没做好呢?”顾晓晨小脑袋偏了偏,想将他的头从自己肩膀上挤掉,他的脑袋好重,都压得她手上不好使力了。
骆知墨这次倒是很听话,她让他别闹他果真不再闹,直起身子出去了,可是很快他又回来了,身上穿了件淡蓝色的外套,外套穿在他身上明显有些小,程婶看着骆知墨身上的衣服微微一笑,“怎么把这衣服翻出来穿上了。”
“嗯,穿着教我老婆做寿桃。”骆知墨说着便站在顾晓晨身后,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在她耳畔轻声道,“这样,再这样轻轻一捏,再把这揉得圆一些,这边要高一点点,嗯,像这样捏出一道隆起来。”
这样的姿势让顾晓晨感觉像是在火上烤一样,燕子和婶子还在呢,他,他怎么可以、、、、、、、、、、、
“知墨,知墨你还没洗手呢,脏死了。”顾晓晨实在找不出用什么法子将他支开,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
骆知墨将手往她鼻子前一放,“你闻闻,你自己闻闻,刚刚有洗手液洗了两遍,连指甲缝都用刷子刷过了,比你还洗得干净。”他说着继续握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怎么将一些小细节处理好。
等一盘寿桃做好,顾晓晨身上都汗透了,这么冷的天,虽然屋子里开着暖气,但也不至于出汗。
程婶将做好的寿桃一一摆放在盘子里,指着骆知墨做的说,“晨晨手真巧,第一次做寿桃就做得这么好。”
顾晓晨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小声道,“其实这都是知墨的功劳。”
原本只是餐家宴,到了吃饭的时候却来了一大群人,许东城手里提着一个诺大的生日蛋糕,傅新宇也带了礼物,黄洋今天穿了一身桃红色的羽绒服,景南希和傅新宇走在最后,两人手里各拧着一个礼品袋,显然大伙都是来给骆知墨过寿来的。
“大哥,您也太不厚道了,过生日居然跟嫂嫂躲到这来过,害我们跑到帝豪吃了闭门羹。”一伙人当中,叫骆知墨大哥的也就景南景了,程婶见来了一大群客人,忙上前招呼,“大家快请屋里坐。”而后又喊燕子倒茶,燕子此刻手里正忙着呢,顾虹晨忙解下身上的围裙跟燕子说,“你忙,我去倒茶就好了。”
“可,可是、、、、、、、”
“别可是了,倒个茶而已,我能做好的,相信我啊。”顾晓晨说完立刻去了茶水室,拿了上次骆知墨带来的上好猴魁,每个杯子里放了一点,先用水快速将茶洗了遍,而后再注入沸水,也不知道屋外来了多少人,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一个茶盘装可以放八杯茶,那就先倒八杯好了。
泡了茶端出去,程婶见揣茶出来的是顾晓晨,忙伸手去接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