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侍卫和宫女嬷嬷们紧紧跟着她们,不停的叫她放了公主,试图说服她束手就擒,却始终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经过一颗大树,萌紫玥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揪下一小块树皮。她将树皮塞进羽浣霞嘴里,“吃下去。”
“唔唔!……这是什么鬼东西?”羽浣霞不干。她并非傻瓜,什么都吃,要是毒药怎么办?
猫了个咪,敬酒不吃,吃罚酒!萌紫玥眸色一厉,猛地攥紧拳头,在众人此起彼落的惊呼声中,狠狠一拳揍在羽浣霞的肚子上。
“啊!好疼!”羽浣霞痛的放声尖叫,弯下腰来,嘴巴张的大大的。萌紫玥将匕首捅在她口中,把那树皮抵下她的喉咙。羽浣霞怕被匕首划伤,一动不敢动,乖乖张着嘴任她施为。
“你,你这个坏女人,究竟给我吃的什么啊?”待她把匕首拿开,羽浣霞干咳不止,想把喉中的异物咳出来。
萌紫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肠穿肚烂无颜散。”
“啊……那是什么东西?”这名字怪怪的,但又是穿又是烂的,还是叫羽浣霞有些不好的预感。
萌紫玥摄人心魄的灵动美眸警戒地打量着四周,轻描淡写地道:“就是让你肠子穿、肚子烂、满身流黄色的脓、还让你脸烂的像恶鬼的毒药。”
羽浣霞先是惊的面如土色,后又不信:“少骗我了,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药?说的神乎其神。”
“不信就算了,随你,横竖不是我吃。”
但这时候,羽浣霞的脸却突然痒了起来,她忍了片刻,可那痒太厉害,简直钻到心里去了,她忍无可忍,无奈地请示萌紫玥:“我脸好痒,我要挠挠,你不会给我一刀吧?”
萌紫玥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道:“莫挠了,越挠越烂的快,这是刚刚那药性发作了。”
“啊!”羽浣霞吓得花容失色,顾不得旁的了,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可是摸上去之后,感觉脸上更痒了。痒的她难过极了,却又怕真像萌紫玥说的那样,越挠越烂的快。
她可是湮国所有公主中最美丽的,如果变成一个丑公主,还怎么高傲的起来?那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公主拽上天?
她想要对萌紫玥发号施令,颐指气使,可又想到萌紫玥刚才毫不客气地打了她一拳,还用匕首威胁她,根本不是个善茬,如果能赶紧回宫召太医瞧瞧就好了。她欲哭无泪,想到自己变的这样狼狈都是萌紫玥害的,心里更是恨死她了。
她僵着脸,恨恨地道:“萌紫玥,你快放开我,你怎样都是逃不出去的。”
萌紫玥岂是个好相与的,立马道:“逃不出去,索性就和你一起死,拉个公主垫背,总归是我这小老百姓赚了。”
羽浣霞窒了窒,感觉脖子和身上都痒起来了,更难受了,她虽半信半疑,但还是一咬牙,“好,那我放你出去,你也快放了我。”
萌紫玥吃吃一笑:“你骗三岁小孩儿啊,放我出去,再把我抓回来,要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啊?”
见羽浣霞的视线不停游移闪烁,她冷冷地道:“你莫不是指着太医给你治脸吧?做梦,这是我的独门毒药,你还是等着肠穿肚烂、变丑鬼吧。”
这个“丑”字真是羽浣霞的噩梦,她还要靠这张脸讨元朝暮喜欢呢!可萌紫玥还没完:“如果没有解药,你的脸会一起痒下去,直到烂的流脓为止。过不了多久,你肚子会疼的要命,那是你的肠子在慢慢的烂掉,后面就不用我重复了,肚子也会烂穿。”
羽浣霞痒的实在忍不住,开始用手抓脸,她真有些怕了,“那解药呢,快把解药给我啊。”
萌紫玥见快到了院门外,便笑着道:“解药我还在配呢,三天吃一次,半个月就解了。”
羽浣霞用手抓着脸,心里却盘算着,横竖萌紫玥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弄死她是迟早的事,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但现下还是自己的脸要紧,赶紧找太医看看,看能不能解。
她权衡再三,终于咬牙切齿地道:“好,我放你走,也不杀你,但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我尽快配吧,也就三天四天的功夫吧”
羽浣霞脸上实在是痒死了,她表面上放了萌紫玥,暗地里还是命人偷偷尾随着她。一旦她回宫后,太医能将她的脸治好,那她立即就把萌紫玥捉回来狠狠折磨,然后再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以雪今日之仇。
奈何所有的太医都被她急急召来,却个个束手无策。起初,太医们都判断她脸上其实中的就是痒痒粉,用水洗洗,再擦些消炎的药膏便没事了。可没料到洗了几盆水,宫里所有名贵的药膏用遍了,却楞是没有止住痒。
羽浣霞那个恨啊,一张美丽的脸痒的如万蚁啃噬,被挠的全是小红点,她都无脸见人了,可那痒还没止住,连身上都痒开了,弄得她备受折磨,几欲疯狂。
在所有太医都跪下请罪之后,她终于相信——这“肠穿肚烂无颜粉”,真的是萌紫玥那个小贱人的独门毒药了!
但萌紫玥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从羽浣霞哪里逃出来后,既没回梁记,也没回白马寺,她不慌不忙的去了药材铺。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羽浣霞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派人缀着自己。横竖她也是要买些药材备用,就当是给羽浣霞配解药吧。
当她从药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