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有那么多帝王,或强抢民女,或强占大臣老婆,或与儿子的妃子相恋,或封烟花女子为一国之后……这些,不胜枚举。难道都要讲个子丑寅卯出来?难道都要归于鬼迷心窍?那些所谓的一见钟情,我觉得比我对你的喜欢更来的莫名其妙,更不靠谱儿,可还不是一样流芳百世?令世人艳羡不已。”
萌紫玥的心又不争气的跳起来,明明一个冷清雅致的人,尊贵优雅,说出来的话却往往很劲爆,很具有渲染力。
比起羽千夜的厚脸皮,她真是弱爆了!
她深深怀疑,羽千夜才是穿越来的吧!豁得出,放得开!敢于追求自己所想,做事不拘一格。而自己原来还是那个真正的古人,保守的思想根深蒂固,固步自封。
但这些都可押后不提,羽千夜的喜欢,说不得是年轻人的一时冲动,可元朝暮的事情已迫在眉睫了。
她推了推脸上疑似有红晕的羽千夜,柔声道:“这与去见元朝暮是两码事啊,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是你出去,徒争一些风言风语,百姓谁会管事实真相?只会津津乐道。我去见他,同他把事情说清楚,岂不是很好。”
俗话说,柔能克钢!如果萌紫玥强势的和羽千夜争辩,他说不得会硬下心肠,寸步不让。
但每每萌紫玥柔声细语,用那双会说话的美丽大眼睛望着他,浓密的长睫眨啊眨的,妩媚中带着少女的稚嫩和青涩,羽千夜就全只觉得她那模样很诱人,很可爱,心一瞬间也就软了,所有的坚持似乎也没有坚持的必要了。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情难自禁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嫣红唇瓣上流连摩挲,叹息般地道:“听你的。”
……
“紫玥,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元朝暮头戴金冠,宝马轻裘,带着几个随从在坡下方与羽千夜安排的影卫对恃着。自上次发生南风馆的事,元夔便安排了几个身手不凡的随从来保护他,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他通过特殊的渠道,已经向福昌公主解释过了,并获得了公主的谅解。他感念公主的宽宏大量,如释重负的同时,一时想到紫玥不知所踪,心里又不好受起来。
他头脑一发热,就想将她找回来,但一是父亲不允许,二是母亲有疾在身。
所幸母亲非常支持他将紫玥找回来,并悄悄告诉他,紫玥并没有不知去向,而是被释圆大师带回了白马寺。元朝暮一听,一刻都坐不住了,马上付诸行动。奈何他上了白马寺几次,释圆大师都以不是有缘人而拒绝见他。
好,那他不求见大师,他要见紫玥,但释圆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太极打的好,左一推,右一推,将什么事情都推诿的干干净净的,横坚还是不让见。
元朝暮这人有时候挺固执的,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萌紫玥是孤儿,只能依附元家生存,或者说依附于他生存,离开了元家,那她岂不是很可怜?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当然,他也不是说释圆大师就是骗子,只是觉得一个与世绝俗的高僧,怎么可能长久的关注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说不得过两天就忘记她了,届时紫玥要怎么办呢?
在元家,虽说自己不能让她当正妻,但以她的身份,做个妾也不算太委屈她,总比在外面受人欺凌好。
经过几番不懈努力的打听,他终于知道紫玥其实就在白马寺的后山了。但紫玥任他喊破喉咙也不出现,将他逼急了,突然间就想起一事,于是就有了关于紫玥身世的那些话。
可惜萌紫玥恍若未闻,仍不出现。元朝暮既然已找到这里了,怎么可能两手空空地打道回府,惟有硬闯一途了。
两方人马正抽出武器铿铿锵锵之时,萌紫玥出现了。
淡淡的暮色中,她站在高高的山坡上,身旁有一棵歪脖子老树,素衣长裙,眉目如画,一丝一缕的青丝在风中飘然散开,衣袂翩跹飞舞,身姿轻盈而美好。
而她的神情却甚是淡然而冷漠。
“元朝暮,叫你的人住手。”她声音清脆悦耳,充满冷静。
正主儿既然出现,所有人皆住了手。元朝暮面带喜色,惊喜地道:“紫玥,你肯见我了。”
萌紫玥像是没有看到他,对底下羽千夜的人道:“让他上来吧。”
元朝暮上来后,见到萌紫玥冷冷的面容,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样美好宛然的女子,性子又与他相投,能陪他下棋,能陪他写字作画,堪称难得的红颜知己,原本就是属于他的,父亲怎么能这样就放走她。
他若无其事的责怪道:“紫玥,你怎么能听信外人的话就离开候府了呢,你一介弱女子,在外面如何生活。”
萌紫玥懒得跟他兜圈子,负起手,直言不讳:“我与令尊有过协议,替你解完毒后,我便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父亲的话怎能算数?我才是你的夫君。”元朝暮据理力争:“我当时不在场,你们却罔顾我的意愿订下这样的协议,置我这个当事人与何地?”
萌紫玥冷笑,声音更冷:“狗屁夫君,真亏你说的出口,你的意愿是什么?不是做驸马么?还想怎样?”
“紫玥,我做驸马是皇上赐婚,但我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