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个非常狭长的深洞,我只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不过这里曾经也有人来过。”他摘下口罩,咳嗽了起来,表妹担心的走了过去,阿凯摇了摇手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继续说:“之所以断定有人走过的痕迹,那是因为我往深处走的时候,用火光照亮之处,地上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带着泥土印记的女士脚印。”一片哗然声。
阿凯拿出从洞里印出来的鞋印模子给我们,那确实是一个女士脚印,36鞋码左右的大小,平滑带点花印的鞋底,还有一段短粗的鞋跟,从鞋底的印迹上来看这是一款耐磨的马丁靴,沾着湿润的泥土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可见这是新增印迹而且还是不久前的。阿凯离我们更近一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似乎有意无意得传出“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言外之意。
林凡尴尬的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左手摸了摸鼻尖低着头眼神飘渺不定不敢直视。“行了行了,现在我们就往里面走吧。说不定已有人先比我们出去了呢。”二狗扯着嗓门,边说边扫了一眼林凡,站出来缓解尴尬。
“大小姐,带好口罩吧。”不知何时,小刀早已趁说话的空档将整理好的行李拎上,拿出两个口罩分别丢给了我和表妹,以防洞里灰尘干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走吧,我们伟大的律师。”说到律师二字时,二狗故意拖长声调,怪模怪样的从背后戳着林凡催促他赶紧走。看到大队伍已经齐心一致的决定,林凡也不好多说什么,摇晃着脑袋坡着脚向洞里走去。
走在洞里,二狗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副超有范的黑框眼镜戴在脑袋上,尖尖的下巴,矮小的个头,还要架着一副和脸型不太适宜的眼镜,活脱脱的像小矮人版的黑客帝国。看到他那副模样,表妹透过口罩憋住笑,满脸通红,没过几秒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调侃道:“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二狗不以为然地摇头晃脑,一脸得意像:“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打战时候美国海军曾用过的红外眼镜,专门适用这样的黑暗环境。”透过镜片,漆黑一片的洞里都带着怪异的绿影,戴着这样的眼镜,周围都变成这样的歪歪扭扭的绿影在晃动。真没想到二狗这家伙,平日里不做什么正经事,倒腾这些玩意儿还真是在行,我想。
行走在深洞之中,我们基本上不用太弓着腰也能顺利的走,一触碰墙壁时,墙壁上开始往下掉的尘渣,借着火光的照射下可以依稀瞧见眼前漫天飞的灰尘。越往里处走,洞口越发开阔,整个队伍都舒张开来。这是一条很长道路的洞,走了将近五分钟,跟在后头的表妹一声惊呼,洞里传来她阵阵回声,震得我们心惊胆战。
猛然一回头就撞到紧贴我的二狗,他揉着发疼的额头,大惊小怪的嚷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弄疼我了!哎哟,不就是一墙的涂鸦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经他这么一说,我们瞧见左侧的墙壁上确实有一幅壁画,如二狗所说与其说是壁画倒不如说是涂鸦更为贴切。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一只只肥大的动物,摆着各种不同的姿势,走进一些仔细瞧瞧,每一只都是红色硬壳的翅膀,上面还有黑色的小圆点,一对触角向不同方向摆动着。
看得我们两眼发直,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要是我有密集恐惧症此时早就倒在地了。“你们看这边!”表妹惊讶的指了指右手边的那面墙,置于侧墙之内的半圆形壁龛,零散的分布均匀。“这是什么鬼东西?”绿色景物在眼前晃了晃,二狗戴着黑色边框透明镜片的红外眼镜,饶有兴趣地摸了摸凹凸不平的壁龛,又好奇的向左用食指抠了抠那面壁画。触碰几下,墙上的尘渣掉得更厉害了,宛如是一面软软的橡胶似的墙壁,越抠越有弹性。
他尖尖的指甲抠在墙壁上发出尖尖挠心的声音,听得我牙齿直打颤,很不爽的皱着眉头狠狠的打断他:“行了,别抠了,赶紧上路吧。”二狗就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像中了魔一样不停的上下动,手指划过墙壁的速度越来越快,墙壁上的渣渣掉得越发厉害,一片一片就像天上散开的雪花,没多久的功夫,那副壁画就被他这么一折腾挖出了很大一块小洞。
“怎么回事?”走在前头的阿凯隔音出来,我俩手一摊,指了指发了疯的二狗,摇摇头。此刻,他仍旧面无表情,两眼发直的模样,宛如正在做一场梦游。
我们察觉到他反常的行为,小刀二话不说的一把将他扭住,一个扣手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扎进他的虎口处,他全身一阵抖栗,他双脚也微微一颤,突然一个激灵像回过神来,眼神也有了一丝人气儿。他左右张望着看向我们,眼眸黯淡,仍是一脸茫然的无辜样,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啦?”我们微微一怔,满腹狐疑,一丝恐惧的寒流涌上全身,相互对视了一眼,正当小刀准备拖着他继续向前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墙壁内部有圆形的东西使劲顶着墙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开来,灰色墙壁的外层经受不住这样的用力,密密麻麻的一片片时而往外凸出时而凹下去恢复原状,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