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跪地哭泣的胡一雄,有些心疼,吩咐胡靖道:“你去把胡爱卿扶起来。胡爱卿,你站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胡一雄在胡靖的搀扶下,抹着眼泪站了起来,“皇上,老臣没约束好下人。路宽和王坤二人在保定府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他们,他们竟然勾结当地匪寇在大年夜攻击府衙。”
“什么?”逍遥王惊的站了起来。皇上也大吃一惊,指着胡一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路宽和王坤勾结当地匪寇郭虎,攻击府衙,意图将方冠群置于死地。老臣实在不知路宽和方冠群有何关节,让路宽这么不择手段的对付他。如今方冠群已将路宽和王坤还有匪首郭虎生擒,想来不日奏章就会递到皇上的手里。”
一听方冠群不但没事,还把造反作乱的人抓了起来,逍遥王和刘威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逍遥王气愤的站起身来,施礼道:“皇兄,不管路宽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攻击府衙如同谋反啊。”
“哼,好大的胆子啊,这个路宽不想活了,竟敢行此大逆不道的事,来人,速派人传谕给方,方冠群,让他即可押着人犯来京面见朕,朕要亲自审理,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看样子皇上真是龙颜大怒了,胡一雄狡诈的看了一下皇上,更是老泪纵横,“皇上息怒啊,请皇上降罪于老臣,是老臣约束不严,是老臣的疏忽。”胡一雄跪在地上假意恳求道。
“下人犯案与你何干,胡爱卿不必自责,快请起。”皇上伸手示意胡一雄站起身来。
“老臣不敢。皇上了解老臣对皇上的一片忠心,可是别人不这么看,这些年老臣忠心服侍皇上,不敢有忤逆皇上的地方,可就是这样,依然有些人说老臣是奸臣是祸乱朝政的佞臣。老臣有苦都放在心里,从不和皇上提及,可是这次老臣是真的怕,怕皇上听了那些想治老臣于死地的人的谗言,将老臣看成这件事的主谋而杀了老臣。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老臣先向皇上讨个死罪,也好证明老臣的一片忠心啊,皇上……”
胡靖见势也也挨着胡一雄跪了下来,“皇上,谋反之罪按律应该诛九族,臣也在九族之列,请皇上也治臣的死罪。”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起来。朕是明君,怎会不辨是非黑白,怎会不知两位爱卿的一片忠心,又怎么会听信他人的一派胡言,爱卿既然主动说出这件事,说明爱卿心里是坦荡荡,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朕就是再糊涂也不能将爱卿归于聚众造反的乱臣贼子。快起来吧,朕向你们保证,绝不会冤枉你们,也不会听他们的妖言惑众,两位爱卿大可以放心,有朕在谁敢给你们按上造反的罪名,朕绝不轻饶!”看着胡靖姣好的面容带着委屈和苦楚,皇上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这样,这比挖自己的肉还要疼。疼惜的拉起胡靖,“胡爱卿,你对朕的心天地可鉴,你们胡家为朕所做的,朕都记在心里,有谁敢污蔑你们就是和朕过不去,放心吧,朕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谢皇上。”胡靖故意抹着脸上的泪水,勉强的一笑,“臣知道皇上睿智过人,肯定不会听信小人的谗言。”
刘威看着胡一雄和胡靖一个劲的在演戏,气的恨不能上前扇他们两巴掌。逍遥王沉住气,拱手道:“皇兄,一切尚未查清楚,恐怕现在就下结论有些为时过早,臣弟以为还是等方冠群的奏折到了,皇兄详细阅览一下,然后招方冠群押着人犯入京,将此事的原由始末查个清楚,这样才能还胡相爷一个清白。”
正说着,外面走进来一个执事太监,躬身捧着一份奏折,“皇上,河北巡抚姚崇文姚大人的加急奏章,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