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纷飞,两队打的是两败俱伤,不远处日本人的小分队近在咫尺,隔壁战壕里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坑道里挤兑着剩下二十多个埋伏的中国兵负隅抵抗,“快,把所有出口封住,手榴弹准备。更多精彩问”身边带着脏兮兮军帽的年轻男人沙哑着声音蹲在坑道里,不时对周围共同奋斗顽强抵抗的同伴发号施令。
“打啊,狠狠的打!”突然年轻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怒吼,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大喊:“打!”一梭梭子弹没长眼的对准前方偷偷摸摸探路的小日本飞去,顿时枪声一片前方小分队乱了阵脚,扑倒在地架起先进的激光枪对准我们方向啪啪啪射来。一个黄发小子通红的眼珠子盯着前方,将钢盔狠狠的一扔在地上,操起一枚手榴弹对准中间地方一扔,大骂道:“操他小日本的,兄弟们坚持住!”只听轰隆几声,五六个残肢碎尸炸上了天,看到兄弟们势气极佳,那小子蹭的一声站起身来扭头对蹲站在身后的战士们喊道:“集中手榴弹,火焰激光枪,一齐干掉他小日本的。”
话还未说完只听耳边嗖嗖子弹声,接着就被人压倒滚在地上,“小心!”队长抢先一跃而上,将不谙世事的小子扑倒在地,左心房上却深深中了一子弹,就在这时成捆成捆的手榴弹却反射回到坑道中,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后,左边的坑道出口被炸得泥土飞扬顿时塌陷下来。
“队长!”留着寸头的黄发小子抱着满脸土灰血渍溅了一身的队长,撕心裂肺地怒喊起来,这时本被打得溃散的日本分队只剩下十人又爬了起来,哆嗦着准备塞子弹扯手榴弹。队长撑住最后一口气,指了指周围的战友,“快.躲.”黄发小子扭头想告诉左边的战友们往这个方向跑,但是已经来不及左边又是一阵沉闷的爆炸,紧接着就有两三个的身体飞了起来,本想挣扎着做最后的努力,不料刚走几步我的身体被冲击的气浪震倒踉跄几步,两眼一抹黑感到身上被糊上一层泥土,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又是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嘶吼声,他拼命地用力乱抓,心里念叨着还有为他挡枪而死的队长就有种说不出地恐慌。这时明显感到手腕被人一把抓住,接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龇牙咧嘴的大叫:“哎哟,阿凯你抓到我眼睛了。”阿凯在睡梦中抽搐了几下,听到有所动静警惕的睁开眼看了看周围,二狗坐在床边捂着眼睛呻吟不已,我、阿萨妙龄还有小阿哥好奇的战在房间里盯着他看,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在做梦,便放松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对刚才的陈年旧梦仍是心有余悸。
尽管笑着我眼里还是有些惊讶,从未看到阿凯也有做噩梦的时候,一定又是那个令他愧疚的陈年旧梦吧,这么多年仍然没有放下,我暗自叹了口气。这时阿萨妙龄察觉出情绪的变化,笑嘻嘻的对着阿凯说:“做噩梦吧,快点出来,掌柜有话要对我们说。”
想到一大清早屋内就挤满了人看着自己做梦,一向面子薄的阿凯觉得这回脸可丢光了,揉了揉大阳穴感觉头晕问题好了不少,便尴尬的对着大伙笑笑。“真是比哭还难看,九点多太阳都快晒屁股了,快点出来。”二狗翻了几个白眼仍然捂着半边眼走了出去。
等到他出来时,我们几个早就酒足饭饱的坐在圆桌前,那个一脸严肃的方脸掌柜的叼着一根烟斗坐在木椅上,猛吸几口眼珠子滴溜转个不停,看到最后一个人出来后他才挺直了腰板说道:“听说你们要去水帘悬梯?”刚一坐下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阿凯脸色有些不好语气更是冲了起来:“是的,有什么事吗?”
中年掌柜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视线如同冰刀般戳在他身上,猛吸几口烟放松下来,忽然卷起右手袖子深入几公分的红色血线歪歪扭扭的绕在他手腕上:“看到了没,当年就是去水帘悬梯时被刮伤的,要是再深入那么一点这手也就废了,你们确定还要去吗?能告诉老夫为何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指引你们一程。”没想到这老头说话如此直爽,我们四个交换了一下眼神,直言不讳的说道:“其实此次前行是要去找东西的,另外也对你当年淘出水晶骷髅头也很有兴趣,实不相瞒,其实我们是考古专家就是想对这里的传奇地势考究一下,麻烦您老指点一二。”
什么时候咱们成考古专家了?我们满脸菜色的转头看向二狗时,他不经意的眨眨眼,一回头又是笑嘻嘻的从钱包里淘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掌柜。中年掌柜也是满眼狐疑,斜叼着烟斗收了过来,又抬眼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二狗,嘴角才浮现笑意的说道:“原来是北京考古队的刘教授,真是幸会幸会,恕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既然你们有心前往,那老夫就交代小阿哥陪同你们一起前行也好指引一二,毕竟那个地方也是危险之极的啊。”
这家伙大字都不识几个瞬间就成教授了,铁定又是拿着不知是谁的假名片招摇撞骗,我只差点没有笑喷竭力忍住。二狗坐直身子精神抖擞地文绉绉起来:“如此这般,也是谢谢掌柜的了,昨日住宿费加上今天的带路费就一次性付清了。”说完暗地里用手肘抖动着阿凯,飞了几个媚眼过去,阿凯忍俊不禁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红钞,掌柜的看到我们这样有诚意,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扭头对着楼上吼一嗓子:“小子哟,出来待客!”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