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犹如五雷贯耳,宛如一泼冷水浇得我手脚冰凉,“可是,可是再让我看看,看他们出来了没有,好不好?”两个人男人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要后悔。”三人便沿着来时的路跑了过去,眼看着离小房子越来越近,突然一阵轰隆声响起,我们被眼前惊得呆住了。
这栋哥特式的小房子不知何种原因从里面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四溢,浓烟滚滚。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轰隆一声窗口处被挣破开来,一个全身燃烧红火的人影惨叫着跑了出来,我们吓得浑身是汗朝旁边一跳躲避开来,同一时间从暗格出跑出来的两个人像麻花一样纠结在一起,藏族姑娘妙曼的身影死死抱着那个女巨人庞大的身体,牙齿狠狠扣在她的脖子处,两人扭打成一团。没过多久,从房间里跑出来浑身是伤的李烟雨,李烟雨似乎红了眼扬天怒吼着加入了两个女人扭打的队伍中,而浑身燃烧的火人此时惨叫着一把抱住了从暗格出奔跑出来的另一个巨人,震耳欲聋的叫声简直惨不忍睹。
我恐慌的几乎就要尖叫出来,挣脱了看得惊呆的两个男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拿起一块石砖朝李烟雨头上砸去,顿时鲜血直流他慢慢扭过头来,两个眼珠红得滴出血,他万万没想到还有人会背后袭击,我几乎发了疯一样扯住梅朵卓玛半边身体想往外拖,李烟雨此刻才看清楚原来是我们这一行人背后偷袭,二话不说从身后掐住我的脖子往外拖。眼见四人体力不支仍旧死死缠绕,阿凯侧身掠起,凭空使出二指神功浑身杀气的向李烟雨的头部飞去,只听一声尖叫紧紧勒住脖子的手松开,我往外倒退几步,眼冒金星。
小房子已愈烧愈烈,突然一个坍塌的长棍正半悬在空中眼瞧着向扭成一团的我们砸下来,二狗赶忙伸出手来拖住我便往外跑,李烟雨痛苦的胡乱跑起来,那根碗口大的火棍生生的砸在梅朵卓玛和那女巨人身上。旁边两个火人交织在一起越跑越远,最后消失不见。李烟雨蜷缩着身子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那一击并没有击中命脉只是伤了神经,但随后瞅着这空档两个人夹着我往外跑去,我知道被活活压在火棍之下的藏族姑娘也没有了存活希望。
正当我们回过身去预逃生时,李烟雨痛苦的腾出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我脚踝,我“啊!”的一声尖叫,俩个男人也疑惑的回过头来,恰巧那栋小房子抵挡不住烈火的侵蚀“轰隆”坍塌下来。李烟雨嘴角冒出血丝像只挣脱不掉的蝗虫死死的咬住你不放,忽然天空中传来阵阵飞机旋转的声音。
“看,飞机!”听到空中响动,二狗抬头惊呼,我们知道离逃离这地方的机会就要来了。阿凯一脚踹掉李烟雨的手,一个连环旋转踢将那人腾空踢飞。“二狗,快去挥手示意!”阿凯边对付着这男人边急促催道。
哪里等到他发号施令,二狗早就抓住机会挥舞着双手粗着嗓子大叫:“这里!这里!”那是充满希望的呐喊,飞机在不远处的树丛上低空盘旋,侧着身子绕过树林飞行,为了防止视觉盲区,我喘着气拿着不远处碎掉的一块玻璃迎着太阳光,一道白光像飞机那边闪烁。
此时,低空盘旋许久的飞机正慢慢向这边飞来,也许是白光的反射作用,也许是这边熊熊大火的燃烧,反正不管事何种原因它正朝着我们飞来。我们三人使出力气越跑越远,感觉飞机就只在头顶上盘旋,坐在上面带着耳机和对讲机的军人都看得真切。
不一会儿,飞机在一块空地上缓缓降落,我们喜极而泣地向那边跑去,迎着午后的阳光仿佛看到前方胜利的希望,感觉家离我们越来越近。
“你们是f团失踪的游客吗?你是苏锦吗?”从飞机上跳下来一名国字脸军人模样的男人看着我们狼狈跑过来的样子,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对对对,我叫苏锦,这两位是我朋友,都是f团旅游途中失踪的。”军人点点头,拿出三四张照片一个个对着看,时而从我们脸上一扫而过时而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最后,他终于放心的义正言辞说道:“终于找到你们了,有人报警说这个团一周之前就在这深山里失踪了,我们也是调用了几百号人全城搜索仍是无果,才特意派来飞机搜寻。”男人漫无表情,像是在向上级汇报工作,随后扫视了周围一圈又看到那边燃烧大火,眼眸灵动:“真没想到,这片未开发的深山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片主题乐园。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只剩下你们,还有其他人呢?”
军人满腹狐疑地问我们。我心里一沉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们…他们都死了。还有一个人就在那边,就是他引诱我们来到这里的,快捉拿他。”想起梅朵卓玛惨死的那栋房子之下的情景,想起林凡浑身是火的痛苦挣扎,想起表妹尖叫着叫我“姐姐,救我”的一幕,我眼里闪动着愤怒指着那边说。
飞机上又下来一米八左右的飞行员,俩人一前一后的朝手指方向跑去,除了燃烧房子外,空无一人。
“你们说的那个人呢?”他扭头疑惑的看向我,我们赶忙跑过去,地上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头部撞击地上时的血迹。“他跑了。”我耸耸肩,垂头丧气地说道。
“行了,别废话了,带我们离开这里吧。”沉默许久的阿凯按耐不住脱口而出。十分钟后,三人乘着飞机缓缓起飞,离这片主题乐园越来越远,脚下茂密的树林越来越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