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缜心想全靠推测你还真敢说跳河就跳河,跳河还不忘拉着我下水。不过想想当时情形,不跳河留在那儿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天沿着江走,这一带水势平缓,再往下就会遇到船只。大约用不了一天工夫。”破军道。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船。”易缜拉下脸来。
燕淄侯不肯做船,又说身后追兵定然沿江搜寻两人,反正是不肯沿着河走了。
秦疏无奈,只得改行山路。县志俚记他虽熟读,毕竟是死物,加上两人在乌澜江中不知究竟冲出多远,出了山还是山,那三十里外的城镇压根没有影,破军也有他的方法,反正方位总是不错的,坚持往桐城方向埋头走了数天,这一天终于钻出山林瞧见村落看见官道。
无论是破军,还是燕淄侯,这几天看得到的,除了飞禽就是走兽,此时瞧见人家,终于有了重回人间的感觉。皆是如释重负,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一时间敌我两忘,将猜忌暂时抛开,忍不住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