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瞄了我一眼,目不斜视的朝洞内走去。飞行员和小栗俩人先顺着绳子向洞里更深处走去,边走边大声提示:“你们慢点来,我们先探路。”我们三个协助师紧随老陈身后,相反以往冲锋陷阵的三个特种兵走得特别慢,和我们拉开了有一段距离,像是不太愿意多走几步,三人不时的交换神色。
越往里走越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我走在阿凯、老陈他们身后感到呼吸不太顺畅。不是说好的有氧气吗?我的身体反应告诉我没那么简单,尽管前方燃气弹火苗四溅,照亮整个洞内,但这种难以呼吸的感受席卷全身。
忽然,打头阵的两个人离我们越来越远,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个深洞,需要往下爬。两个打头阵的人已顺着绳子往里面深陷不少,老陈也准备尾随其后顺着绳子往下爬,走在最后的三个特种兵丝毫没有再往前来的意思,扎着辫子的男人又是触摸着洞壁上的碎石,紧闭双眼,不知谁大叫一声“不好,快走。”蹲在前面的阿凯死死抓住绳子将探下大半边身子的老陈一把拉上来,只听见轰隆声响起,洞内震动起来。
想等老陈把深洞底下的俩人拉上来时已来不及了,洞内的墙壁抖动的煤炭掉了一地,开始出现坍塌之势。当我连滚带爬的准备往外跑时,分明瞧见那个扎辫子的男人紧闭双眼,忽然一睁眼白雾弥漫双眼,露出两个白眼球。我吓了一跳,等我眨眨眼再看时他只是双眼冷冷的看着我,而站在他周围的两个特种兵仿佛视而不见的样子,一听到他大喊“快走!”两字时都撒腿就跑,一副早有准备的架势。
后面轰隆声震穿耳膜,碎石塌陷下来淹没掉深洞里传来“快走,这是死洞”的呼喊声,我们没命的往外逃只剩下最后一秒洞就要塌陷,就要将我们活埋在里面!阳光照进来的洞口处宛如天堂之门,轰隆声就在我们身后紧随而来,我们向前纵身一跃飞出了洞外,洞口完全被煤石掩盖。
空中四溢阵阵灰尘,盖住半片天宛如世界末日的来临。“咳咳咳。”我们捂住嘴扭过头去咳嗽起来,待到世界都安静下来后,我们几个有点不安的愤怒。
“怎么回事?不是说这里很有希望,还找到小孩衣服的吗?”二狗面目狰狞,从一个蛇窝里逃出又进入另一个煤矿洞,差点连命都要搭上。他正怒视着喘着粗气,满脸土灰色的老陈。
这个叫老陈的男人收敛起平日里的冷静,现在面如死灰,苍白可怖:“我也不知道,因为…。。事实上这副手绘图不是我做的,我是顶替真正勘察过此地描绘出此图的老探员。”
“什么?!”我和二狗俩人异口同声,jason不是说好要给我们安排最有经验的人吗?老陈眼色黯淡,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头说:“这是上面的安排,说是那个老探员生了重病。”
作为协助师的我们,眼神空洞的看着瞬间堆积成小山的塌陷地,心里很明白才开了个头就失去了两个得力之人。
“又或者这个洞早就是被安排好的?”一个声音悠悠的从我们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