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站没多久,我忽然冲过去捂住二狗的嘴一把将他拉进岔路口边上,和阿凯一起紧贴在墙上一动不动。走廊里回响着咚咚咚的女人踏着高跟鞋的脚步声,踩在石板路上一直向我们这边的方向杀过来,只感觉额头上汗水直流全身神经绷得紧。那个女人的脚步声眼看着越走越近,再往前走上一米也许我们就暴露了,忽然停在半路没有了声响,我们三大眼瞪小眼紧张兮兮,不知那边是作何想法,陡然那个高跟鞋又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往回走了一段路陡然间戛然而止。
然后,一阵嘎吱嘎吱几声就听到有扇门打开的声音,随后一分钟内没有了动静,那女人也没有再出来过。“怎么回事?吓死爷爷了。”二狗撑着膝盖大口吸气,轻声向我们对着口型,我也是有些急躁的拿手在耳边扇了扇风,探头向外看去,左右两处回廊里确实没有人影。反倒是阿凯紧皱着双眉,沉默不语,沉思良久向我们使了个颜色,便往外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回头将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我们不要做声的跟上他。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只是轻手轻脚的紧随其后,隔着一米远的距离一左一右的警惕走着。
此时,阿凯走到一个拐角处往墙上瞄了一眼,就停下脚步不动声色的用耳朵紧贴墙面像是在打探什么,反倒是后跟上来的二狗没头没脑的劈头就是一句:“这位哥哥,你在干嘛?”话一出口,就被阿凯腾出来的右手顺手一打脑袋,示意他不要做声,吃了这么一个闭门羹嘟囔着嘴往外蹦出的话也只能吞回到肚里。随后到的我刚站在这面墙,抬头就瞧见白皙的墙面上有个五角星的轻微痕迹,这是阿凯惯用的标记,怪不得刚才抬头瞄了一眼墙面,看来此地就是他口中的秘密老巢了,这便是他出来时留下的痕迹,以便来时就不会走错岔路弄错了,这男人的缜密心思还是一如往常。
听了老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就轻声蠕动着嘴唇看向我,一直以来的默契我轻易就读懂了他的唇语,踮起脚往上面伸手轻轻敲击,果不其然一手之长的地方正有一个暗格,只有这个地方的声音是空洞的回响,其他地方是沉闷的声音。我一使力就将那个暗格推了进去,只听到门嘎吱一响一个宽敞黑屋走廊显现出来。
“快!”阿凯一挥手招呼我们走了进去,刚踏进去门便从上往下关了下来。里面漆黑一片,阿凯熟门熟路的带着头往前面的某个地方走去,也只有那里发出惊悚的音乐声,在这个空荡的走廊里非常惊人的悦耳。我们贴着墙面往前走,顺着那个开了一条缝隙的门看去,里面似乎是一间房,红色光线不断在房间里投来闪烁的倒影,一个穿着粗跟鞋扎着马尾辫的女人惊讶的站立在那,光线在她脸上来回闪动,看不清是何种表情。越是贴近这个老巢处,音乐声非常大,难道里面在开派对?还是在狂欢?还真没想到弥赛亚是这般沉着有艺术细胞的人,二狗站在我前边无比羡慕的感叹道。
忽然,里面那个女子往后退了一步,近在咫尺的我们吓得赶紧站直身子躲进了黑暗处,然后就看到一个修长的倒影照射在墙上,晃动了几下便往屋内走去,又是一个门打开又落下的声音,屋内就再也没有了人气。
“我去,这里简直机关重重啊。”二狗脱口而出,我在后面给他一个响亮的暴栗,冲着他压低声音道:“小点声。”果然不能轻易得罪女人,方才在竖井里的一骂之仇终于得到了报复。说话间,阿凯一个猫腰大胆的闯入了屋内,我和二狗惊讶得还未来急拖住他,便飞快的溜了进去。来来回回在屋内巡视了一个遍,竟然也同那个女人一样呆滞的站在中间一言不发。
“要不要进去?”等了一分钟时间,里面没有任何让我们进去的意思,二狗有点着急的摩拳擦掌想要跃跃欲试了,我也有点诧异怎么阿凯一个人呆站在那作甚,那那感觉就像是见到了屎一样哽咽在喉。“去!”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也弯着腰跑了进去,等我俩往屋内冲进去的时候也被那个场景吓住了。
里面,五六台精密仪器的显示屏上闪动着血红大字:你来晚了,朋友。瘆人的惊悚音乐声响起,所有的屏幕在昏暗的屋内闪烁着吓人的亮光,其中有一台竟然还有一个超大的智能合成的大头木偶人,空洞的黑眼超大的脑袋在屏幕里晃动,时不时爆发出惊恐的哈哈哈大笑声。什么?!难道弥赛亚早已不在这里?说好的要我找到阿凯就会自动引领我们找到他,难道他早已有了另外的藏身之处?我们面面相觑,脚上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