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衡水大吃一惊,啪的一声,失手将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成了七八块,“这,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是知府大人,就能随便杀人。”
范斗金叹了口气,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魏衡水不由的摇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出了这样的事,现在好了,让他给了你这样一个下马威,以后就不好当差了……”
“行了,别说了,少他妈的幸灾乐祸,还不快点想办法把那个方冠群弄走,否则,不光我,咱们这十八个县的县令都会无一幸免!”
“我这哪是幸灾乐祸啊,我这是替你着急。”魏衡水扎哈这胳膊委屈的说道。
“唉,再不把他赶走,你我发财就难了,如今我县里的粮铺被封,粮食也发给了那些穷鬼,财路生生的断了,我设的众多发财的路子也不敢实行,就怕不定哪天就被他发现,还有,同知彭大人也死在了他手里,咱们这小小的七品县令,不定哪天就被他算计了,所以必须赶走他。”
魏衡水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咱们把十八个县的县令召集来,一起商量商量。”
十八个县令速度也快,接到书信齐聚清苑县衙,一屋子的七品官像无头的苍蝇似的乱转,个个抓耳挠腮的想办法,范斗金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们就别瞎转悠了,转的我头都晕了。”
“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其余的县令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的坐了下来。
魏衡水瞅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同僚,“我说,别都和只斗败的公鸡似的,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联系下师誉,探探口风,让他给相爷写封信,让相爷想个理由求皇上罢了方冠群的官。”
“馊主意!”范斗金喝道,“你也不好好想想,彭印都死了,方冠群要不是查清了彭印的罪证怎么会去皇上那告他,要知道彭印的买卖是和相爷合伙的,彭印都出事了,相爷肯定也受牵连,咱相爷是皇上的宠臣,皇上不会为难相爷,可相爷最近也要小心做事,不能太过张扬,咱们在这个时候求相爷,相爷一定会让咱们尽量忍让。”
“话说的是没错,可是,咱们再忍让一段时间恐怕就都乌纱不保啊。”魏衡水焦急的说道。
“对了。”范斗金狡诈的一笑,“各位同僚,咱们对付不了方冠群,可有人能对付他啊……”
没等范斗金说完,其余的县令异口同声的问道:“谁啊?”
“嘿嘿,这方冠群是咱们的上司,那方冠群的上司是谁?”
“当然是巡抚姚大人人啊!”众县令又异口同声的答道。
“不错,是姚大人。”范斗金得意的挑眉说道:“这方冠群是个刺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想必刚做官不久对官场之事还是不是很懂,他来保定府月半,忙这忙那,想必还没去拜见姚大人呢。”
众县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范斗金说的是什么意思,转头怔怔的看着范斗金,范斗金放下手中的茶杯,指着他们骂道:“你们真是笨的够可以的,这都想不到!”
看着他们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范斗金只得直言道:“笨啊,姚大人也知道方冠群继任保定知府,肯定也端着架子等着方冠群拜见,谁知着方冠群如此不谙世事,肯定气的火冒三丈,咱们在给姚大人供供火,你们说这个姚大人会怎么样?”
“这还用说,肯定会治他一个藐视上官之罪!”魏衡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方冠群,你就等着穿小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