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又被看穿了,夏宇老脸微红,讪讪干笑了数声,道:“王爷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草民那点破心思,哪里瞒得了王爷分毫。”
司徒雄铁对他的奉承熟视无睹,皱了皱眉,好奇地道:“小子,你是如何猜到放走敖苍月,他一定不会寻你报仇?”
夏宇嘿嘿一笑,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里掠过一缕寒光,道:“铁牙帮有四百帮员在我手里,如果他一定要来,那我也办法,但就是不知道,要是让他那四百帮众作先锋跟他打会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那你又怎么知道,敖苍月会找薛杰报仇,薛广又会跟铁牙帮斗起来?”司徒雄铁眸光一闪,双眼微眯,喝了一杯酒又问。
“呵,也不难,敖苍月那人高傲自大,睚眦必报,我在放走他之前,不小心透露了一点薛杰骗他的消息,他吃了那么大的亏,不敢来找我,就一定会去找薛杰。”
“至于薛广怎么会和铁牙帮斗,这就更简单了,我有一个人在铁牙帮,身份还不低,薛杰的双腿就是那小子打断的。”
夏宇说的云淡风轻,却没来由地的让司徒雄铁一阵心寒,他没料到夏宇竟然丝毫不动声se,就安插了一个人在敖苍月旁边,巧妙的推动了铁牙帮跟薛广死磕。
“那扬州城里的谣言,也一定是你这小子传出来的了。”
“唔!”夏宇不置可否。“但仍要多谢王爷帮助,不然那薛广也下不了台。”
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夏宇促使成的,但亲耳听到他说出来,这等震撼却仍如惊天霹雳一样,震耳yu聋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心颤,这样的算计,不但将一个虎踞城东的铁牙帮铲除了,还拉下了一个扬州府尹,更是把死敌薛杰打成一个废人,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一箭三雕,最后成了铁牙帮和薛广争斗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受益者!
“你何必跟那些人去计较,我举荐你入朝为官,凭你的心xing和才智,就算有一天登顶相位,也不无可能....”
又来了,大赵又不是一定要我入朝为官,他翻了一个白眼,赶紧止住靖王,道:“王爷你就放过我吧,少爷我打死也不入朝,等哪天我成了驸马,倒可以试试,嘿嘿...”
“你,你,真是气煞我也。”司徒雄铁气恼,睁大了眼睛狠瞪向他,最后yinyin一笑,道:“你确定只要成为驸马,就可以入朝?”
夏宇身子一颤,暗道,司徒雄铁不会是烧坏了脑子吧,难不成会嫁一个公主给我?想想都觉得没建设xing,于是大手一扬,朗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夏宇一一直是一口口水一个钉。”
司徒雄铁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拿起酒坛为自己倒了一杯百里香,自顾自地小饮起来。
一边的夏宇转过身,便见妙云茜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满脸不可思议和诧异的神态,樱嘴微启,两瓣粉唇带着一丝油光,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妙云茜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的震惊更是惊涛拍岸一样,美眸里光华流转,隐隐间透露出些许欣喜,她绝然料不到,近i来扬州城里闹的一切,一个一流帮派的毁灭和一个扬州府尹的落马,竟然全是出自这个男子的算计之下。
更惊悚的是,靖王要推举夏宇入朝为官,却让他一言拒绝了!
夏宇一把抄起妙云茜滑腻娇柔的小手,可怜兮兮地说:“云茜,方才我和王爷说笑来着,千万别当真,你知道的,我这人除了善良正直诚实可靠,就没啥缺点了,哪里会动心思害别人。”
某人很无耻的说,司徒雄铁听的眼睛直翻,嘴角一个劲地抽搐,就差将口里的酒喷出来了,这小子绝对是没脸没皮的主,没看见本王还在吗?
妙云茜小脸绯红,哪里受得住夏宇的话语,况且自己的小手还握在他的大手里,她羞涩颔首,睫毛颤抖着,最后低吟出声来:“公子对付的人,都是坏人,不是公子的错。”
多实在的妹纸,哈哈,夏宇笑得两眼都眯了起来,方要与妙云茜来点更深处的了解,但一转眼,就见司徒雄铁脸se铁青的瞪着自己,他嘿嘿一笑,道:“王爷,啥时候上京?”
“还未确定,应该会在年前。”司徒雄铁徐徐收敛了怒se,随后又感叹一声,露出一抹难se和不舍。
“王爷在担心张老哥的事?”
司徒雄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喟叹一声说道:“当年,他也是因为替本王求情而遭贬谪,如今我要是这么一走,心里对不住他!”
呵呵,夏宇没心没肺的笑一笑,道:“王爷自可安心上京,我看,张老哥的悠闲i子,恐怕也要到头了。”
司徒雄铁蓦然一惊,问道:“真的?”
夏宇道:“皇上决定启用王爷,必须要面面俱到,当年因故替王爷请命,遭到贬谪的官员,应该全部都会重新启用,这表明了皇上的态度,所以张老哥不久也会入朝。”
牵着妙云茜走出王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想起司徒雄铁方才激动的样子,夏宇不禁甩了甩头,暗暗感叹道,司徒雄铁和张元宗同朝为官,一文一武,不但无半点文臣武将的隔阂,反而成为荣辱偕同的知己。
但,一生一知己,却亦足矣!
妙云茜也住在城东,房子离夏府只有近三里路程,平时一般不去卿玉楼的时候,她便和青梅一起宅在家里,夏宇先把妙云茜送回家,道了一声别,便催促山豹往家里赶。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夏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