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递给乔梁后,站起身,拍拍他的肩,“我进去看看他。”

“别跟阁下吵架。”乔梁不放心,在她身后细心叮嘱。

她苦笑,她倒想吵,只怕他不愿意跟她吵无尽血脉。

楚衍真的不愿意跟她吵架,因为他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和她的卧室,一切都熟悉不已,不熟悉的是生病的他,就在不久前,她还在这张床上发着高烧,生着病,转眼间就换人了。

果真是世事无常。

白素走过去,地毯无声,所以纵使她坐在床沿上,也依然没有惊醒他,他还在沉睡着。

睡梦中的楚衍是无害的,像放下一切戒备和疏离的孩子,但却有些憔悴和疲惫,孤傲消散,薄唇略显苍白,好看的眉微微皱紧。他梦见了什么,这么不踏实?

三年婚姻,她提出离婚,是因为他和她都懂得什么是爱,但却不懂得怎么去爱。她当时想,既然他心中无她,她又何必纠缠、留恋?

于是,转身,但转身去非洲,又怎会没有落寞。

她那时候不懂,既然不爱,既然说好不再留恋,但离开s国的时候,落寞又是因为什么呢?

直到他来非洲找她,她开始想念他,直到最后的泥足深陷,当她重温所有的回忆后,她才发现,她爱他。

时间让浅的东西更浅,却也让深的东西更深。

人生二十七年,婚姻七年,她已经很少去回想,在这场冗长的梦境里,究竟是斑驳陆离多一些,还是黑白素净多一些。

楚衍,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如今为了一枚戒指,竟连他自己的生命都算计其中……值得吗?

额前的发遮住了他的眉心,她下意识伸手,却僵在了那里,只因沉睡的他,忽然睁开双眸沉沉的看着她,那双眸子漆黑深邃,氤氲着柔光雾气。

她一惊,想要缩回手,却被他及时伸手握住,贴在了他的脸上,那么滚烫的温度,让她微微失神。

“素素……”声音沙哑,透着疲惫。

“要喝水吗?”她鼻音很重。

这算不算难得的亲近,至少她开始关心他是不是想要喝水。

他艰难的坐起身,深深的眸子锁视她不放,然后从枕头下摸出结婚戒指,看了看她,有些情怯,举止迟疑。

聪敏如他,对待感情倒是像个孩子般。

沉默片刻,白素叹道:“都说男左女右,这枚戒指如果戴在我的右手上,怕是不合适。”

楚衍身体一僵,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神情顿时变得很激动:“素素,你……”年轻总统有些语无伦次了,声音很轻,透着小心翼翼:“左手,可以吗?”

微微敛下眸子,白素话语还算柔和:“好。”

似是担心她后悔一般,握着她的手,将婚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婚戒,他和她,男右女左。

只能说楚衍是一个步步为营,不知好歹的人,不懂得见好就收,双臂圈着她的身体,那样的拥抱让白素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温情的、怅然的……过往记忆逐渐纷沓而至。

耳边响起楚衍沙哑的话语声:“今天晚上,你还活着的消息,我准备公布全球。”


状态提示:婚戒女左男右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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