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唾液,忍住骂他祖.宗的冲动,很快钻入被窝里。
转尔,他的唇角又不自觉轻扬,从何时起,像他这样早已阴暗到骨子里去的人,竟也可以这般随心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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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停尸房。
据说这火来得古怪,是从后半夜烧起来的,火势很大还烧到了其他屋舍。
流光伫立在屋外,即便在外面也可见屋里头黑尘废屑滚滚,几具从火里捞出的焦尸早已面目全非,一具一具摆在屋外草席上,黑洞洞,油滋滋的,不堪目睹。
晨风轻轻刮在脸上,流光只觉辣辣得疼,比冬日寒风更如刀割。
流光缓缓走过去,手臂被身旁男子一把拽住,“既已看过,便回去吧。”
她哪肯死心哪,这几具尸首中可是有一具女尸关及她父亲生死,她怎肯甘心?她回头,一双微微发红的眸望着他,他一下便心软,即便知道她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还是任由她去近瞧。
腐臭焦味混杂,一个劲地钻进她的口鼻,只觉心口沉闷得紧,胃里翻滚泛酸,直想作呕。
她撒腿就跑了出去,飞快跑到不远处的假山旁,半倚着手边的一棵老杨柳,弯着腰捂着腹部,直直干呕着,但是早上出来的急,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现在什么也吐不出来。
忽得,眼下多了一方素净锦帕,熟悉的绣纹,她微微抬头,撞见了一双玄深碧澈的黑眸,犹如这河里被凿开的冰层下的清澈河水一般,看起来那般教人心安清爽,又看了看他递来的帕子,她心上彷徨悸动教理智压下。
他这是作何?曾经他便是用帕子俘获过她的心,她曾以为是温柔,是善意,是维护,而他只道是做戏。
岂能再上第二次当?
更何况,她跑出来本就是愿意让这人看见她的狼狈,她猛得一吸酸红鼻子,又背过身去,想要赶紧拭去眼角湿意,
她的倔强还真是随处可见!
要抬到眼角的手又被人强行握住,她蹙眉,他亦是敛眉,只比她更深,她咬牙,他亦是咬牙,只比她更紧,她唇一动,而锦帕温软就猝不防及蹭到她眼下,他动作越发温柔起来,她也是咬着唇轻颤。
在他眼里,她这隐忍模样比她憋尿样来得更丑。
微风拂过,他便揽她轻轻入怀,“这里又没其他人,你若难受,便哭吧。”
鼻尖乃至满满一脸都笼罩着他身上如橘如墨般的幽香,熟悉的扣人心弦,总是惹起她心中阵阵灼热翻滚,又被她强自压住,这是憋泪,又不是憋尿,能够憋得回去。
这二人脑子也不知是何构造,这打类比也都想到一起去。
“太子爷,似乎我们来得不巧!”
“的确来得不巧,恰巧看到七弟与一个小太监偷.情。”赫连修倒是毫不避讳说得直白。
流光一惊,抬起脸来,就看到阿曼和太子爷正要从他们身边走过,而后者诡异深沉的笑打在她身上,让她心中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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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奉上,不想操场了事,所以有些晚了,还望体谅。谢谢亲爱的们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