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微弱的橘光如同鬼魅般隐隐闪过,阿凯猫着腰蹲在树丛里借着前面的松柏叶遮挡,从叶缝中看到只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拖着一个男人在一栋粉刷成哥特风格的小房子前面一晃而过,随即开门进入。(.)五分钟过后,房间内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人出入,凉风嗖嗖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阿凯只觉得好生奇怪,“看来不进去一探究竟,估计二狗的性命也难保了。”阿凯愤愤的想,只是要对付那样的大块头只能智取不能鲁莽。他眯着眼环顾四周除了层峦叠起的大树外别无其他,他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含在嘴里,弓着腰快步向不远处跑去,随后选取一根带刺儿的粗树干紧紧握在手里,又快速折回来蹲着仔细查看,这栋小房子大门紧锁,四面都是围墙,唯独右后方是一面嫩黄色的窗户,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恐怕只能从这里进了。“也不知小刀怎么样了。”阿凯回头看了一眼来时昏暗的树丛,除了呼呼而过的冷风声别无其他,自从和小刀离别后已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二十多分钟了,不知身负重伤的他可好,但想到还要再解救另一个人阿凯神色变得凌厉起来,眼眸中闪动着星光,如同野豹直直的盯着前方,随即迈着小碎步弓着腰快速向前而行。
他侧着身子靠近窗户,侧耳倾听房间内没有任何响动,漆黑一片,再仔细摸着窗户外面光洁无瑕,锁是从里面拴上的。阿凯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硬卡片在窗户底部的细缝中刷刷两下,只听见咔嚓一声响里面的锁跳动了一下,轻轻一推窗户便慢慢的敞开,里面非常简单几乎没有任何摆设,空间十分狭小一眼望去便能到头,除了对面是一排书架之外,只剩下墙壁四周悬挂着的手工制作的原始弓箭和大刀。嗖的一声,阿凯一个漂亮的侧身飞掠从窗户跳入,便低蹲着迅速向四周。
“奇怪,他们去哪里了?难不成凭空消失了?”这间狭小的房间毫无隐藏之处,再仔细瞧见这一排书架觉得甚是蹊跷。整排檀香制的书架上面只有零碎的三四本陈年老书,还有一些凌乱得只剩下书壳没有任何张页,阿凯拿出手电筒一排一排的照了过去,书籍上面结满了很厚的灰尘,被手拂过时细小的颗粒飞扬起来在空中打转儿,手一路拂过去在靠近墙壁最右边的书架上停下,这个地方没有用书架横断隔开而是不同于其他的地方是一个正方形,乍看特别像一个暗格子,里面空无一物。阿凯有点沮丧和灰心,“这个时候要是有苏锦在就好了。”一般只要用到动脑子的事就自动分给苏锦而自己只负责保护安全和野外实战经验,想到这他长叹一口气,恼怒的拍了一下脑门,“笨蛋。”他狠狠的骂了一下自己,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觉得光是着急已不能发泄他的不爽。
“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他催眠似的重复默念,不甘心的再次伸手在暗格子处摸黑打探,直觉告诉他这个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小正方形肯定藏有猫腻,果不其然当伸手摸到靠左边的时候手指被扎了一下的刺痛感,那是一个半截钢笔盖被触碰到后一动不动。“奇怪,碰到后竟然没有移动像是生了根一样,莫非底部是固定好的?”他脑海里飞快运转,仔细摸了摸钢笔盖没有任何不同,又试探性的一扭一转钢笔盖竟然转动起来,轰隆一声响书架排变成芝麻开门迅速打开,露出一个漆黑的阶梯。
没想到这里竟是别有洞天,可见他们花了这么多心血做了这么多陷阱,真是不简单。阿凯一把拿起挂在墙上的一盒弓箭斜跨在背上,火速的弓着身子摸黑顺着阶梯走了下去,不知道这个地下室究竟是什么样的布局,又莫不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了安全起见不能打手电筒下去以免打草惊蛇。顺着阶梯往下走,越深入地下室里散发的淡淡玫瑰香越浓郁,等双脚一接触地面,一个长方形木质的桌子就横摆在眼前,上面凌乱堆砌了很多报纸、白纸还有一根黑色钢笔,墙上贴满了不同人的图片,还有很大一把鲜艳的叉。“黄逸凡!”阿凯瞪着一张马尾辫的小女生照片惊呼,上面鲜红的大叉分外刺眼,向右排排看去还有熟悉的面孔,老赵、小翠.上面全是一大把的叉,这些人不都是已经死了的吗?阿凯心知肚明,凡是被张贴在墙的全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而打叉意味着这些人早已不存在,那么…。他边快速思考着边继续向右看,一张古铜色皮肤、黄色头发的年轻男人引入眼帘,“那是,那不是我吗?”上面打眼的大叉让人心底非常不痛快。阿凯鼻孔微张,红血丝布满双眼,胸腔起伏不定,竭力掩住心里的愤怒,“看来他们是盼望着早点解决掉我。”想到这,阿凯哼哼一声冷笑,绕过桌子直径向前走去,通往前方内屋的通道光滑无比,行走在其中回荡着咚咚咚的脚步声。
没走多远,前方拐弯处边有有一束橘色灯光照了出来开始摇晃,惨烈的尖叫声格外刺耳的响起:“变态!滚!”那是表妹的声音,怎么她也在这?阿凯心中一惊他紧贴着墙面向前挪,向右拐是一个杂货间,半空吊着一个橘色灯泡因震动而摇晃起来,厚实的巨人背影背对着入门处,那双粗大的肥瘦拿着一捆麻绳粗暴的紧紧绕在表妹身上,嘴里也发出嘶哑声音,不时蹦出半个词:“闭,嘴。”看不清表妹是何种表情,但她拳打脚踢的挣扎,大波卷发因摇头得厉害飘扬起来。
“啊!”表妹哭丧着脸准备又一声尖叫之时,那人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