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范斗金的话,师爷也不禁点点头,“还是范大人考虑的周到,处事不惊,佩服佩服。”
出了府衙,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商铺到处都是,酒楼茶楼,典当行,钱庄,药铺等等应有尽有,方冠群感叹道:“这府衙所在地表面上还真是繁华,不知道这繁华的背后有多少猫腻。”
“爷,这里大商贾多,士绅也多,你看看,这到处都是大宅子,哪一处宅子也得值个万八两银子吧。”李狗子看着一处处高大的院子说道:“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座宅子啊。”
方冠群敲了一下李狗子的头,“想什么呢?净想美事,不过呢,好好干还是有可能的,哈哈。”
李狗子一瞥眼看见了斜对面一个大户的门前蜷缩着一个老叫花子,李狗子扯了扯方冠群的衣袖,“爷,您看,那边那个乞丐,好像快要饿死了。”
方冠群顺着李狗子说的方向看去,“狗子,你看能不能把他弄到你干哥哥那去?”
“当然可以,我干哥哥是这的乞丐头,只要是跟着我干哥哥,不能说是饿不着吧,但也不会整天挨饿。只可惜,有些乞丐总觉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嫌丢人,不肯一辈子做乞丐,所以就不跟着我干哥,做乞丐有什么不好,逍遥自在。还有些乞丐想跟着我干哥,但是在品行上不行,我干哥不要。”
“呵呵,狗子啊,谁愿意一辈子做乞丐啊,但凡有机会还是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的家乡两部中就有描写丐帮的情节,那是个组织,是义丐,替天行道,打抱不平,他们上层也不靠乞讨生活,是靠做生意,维持庞大组织的开销,只有最低级的乞丐才沿街乞讨。”
“哦”李狗子兴奋的说道:“改天您给我讲讲这丐帮的故事呗。”
“行,先把那吧,别真的在这冻死了。”
两人正准备上前劝说老叫花子,门突然开了,门里出来个家丁打扮的汉子,一眼就看到门边蜷缩着避风的叫花子,上前就是一脚,“妈的,谁让你在这的,给老子滚,免得脏了我们老爷的宅子。”
老叫花子挣扎的跪了起来,“大爷,行行好,小老儿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您要是有剩汤剩饭的就赏给老汉吧。”
家丁凶神恶煞的说道:“哼,赏给你,想的美,我们老爷吃剩的东西是要拿来喂狗和猫的,就凭你也配吃,快滚,再不滚我就让人把你打走!”
李狗子看不过,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方冠群死死的拉住,“别生事,以后再收拾他们。”看着踉踉跄跄站起身来离开大门的老叫花子,方冠群叹了一口气,“狗子啊,听说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吗,这个大户家宁肯把吃剩的饭菜喂畜生都不肯接济这些吃不上饭的百姓,人情冷漠啊。”
李狗子买了几个热乎乎的馒头塞到老叫花子的手里,又让老叫花子去城隍庙去找这里的乞丐头严易后继续陪着方冠群逛保定府。方冠群突然想起一事,“狗子,这里最大的酒楼是哪里?”
李狗子东张西望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打听一下,爷,你等着。”李狗子也真会办事,知道普通老百姓不会注意这里最大的酒楼,于是只问那些穿绫罗绸缎的人,不一会李狗子就喜滋滋的跑了过来,“爷,打听清楚来,这里最大的酒楼是前面那条街上的‘云亭阁’,这酒楼旁边是一家布庄,还有家装裱店,对面是一家药铺。”
“嗯,不错,打听的挺全的,够仔细。”方冠群不由得称赞道。
“爷,打听酒楼干什么,咱们要去那吃饭吗?”
“吃饭,你家爷花不起那银子。”方冠群收起玩笑,目光变的凌厉起来,“今晚有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