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半开玩笑的打趣:“以前还是我吃蛤蜊,现在倒好变成它吃我们了。呵呵。”
看来这里真是一刻都不能耽搁,必须快速转移,可是又怎么判断哪些是活的哪些又是死的呢?加上这里瘴气如此严重前面根本就看不清路,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一直呆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阿凯此时眼神飘渺不定,右手习惯性的摸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动作。
“你发现了什么?”我伸长脖子凑到他旁边问道。他点点头眼光里闪着亮光,仿佛看到了希望之火:“你们静静听,是不是有细微清脆的咯咯声?”被他这样一提醒,我们赶紧住嘴张耳倾听,果不其然下面的这些蛤蜊竟像在睡梦中打鼾呼吸一般,发出非常细小的咯咯声,只有四下非常安静的时候才能辨别这细微的差距,可是很明显并不是所有的蛤蜊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忽然二狗一拍后脑勺脱口而出:“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有活的蛤蜊才会发出这样清脆的咯咯声,若是我们绕开这些就能脱此困局。可是现在瘴气这么大又看不到前方的路,总不可能凭音辨路吧,这…这挺有难度系数的…咳咳咳。”说到此处时,他胸口匍匐咳嗽了起来,空中的雾气开始由白变成了淡淡黄色,这明显已经开始敲响了警钟,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们都会呼吸困难肺部感染中毒而死。我用余光瞄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消化的蛤蜊,白骨已基本消耗完毕正慢慢合上贝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没人想落下这样的下场。
叮,一个响亮的石子声清脆的碰向蛤蜊壳上,我惊讶的看向阿凯,他两只手朝不同方位向前扔去,像是在试探什么。二狗两眼看得瞪圆:“你…”我连忙拉住他示意别做声。
良久,阿凯心满意足的微微点头转向伸出一只手,问道:“那张地图呢?”听到此话我赶忙在怀中一顿摸索,幸好安然无恙,我扯出一张微微湿润的羊皮卷给到他。他慢慢打开看向背面画的路线图,上面除了几个标红的醒目圆点外,在蛤蜊场的这一处还细致的画出了密密麻麻的实景图。
“我明白了,你俩看这里。”他用指点了两处不同的位置,继续解释道,“你们看这里蛤蜊壳中间的同心环纹上有虚实不同的花样,你看前面第三个就是刚才你扔的死蛤蜊是虚线花纹,和我刚才扔的几个如出一辙。沿着这样的规律来走的话,完全就是一个之字形!”他食指按着这样的规律游离,果不其然竟是一个非常有规则的之字形。如果按照这样的走法就能很快的到达百米开外的石碑了那里就是接近格兰特湖的最后一站,眺望岗。
站在不远处的特种兵看着我们仨凑在一起轻声细语的讨论,似乎开始变得有些焦躁起来,他左右仔细看了一圈急声呼道:“你们商量好了没,这些东西要苏醒了!”正如他担心的那样,有一些蛤蜊开始微微张开外壳,开始显露出两个排列成八字形的主齿,甚至有些末端还伸出了发达的触手。听到此话,我们都不同程度的感受到微微抖动,现在是时候要破除这个迷局了!
“跟我们走就是了!”阿凯扬声答道,已然将地图牢牢记在脑海中,轻松的向我们点点头便是纵身一跃跨向第二个蛤蜊上,我们紧跟其后迅速掠起,脚下明显感受到那些巨型蛤蜊开始张开血盆大口,腥味开始变得浓郁起来,只要稍加低头还能看到腹面边缘的黑色环带。二狗急不可耐地提起一口真气向上一跃,而身后tige和我则要耳听四方眼观八方的紧跟其后,若是稍加不小心很可能整个人就会被吞噬下去。
几分钟后,我已汗流浃背只剩下最后几个蛤蜊,前面的两个男人已经飞快的上岸了。没有了他们的指引我步伐变得缓慢起来,不过方才紧跟其后已经记下了要踏哪个蛤蜊。正在有些犹豫之际,脚下的巨型生物已经完全苏醒开来,贝壳宛如张开的扇子,我整个人几乎斜躺下去,“往右边来。”阿凯整个人往前倾斜几乎和湖面贴得很近,大声向我指引。
我心里一咯噔,有些诧异:不对,方才他明明胯下的是左边那个蛤蜊呀!正当我伸出的脚停在半空,眼看只剩下最后两个的紧要关头,忽然我只感到腰间有人奋力一扯,还落在我身后不远处的tige竟然拉住我往后推,顺着阿凯的指示向右边跳去。没想到他竟然想将我成为他的垫脚石,这个间谍果然不简单!我心中有股无名之火,凭着求生的本能大步跨向左边,脚尖刚踮到阿凯便是拦腰将我抱住向岸边拖去。
我跌倒在他怀中,轻声说道:“你是故意说错的?”他微微点头谨慎的答道,声音从胸口间传出:“是的,反正我说的是要他跟着我们走,并没有告诉他准确的规律。即使是这样,也不见得就能摆脱他,你看。”他看向刚踩在蛤蜊壳上的特种兵,眼光里闪现出不经意察觉的冷漠。
tige万万没想到情急之下按照指示的选择竟是踏上了一个活着的蛤蜊,此时被这样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制,那扇淡紫色光的蛤蜊壳面上开始膨胀,接近腹缘的地方急剧收缩,让站在上面的人突然吃力重心不稳。
“该死!”tige背部僵直紧绷的弦一刻也不敢放松,“必须跳上岸去。”他往前看去,只要过了这一个基本上就能脱险。他凭着训练时的超高技巧,弓腰缩紧看准方向纵身一跃,本以为会成功脱险,不料他脚底下那个蛤蜊也像是长了眼似的跟着上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