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是她自己搞的鬼，你信不？”陈子轩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瑞天宇。
瑞天宇放开了陈子轩，陈子轩往后踉跄了两步，最终扶着桌子站稳了身子。
二十九赶紧上前扶住她：“姑娘，你没事吧？”
陈子轩摇了摇头：“你问店家再要一坛酒来，我看瑞天宇喝的还不够！”
二十九眨巴眨巴眼睛，刚才不是不让喝嘛？现在又要让他喝了？这女人变脸还真是跟翻书一样，飞快飞快的。
“去吧，我跟六王爷好好谈谈，顺便给他洗洗脑。”陈子轩拍了拍手。
“是，姑娘！”二十九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的瑞天宇，转身往店家的方向走去。
店家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二十九还没开口，他就哆哆嗦嗦地从地上搬出一坛酒：“王爷拿去，只求别砸了我这小摊位，我一家几口人全靠我这个酒摊养家糊口，求求王爷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啊！”
二十九点了点头：“此事若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不知，要是敢乱嚼舌根，小心王爷发怒。”
“是是是，小人一定守口如瓶……”店家连忙答应。
二十九拿了酒却也没有立即回去，反而坐在了离陈子轩不远的座位上，横竖陈子轩和瑞天宇要谈话，他也不好凑过去。
“瑞天宇，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慕容玥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你不听，你还照样喜欢她，现在好了，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吧？是不是觉得心里很痛啊？这叫什么？这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陈子轩双手一撑，坐在了瑞天宇面前的桌子上，看着瑞天宇说道。
“乡巴佬，你幸灾乐祸什么！我和玥姐姐的感情，你根本不知道！”瑞天宇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里的泪水眨进去。
陈子轩早就看到了瑞天宇的眼泪，她也没有戳穿他，只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你对慕容玥来说一直是个备胎，什么叫备胎，你懂吗？就是有更好的对象的时候她就不要你了，但是没有更好的对象，她也愿意凑合凑合跟你过。”
“她不是这样的人……”瑞天宇的声音基本上是从鼻腔里出来的，所以显得略沉闷。
“是啊，她不是，她也只不过是和你三哥上了上床，另外再勾引勾引你大哥，顺手欺负欺负可儿，以及买个凶，有事没事杀我一下，这样想想，她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缺点了，你说是吧？”
陈子轩侧头观察着瑞天宇的表情，见瑞天宇的脸色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不由地叹了口气。
“其实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只是你一直不想面对，是不是？”
瑞天宇扁了扁嘴，也不狡辩：“是！但我一直想着她会改变……小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她一直很单纯，而且对我也很好，我和她还许下了一生，我说过会一生照顾她，虽然她比我大，也跟人私奔过，但是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我只希望她能呆在我身边……”
“呆在你身边？”陈子轩不由地轻笑出声，“她若是喜欢你，又怎么会跟别人私奔，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呢？你还等着她改变？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你说她小的时候单纯，我只能呵呵了……谁小的时候不单纯？可为什么有的人长大后还是保持那份纯真，有的人却没有了呢？因为利益，因为诱惑，因为贪心……你是王爷，宫里头的明争暗斗你看的少嘛？不少吧？你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
“还有，你想过她为什么对你好嘛？对！就是你心里想的！因为你是王爷！你又一直钟情于她，她要是嫁不出去，嫁给你做王妃，她和丞相府都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知不知道？”
陈子轩说了很多，且句句都在理上，瑞天宇避无可避，最终抱着陈子轩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她，她却还要这样呢？”
看着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的瑞天宇，陈子轩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因为你没有爱对人……人比爱情本身重要，感情就像乘法，若是有一方为零，另一方不管再怎么付出，最后相乘还是零……”
“是我不够好，所以玥姐姐才会一直不要我，若是我的母妃还在……”
“你这样说，你母妃在天之灵根本就不会安息！”陈子轩严厉地斥责道，“你母妃生你不容易，你还怪她撒手人寰，你有没有搞错啊！真是被猪油蒙蔽了心，活该被坏女人骗感情，你这样的人我都懒得同情你！”
“我没有怪母妃，我只是在想，若是母妃还在，或许我就不会错这么多年了……”瑞天宇吸了吸鼻子。
陈子轩垂着眼睛，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她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去看看可儿吧，她对你，是真心的！”
瑞天宇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擦了擦眼睛，对着二十九喊道：“给本王酒，本王今日要一醉方休！”
二十九看了一眼陈子轩，见陈子轩点了点头，便将酒坛子扔给了瑞天宇。
看着瑞天宇继续灌着自己，陈子轩静默了……
她能看得清瑞天宇的感情，却看不清自己的。
坦白说，在现代，她和云杰的感情之所以能维持那么久，就是因为云杰一直无怨无悔地付出着，她的付出恐怕不及云杰的十分之一。
陈子轩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
所以，老天爷，你这是要惩罚我了嘛？因为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