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潇潇,你叫什么名字?”墨潇潇完全把刚才发生的忘记了,毕竟人家救了自己,裙子这事儿就算了吧。但是,某人经过脑海里的声音提醒后怎么会忘记?
“对不起,尊敬的墨潇潇小姐,您的问题在下有权不回答!”曜风辰这被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啊,你个……”墨潇潇被他的不识相冲着了,“你个死猪头,弄破了本小姐的裙子,还要用暴力欺负人家,这还拒绝本小姐善意的要求!臭流氓!”有些东西可不是装出来的,即使改变也不是一两分钟的事。
“尊敬的墨潇潇小姐,您才是猪头吧。先不说笨到近距离用领域,再说您对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下杀手,还要落井下石,忘恩负义,真是笨蛋!泼妇!”骂人中带着敬意,绅士中带着儒雅,曜风辰这骂人的最高境界……
墨潇潇一跺脚,“别让本小姐再见到你,不然……”
“不然如何?”
“让你好看!”
“要用高级的化妆品哦!”
“混蛋!”
“泼妇!”
“混蛋!”
“泼妇!”
某些猥琐男看得傻眼了,这……一股很重的酸味……
……
出了大斗剑场,曜风辰径直回到了一家铁匠铺,这是坐落在圣剑城城东的一家很不起眼的铁匠铺。装饰谈不上高档,甚至和这词儿套不上边,但是名字却特别霸气——“第二铁匠”,又是第二,难不成又是我认第二,谁敢认第一?和第二学院一样么……但这里异常冷清,有时甚至一天都没来几个人……
“父亲,我回来啦!”远远的曜风辰就按捺不住兴奋,要把通过测试的事告诉辛劳的父亲了。父亲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但是,今天,家里异常寂静,没有往日喋喋不休的打铁声,似乎少了什么。见外面挂起“休息”的牌子,曜风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糟糕,一定出事了,父亲从不休息的……
没有多想,曜风辰拨开外厅与内堂的遮布,直接就大步流星地走进内堂。不进还不知道,这一进,本来一脸兴奋的他,顿时傻眼了……
一个中年男子平躺在地上,裸露着上身,强健的体魄显而易见,让人恐惧的肌肉构成完美线条,这真的是人可以达到的么?但是仿佛少了些什么;一张含蓄了许多辛劳与力量的脸;烈火般的蓬蓬头发,燃烧在他的头上,好像从出生以来从未梳过;深邃而麻木的眼睛稍带死灰色,却有一种凝重使人不可抗拒的光;笨重的鼻子下一张紧闭着的嘴,衬托着稍宽的下颏,表现出他的坚毅挺拔,描绘出坚韧无比的生的意志。只是,两片厚唇呈黑紫色,嘴檐竟然流出了红黑色的血液,滴在黑色的地板,不是太显眼却能一眼看得到。可怕的是,他的表情很平静,很平静……
“父亲——”曜风辰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抽噎着,也没有探他的父亲是否还有呼吸,见父亲平躺在地上,随即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怎样稳重,怎样坚强,终究还是有底线的呀。
直到一个时辰后,曜风辰才缓缓起身,英俊的脸竟然没有了稚气,洁润的小脸蛋上依稀可见的泪痕更深动地点缀了妖孽般的秀气。眼神依旧深邃而坚强,却还多了一种东西——信念。是的,父亲,您离我而去了么?放心,儿子一定会查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如果您是被……儿子一定会帮您……报仇!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微微地颤了一下,充满了自信与坚定,狠狠地抿着嘴唇,似乎洁齿都渗破了薄皮,流出晶莹的血滴。
“咳!咳咳……”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干咳,这一声音可吓到曜风辰了,顿时悄脸发热,生气一抹红晕,俨然初入新房的少女,害羞的样子。刚才,他还以为父亲离他而去了;刚才,他还以为父亲被人么么了;刚才,他还要去报仇呢……曜风辰心中顿时一阵欣喜,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是啊,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他转过身来,可是……心中的不好意思顿时又飞到九霄了……因为,一具迅速衰老并且干瘪的躯体呈现在这个十二岁少年面前。哪还有方才的健壮身躯,瘦骨如柴得只剩下皮包骨了,本来还有几分春光的矍铄的脸这下就好似一撮干瘪的褶皱的牛皮纸,如果没有脸皮,还真是一具骷髅。
这个突然变化又再次吓到了曜风辰了,如果只是一具骷髅还真不至于这样,但那人是自己的父亲啊!
“小辰子……”完全没有红润反而像粗糙的树皮的嘴唇竭力似得蠕动,“记……记住……咳!……不要为……父……父亲报仇……仇恨只会……只会蒙蔽你的双……双眼……”枯老的声音戛然而止,内堂里再次陷入了死灰般的寂静,是的,死灰般的寂静……晶莹剔透了泪珠滴落,洒在沾满黑紫色的血的地板……
“小辰子,快退!”脑海中的声音突然想起,虽然沉浸在父亲死亡的悲伤,但扎实的基础,敏捷的反应还是被这声音唤醒,曜风辰迅速地驱动剑气将自己推向后方。随即一声爆响震耳欲聋,恐怖的力量竟然瞬间及至,一股大力把曜风辰狠狠地轰出了铁匠铺。顿时,房梁寸断,乱瓦纷飞,烟尘滚滚,沙石飞扬。
曜风辰应声跌落在大街上,面目如灰,嘴角扬血,难耐的酸痛从心口出传来。因为他是后退,所以爆炸轰到的是他的前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