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脚上血肉模糊,蓬头垢面,眼神惊吓飘渺不定,充满了血丝,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有两道血色刮痕,此时正用圆圆的眼睛瞪着我们充满了戒备。感觉她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创伤,有种惊弓之鸟的惶恐,我微笑着慢慢靠近冷冰冰的手术台,拍了拍林凡示意他后退,尽量语气平缓的看着她轻声说道:“别怕,我们和你一样都是那个旅行团,你看我们身上什么都没有。”我慢慢摊开双手,让她消除戒备,不紧不慢地帮她解开脚上扣住的铁环,触碰到她的肌肤处双腿瑟瑟发抖。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姐妹,我叫苏锦,你是怎么在这的?”我唠唠叨叨说了很多,慢慢向她手上游离,她神色似乎淡定许多仍旧默不作声,从她面部表情来看是在试探。短短几天,在这个女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揭开这些就能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我脑袋里飞快的想着。
“我记得你们。”她尖细的声音缓缓传来,终于开口了,我们暗自高兴。她摸了摸手腕,突然挥挥手示意我们蹲下来,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状,我们惊讶的看着她脚步轻盈地挪到门边向外看了看,一点都不像刚才受宠若惊怯生生的样子。
“还好他们没有来。”她眼里写满了犀利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你们小心点,这些巨人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我们被她的气场镇住了,林凡纤细的手捂着嘴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焦急的问:“他们都是谁?你.咳咳咳。。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在咱们队伍的?之前。。之前我们还怀疑过你。”听到这,黄逸凡憋足泪水死命的摇摇头,干涩棕色马尾随之活泼的晃动起来。
她哽噎了起来,泪水顺着手指缝隙中流出,呜咽几秒种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表情的瞬间变化看得我一惊一乍,这。。这女人竟然这么能控制面部表情,可见不能小觑。“正如这个哥哥所说,当初大巴爆胎后本来和你们一起在树林中驻扎的,之后我看到有个隐秘的小路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当时我在想这样一个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人,那个时候我喊了你们都没人听见,于是我自己向那个地方去看一看,结果。。”
我看着她感觉胸腔那股怒火即将喷出,全身颤抖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等稍加平缓后说:“当我走进去的时候,眼前刚出现三四个庞然大物的巨人,还没等我看清楚眼前就一片黑。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废弃的小屋里,有两三个长得其丑无比的巨人对拳打脚踢,当时我觉得好委屈好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他们不会说话全听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当听到黑色夹克服的时候,林凡和表妹嘴巴张得老大:“这不是.”我不动声色心里如明镜一样清楚,果然那个男人不是省油的灯。
黄逸凡仍旧沉醉在悲痛的世界里难以自拔,她继续叨叨絮絮的说:“整日关在那个小屋里以为他们会折磨我致死,没想到几日后竟然拖进来一个胖胖男人,他们.他们二话不说竟然打断了他的一只腿,用刀片划开了他的胸膛,血肉模糊.他被拖进来的时候我被他们扔到了这个手术台,就在刚才我听到那个面目狰狞的丑陋女人开口说话了,她嘶哑的声音从嘴里蹦出几个词‘苏家村,该死,你们都该死。’她的力气很大使劲的将我摁在手术台上,往我身上戳了很多针眼,本来我以为自己要被折磨死,刚才小门外有阵响动她就出去了。之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一口气将心底的那份愤恨和惨不忍睹的遭遇说了出来,眉头紧缩。我们听得毛骨悚然,看她手臂上和脖子处全是针孔顿时心底的愤恨翻涌,微胖男人临前的挣扎一幕浮现眼前,表妹握紧拳头忿忿不平的怒吼:“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所有人赶尽杀绝?!”是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仰面让泪水倒回眼睛,只觉得干涩无比。
“苏家村,该死。”这几个词像重重大锤击打着我的心底,我觉得自己瞳孔变大每一个毛细孔顿时张开,抓着她的胳膊说道:“妹子你老实说,你以前在苏家村做什么的?”黄逸凡被我突如其来质问的模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纺织厂的啊。”“不对!”我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看着她说:“来这里的人都是被你看到的巨人召集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苏家村的陈年旧事。像二狗他在北京的纺织厂工作,但他爸爸当年曾参与过这件事,所以他逃脱不了干系。再看看他,好不容易出了小山村在北京立足成了个律师,可当初作为保卫队的一员曾间接参与过此事,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原因被安排的来到这,仔细想想。”我推搡了一把旁边的林凡,律师不好意思的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黄逸凡瞪大着双眼,左看看我右看看林凡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随后绞尽脑汁的沉思着。
如她所说,当年她还只有十几岁的模样便已经担当起村长组织的保卫队队长一职,常年扎着马尾辫的她曾那么骄傲的对所有成员说:“从今天开始,保卫村里安危为己任,我,黄逸凡就是你们的保卫队队长。”那个时候,她古灵精怪的看着所有痴痴望着她的男孩们,有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自豪,当时他们人手都会配备一把步枪,凡是村里各种大小事他们都会冲锋陷阵。“我记得有一次曾经抓过一个巨人,对,没错,就像现在看到的巨人,然后被村长命令速速押往北京接受最后的处分。第二日,我受命为队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