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大的口气!想将我处死,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就在所有人都默默地听着杨秀童宣读东王杨秀清的口谕时,突然,一声不羁的笑声传来。
众人大惊失色,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花容失色的美丽少女旁边站着一个英俊的少年。少年衣着跟一般的普通士兵没有两样,但他裹头装束的华美,充分显示出与众不同,最关键的是那双异于常人的双眼,散发出阵阵精光,令人不敢正视。
发笑之人正是朱天赐,试问在整个永安城除了天王洪秀全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敢于公开挑战杨秀清的权威。可是朱天赐就不信这个邪,他偏偏要做这第二个。
朱天赐这样,也怪杨秀童一伙仗着东王杨秀清是太平军的第二号人物,太过盛气凌人,上来就把清军细作这么大顶帽子扣在他头上。如果他们好好说,态度委婉一点,没准朱天赐会跟他们好好解释一番。可是像杨秀童之流一辈子都没可能学会什么叫客气,这也注定此人今天要在这大街上栽一个大大的跟头。
“公子……”王双儿靠过来轻轻扯了一下朱天赐的衣角,“他们……”其实她想说这个杨秀清不好惹,叫朱天赐不要惹上这个天大的麻烦。虽然平时不出门,但从奶妈的口中得知,永安城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伙叫太平军的农民起义军从金田村起义,一路大战,赶走清军打进城里,在城里闹得很厉害,很多地主家产没抄。
特别是以洪秀全和杨秀清为首二人,更是在城中地主分子中被说成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所以一听到杨秀童说起“东王九千岁”,王双儿自然而然地就想起奶妈口中形容的面目狰狞、杀人不眨眼的杨秀清。
“不怕,有我呢!”朱天赐打断王双儿的话,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只要有他朱天赐在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一根毛发。
王双儿心中一阵激动,所有的担心都化成一股柔水望着朱天赐。今天这件事因她而起,朱天赐挺身而去,面对太平军的第二号人物杨秀清的人他丝毫不惧,没有一点退缩的样子,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的镇定自若,傲然挺立。就凭这一点,王双儿就没有理由不被朱天赐深深吸引。
朱天赐和王双儿在那儿旁若无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这可苦了秦日纲。他本以来以自己天官丞相的身份,趁杨秀清本人没有到场做个和事佬,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朱天赐这小子如此狂妄不羁,摘了我的头巾也就算了,他怎么敢在杨秀童面前如此放肆,要知道此人可是杨秀清亲堂弟,就连他这个太平军中的天官丞相也得让他三分,这不明摆着不把东王杨秀清放在眼里吗?
就算天王洪秀全再怎么看重你,我想他也不会因为你一个新来的而做出有损太平军安定团结的事来吧。想到这儿,秦日纲心思微动,天平开始慢慢向杨秀童倾斜。
“好大的口气,竟然连东王九千岁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清军细作!”
杨秀童气得脸色由铁青转为猪肝色,自打跟随杨秀清举事以来,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话,顿时杀心大起,嘴巴里咬出几个字来:“给我上,跺了他,喂狗!”
“是……”
杨秀童带来的那些东王府亲兵一声怒吼,提着刀从四面八方向朱天赐围了过去。
“噫!天官丞相也到这里,今天这事你怎么看?”做完这一切,杨秀童这才向秦日纲走去,面带小小惊讶。
秦日纲暗暗啐了一口,人模狗样,明明早就见到我现在才过来打招呼,分明就是不把我这个堂堂的天官丞相放在眼里。还假惺惺地问我这事怎么看,你都大开杀戒了我还能怎么看!想到这儿,秦日纲彻底放弃调停的想法。
“我只希望亲卫大人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
秦日纲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虽然内心几经摇摆,但在明面上始终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可见此人狡猾至极,来了个两头都不得罪。
“敢于公然挑战我们东王九千岁权威,他就得死!”杨秀童阴沉着脸说道,算是对秦日纲的回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这可急坏了秦日纲那些手下,他们刚才知道了朱天赐真实身份,堂堂太平军战士心中的少年英雄一下子就被杨秀童打成清军细作,他们心里怎么也无法接受。可是他们也做不了什么,毕竟人家是东王府的人,而且秦日纲也没有发话。没有命令,他们只能悄悄地撤出来,不对朱天赐出手,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哈哈,来得好,我正想要看看太平军东王的手下与乌兰泰的手下有什么不同!”朱天赐大喝一声,身子如蛟龙出海般的冲了出去。
自从觉醒来之后,朱天赐就觉得自己与睡觉之前大大地不同,刚才与阿二、阿三他们试的一点也不过瘾,正好可以拿这些所谓的东王府精兵实验一番。
须臾,一条黑影就在场中跑了一圈。黑影所到之处,冲在最前面的东王府精兵纷纷惨叫起来,连连向后飞去。很快,第二、第三个跟在后面的东王府精兵被突如其来的第一个人撞倒,向后倒去。
一时间,东王府精兵由内向外地倒下一大片,场中大乱。
而王双儿那边,朱天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回去,只见他“呼!”地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刚才,他就是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