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洛提气一跃,身姿飘逸,蜻蜓点水,快若闪电,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赶上了御风而行的贼船。
惨叫,哀嚎,求饶,悲呼,声声不绝于耳,毫无疑问的,这是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时间消耗不多,萧紫洛速战速决,不管不顾的,剑光翻飞,四处激she,才过数息而已,便将贼众屠戮干净,偌大的一艘船上,再无一名水贼。
夏宇咧嘴,后背的痛,真是让人禁不住抽气,见贼众溃散,商船之上幸免下来的人,不由暗松一口气,都庆幸不已,本来绝死之境,突然来了救星,无论谁都会喜不自禁,但也有许多人在嚎啕大哭,水贼攻到商船,烧杀抢掠,时间不长,却足以虐杀许多手无寸铁的船客。
夏宇和萧紫洛直接回到楼船,他受伤严重,需要好好包扎,细细处理一番,上船后,萧紫洛立即遭人取来药箱,一丝不苟的给男子包扎起来。
夏宇与华文一战,丝毫不吃力,也没受半点伤,主要与杨侯水战,受了好几道刀气,背后肩膀处,都挂了彩,皮开肉绽,流血不止,但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些许外伤,内伤不重,肺腑震荡,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经此一役,纵横鄱阳湖多年的贼团,彻底成为历史,化为虚无。
夏宇并没觉得多么开心,乱世之中,贼寇横行,大华锦绣江山,纵横百万里。不知会有多少流寇草匪,搅乱一方,占山为王,欺压百姓,抢劫打杀,留下赫赫凶名。
楼船朝上游驶去,并不做停留,刚才一战,两人身上沾染许多鲜血,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萧紫洛皱了皱鼻子,浑身不舒适,便都下去沐浴。
“小女子程灵求见!”
俩人沐浴完,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正依桌而坐。在享用午餐,好像方才血腥一战,对他们毫无影响一般。
听到声音。夏宇循声望去,便见一艘商船,已经靠了过来,离楼船隔着十余丈的距离,一群人站在船头,一名女孩立在群人前头,殷切的望着楼船。
夏宇皱了皱眉,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挥挥手道:“靠上去。”
船员闻了,立即cao纵船舵,调整方向,缓缓靠了上去,等到两船相隔数丈,平行而行,夏宇道:“不知所为何事?”
程灵款款一礼,很是恭谨道:“恩公大义,解救我等于生死关头,将鄱阳水贼击溃,斩灭,除了这个大害,这等大恩,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报答,且问恩公大名?”
夏宇淡淡一笑,心中想到,刚才我英雄救美,要不你以身相许得了,英雄救美的桥段,少爷我没少经历,怎地没有一个美女,有这样的觉悟,看来古装电视剧演的都是假的,坑爹货,云淡风轻的道:“我叫夏宇,夏天的夏,琼宇的宇,恩公二字不敢当,只是见水贼无情,残害百姓,心有不忍,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夏宇?”一言既出,商船传来小小的sao动,窃窃私语,不久便有诸多惊疑的目光传来。
“且问恩公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夏宇?”女孩眸光一闪,变得微微炽热,夏宇这个名字,如今广传大赵,作为江南人,谁人不知?
“不——”夏宇暗叫不好,方要否决,却听到商船传来一阵阵惊呼,隐隐带着欢呼和呐喊声。
“是他,他就是江南第一才子,我在扬州见过他——”
诸如此类的惊呼,接一连二的传来,让夏宇的话,刚到嘴边,只得硬生生的咽下去,郁闷不已,开小号的机会又错失了。
“咳咳,正是在下。”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萧紫洛在旁,见其吃瘪的样子,不由捂嘴扑哧一笑,这个男子,平i里没脸没皮,从不吃亏,今i却难得的吃了小亏,倒是令人忍俊不禁。
“果真是他!”
对面的船头,又传来一阵感叹声,一旁的船头,挤满了人影,都看热闹般的,将目光投注而来,像是观看什么稀奇动物一般。
夏宇暗暗不爽,瞥了身旁的女子一眼,皱了皱眉头,愤慨的转身,将女子的面绸取下来,将一张绝美的面庞遮住,不满的嘟囔道:“看什么看,这张脸,只有我才能看。”
萧紫洛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却也不阻止,抿嘴一笑,心中荡满了甜意,他吃起醋了,像个孩子,幼稚可爱。
程灵心中一喜,夏宇的才华,几乎超绝一国,他的诗作,被无数人传唱,奉为千古佳作,拜读剖析,凡是学子士人,都将之视为偶像,顶礼膜拜。
程灵乃大家闺秀,虽是商贾一族,但自小学字识文,jing通琴棋书画,在湘南一带,亦是有名的才女,故而对夏宇一名,自不会陌生,甚至十分的熟悉。
“原来恩公便是名震大赵的江南第一才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程灵面se一喜,平i里,她拿着夏宇的诗作,痴痴研读,总会禁不住遐想,能做出这样绝美的诗词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脑海深处,不由一次又一次想象着夏宇的摸样,但每每不得见,遗憾不已,没想到今i长江之上,却是意外相见,还救了自己一命,真是莫大的缘分。
“恩公大名,早已流传大赵,今i一见,果非浪得虚名,恩公不但才华卓绝,而且嫉恶如仇,宅心仁厚,小女子幸甚,能得见恩公相救。”
夏宇撇了撇嘴,觉得这般咬文嚼字,真心的不舒服,还没一句我.靠来的爽,但也不能不回答,便装出一副清高模样,道:“虚名而已,不用这般在意,你也不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