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觉得奇怪,你和萧十妹还有那个叫王双儿的地主女儿之间的事我们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杨秀童抿了一口茶,脚腿子一撅,翘起二郎腿,笑吟吟地看着朱天赐。
“这能说明什么,难道我跟萧十妹成亲就是伙同西王欺骗天王?”
朱天赐坐回椅子上,暗暗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看来自己脾气还得改改,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逊有好大一段距离。否则喜怒都表现在面上很容易被别人看穿心里的想法。
迅速收敛,朱天赐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帽子再大也不怕,想办法摘下来就是,他可不会像岳武穆那样屈死在风波亭。
见朱天赐忍不住站起来,杨秀童一喜,终于刺激到这货了。可是接下来朱天赐又稳稳地坐了回去,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气得杨秀童一口苶水差点喷出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杨秀童站起来走到朱天赐面前,淡淡地说道:“那好,我问你,昨天晚上是你跟萧十妹成亲的大好日子,对不对?”
“当然!天王、西王都在现场,他们亲眼所见哪还有假,你跟你家堂哥不都也在吗?”
“问题就出在这儿,你明明跟萧十妹拜的堂,为何又跟另一个女人洞房,你说这事还不是欺骗天王?”
“什么?”
朱天赐腾地站起来,杨秀童的话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任他怎么想淡定下来都不可能。如果没跟萧十妹洞房,哪昨天晚上那位又是谁?难怪当时就觉得床上那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跟萧十妹的不对,难道是她……
朱天赐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杨秀清到洪秀全那里告萧大哥一状那可大大的不妙。今天吃早餐的时候,朱天赐知道萧朝贵为了保自己联络各大王到洪秀全游说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杨秀清才暂时放过自己。
“哈哈,知道你不会服气的,我们东王府的人做事一惯讲究实事求是,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骗天王的坏人。”杨秀童再次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我们已经派人查了萧十妹的身体,事实证明她依然是处子之身,可是今天早上我又从你们那里得到一条带血的白绫,这东西我们也让人查了,实事证明上面是人血,而且是女人第一次洞房时流的处子之血。后来,我又派人暗中调查了一下,原来昨天晚上,在最后时刻,萧十妹竟然把那个叫王双儿的女孩弄进房间,自己却跑了出来。这事,你想瞒都瞒不住,因为我们买通的是你府上的一个下人,一共花了我五两银子才撬开她的嘴!”
“啧啧,花五两银子买一句话,花的我心痛啊……不过,呵呵,我认为很值,因为我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足以扳倒西王萧朝贵的消息……”杨秀童暧昧地看着朱天赐,其实他最想说的是:感谢你将一个完整的萧十妹留给我,本公子可是想了她很久、很久了呀。
“这事我们已经上报天王,你伙同萧朝贵欺骗天王,犯下上帝都不可宽恕的罪过,就等着接受上帝的惩罚吧!”杨秀童双手合十,闲上眼睛,一副虔诚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没准天王他老人家这会正在看家兄呈给他的证据,相信最迟到明天早上天王就会撤去萧朝贵的兵权”
朱天赐大脑一阵晕眩,原来女人第一次洞房是来出血的啊,敢情昨天晚上洪宣娇让自己拿白绫是接血给杨秀清看的啊,好让他死心踏地地认为自己跟萧十妹成亲是正八经的事。没想到弄巧成拙,这东西竟然成杨秀清告萧王和自己最有力气证据。
本来,以西王在太平军中的威严和他跟天王的关系,这点小事天王不会拿他怎么样,可是架不住东王杨秀清从中挑拨,很有可能会发生像杨秀童说的那样,萧朝贵的兵权。
萧十妹啊萧十妹,你倒底搞什么幺蛾子,明明是你在房间里,怎么洞房的又变成另外一个人。朱天赐终于知道杨秀童为什么那么有持无恐了,为什么百般刁难自己,敢情他们早就已经算计好,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难怪总感觉到有地方不对劲,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啊。
朱天赐再一次将东王府的人狠狠鄙视一番。外面,清军大兵压境,随时都有可能攻城的危险;城内,粮草已绝、人心浮动,随时都有城破人亡的惨剧发生。而堂堂太平军的第二号人物却想着怎么捞兵权,破坏内部团结,这是要亡的前兆么?
内心深处,产生一丝丝怜悯,虽然东王府的人不怎么样,可是太平军的广大军民却是无辜的,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活不下去的贫苦老百姓,对洪秀全的拜上帝教充满期望,对太平天国颁布的天朝田亩制度寄予厚望,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为有些人争权夺势的牺牲品。朱天赐暗暗替他们感到不值。
唉……
朱天赐轻叹一声,冲杨秀童说道:“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都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新娘萧十妹在哪里?”
并非像朱天赐自己说的那样,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而是他想到了事情的关键,这个关键稍加思考就可以想到,那就是萧十妹,因为找到萧十妹让她变成非chù_nǚ,杨秀童说的那一大堆都可以不攻自破。
不知怎么地,一想起萧十妹朱天赐的心里就暖暖的。在这之前还觉得她利用自己重情重义这点强硬折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