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个你快过来道歉!”朱天赐冲着那个太平军喊道。
顿时,众太平军一惊,这小子是不是发疯了,帮地主老财的女儿打自己人这事就算了,居然还叫自己人向地主老财的女儿道歉。难道他天王的人做事都这么没有章法吗?帮别人不帮自己人?
“我?道歉?”太平军指了下自己,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一个太平军东王府亲兵队长向一个地主老财的儿子道歉,东王的脸往哪儿搁,堂堂太平天国的脸往儿搁?
亲兵队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仗着自己是天王洪秀全府内的清兵平时骑在兄弟们的头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阻挡自己执行天王的命令。亲兵队长火大了,而且看样子要发飙。
忽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亲兵队长原地不见,下一秒,他已“扑通”一声跪在那女孩儿面前。虽然亲兵队长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他却见到一双绣花鞋,往上,是一片锦衣罗衫,再往上,是一张带着泪痕而美丽的脸。
啊,亲兵队长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挣扎想着爬起来,然而,一只大手适时地搭上来,一个毋庸置疑的声音响起:“没道歉就想起来,没门!”,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道从肩膀压下。
“咚!”
能有资格当上东王杨秀清的亲兵队长,此人本就不弱,加上高大魁梧的个子,一般人见到就会心生恐惧,更别说是让他跪下,而且是跪在一个女孩儿面前,这对所有有血性的汉子都是一种严重的侮辱。非常遗憾的是,他今天碰到的是朱天赐,一个刚刚打通任督二脉踏入三花聚顶的武林高手,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面对如此严重的侮辱,亲兵队长当然是极力反抗,可惜,他的反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朱天赐轻轻一用力他就重重的磕地上,发出重重地一声闷响。
“兄弟们,他,他,他不是天王府的人……他,他是清军派进城的细作,大家伙一起上,灭了他!”终于,有人叫了起来。
被朱天赐那骇人的速度严重惊呆的众太平军这才反应过来,对呀,此人不但阻止纳入圣库的命令,还摔伤自己人,最关键的是他还拿一个女子还侮辱队长,这些行为不是清军细作是什么?
认定朱天赐的身份,这些再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也不讲江湖上那一套,提着武器嚎叫着就冲过来。
没有回头,朱天赐已知道身后发生什么,自从一觉醒来,朱天赐就发现自己扑捉四周的变化能力发生突飞猛进的变化,后面有几个人,什么时候能砍到自己,他都感知的一清二楚,所以根本就不用回头,况且,眼前不足半尺处正有一个美人儿看着自己,叫他怎么舍得回头。
“朱公子小心后面!”那女孩儿尖叫一声,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刚才还伤心来着,后来朱天赐居然把刚才那个跟她抢锦盒的那个太平军抓来跟自己道歉,令她受宠若惊。他怎么会这样子做,就不怕得罪太平军吗,他自己不就是一个太平军吗,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短短时间,女孩儿心中产生十几个大大的问号,还没来得及梳理出一条最要紧的发问就见到那些太平军拿着武器向他冲过来。
不由自主地,女孩儿就叫了出来。
她这是关心我么?呵呵,朱天赐一阵激动,冲着女孩儿温柔地说了一句:“放心,没事,他们还伤不了我!”
女孩儿心中一宽,不知怎么地,她居然相信了朱天赐说的话,轻轻点了下头,亮晶晶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朱天赐。
就在第一个太平军手里的大刀离朱天赐的脑袋只有一只手臂长的距离时,朱天赐突然放开那个亲兵队长,快速转身,伸出他那强有力的铁拳如疾风般左右开工。
一时间,惨叫连连,每个冲上来的太平军都挨上重重一拳,但仅仅就是这一拳就打的每个人都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个个痛的咬牙切齿满地打滚,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爬不起来了。本来朱天赐不想下这么重的手,这些人刚刚想要他的命,现在只把他们打成重伤算是便宜他们。
下一秒,朱天赐已回到原地按着那个亲兵队长,眼睛认真地望着女孩儿。
“我叫王双儿,王双儿的王、王双儿的双、王双儿的儿……”女孩儿被朱天赐看得心慌意乱,抬着头不敢看他,不经意间学起朱天赐刚才的开场白。
“王双儿,双儿,名字很好听……”朱天赐喃喃道,手里的亲兵队长早已昏过去都没有察觉。
那些在远去看热闹的群众早就一哄而散跑的无影无踪。他们都只是一些市井小民,看看热闹还行,可一但事情闹大有可能牵扯到生家性命时只能远远的跑开躲起来。
现在,整个现场只剩下那些趟在地上的太平军、朱天赐和王家父女。
王扒皮,也就是王双儿的父亲,刚才被太平军打的满地找牙的那个老地主。这会儿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摸摸这箱又摸摸那箱,在那些大箱子中间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好像刚才那一顿打根本就不是打,而是在替他挠痒痒。
别看王扒皮这会儿来来回回走动,心情及其复杂,这些家产暂时保住,但等到其他太平军赶到,接下来能发生什么三岁的孝儿猜得到,所以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
王双儿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向朱天赐再次投来感激一瞥,然后又紧张地低下头
,朱唇轻启:“多谢朱公子搭救,请受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