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纵然如此,自己还不是宁晓海的对手,然而这种轻浮飘渺的剑法,却是最适合偷袭。
对于宁晓海这种小人,兰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偷袭有什么不对之处。他轻轻的冷哼一声,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颠倒过来。那一日,自己看着宁晓海搂着易曼琳,兰晓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掉了。可是如今受伤的人却分明就是宁晓海,他也相信,从今以后,宁晓海就是彻彻底底的被毁掉了!
他没有了易曼琳,如今还身败名裂,甚至还废了一条手臂!
而月蓝眼中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只是极为冷淡吩咐,让在场的人将宁晓海给拖下去!
很快外边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音,最初宁晓海还想要出口辱骂,只是他的嘴却是被生生堵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顿时现身在众人面前。
却见阙妙朱盈盈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名陌生的青年。阙妙朱的身材本来就称得婀娜多姿,配上她宽大的衣衫,一时行来更有仙人之姿。阙妙朱原本便是个fēng_liú潇洒的人物,如今眼波流转,竟似让在场之人都心生几分惊艳。而那雪白的肌肤之上,那枚嫣红的朱砂痣更是鲜艳欲滴。
本来众人乃是觉得,眼前的月蓝是个比阙妙朱还要出挑的美人儿,只是当他们将目光落在阙妙朱身上,又觉得月蓝这份羞涩的样子和阙妙朱相比显然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今日的阙妙朱,显然是格外的光彩照人。在场众人心下也是惊疑不定,实在不明白为何今日的阙妙朱会给他们这样子的一种感觉。其实他们不知道,阙妙朱原本在连番打击之下信心全无了,如今却是恢复了自信了。一旦她恢复了自信,自然整个人身上就顿时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动人光彩,让人情不自禁的被阙妙朱所吸引。
那赵秀儿已经乖巧的站在了阙妙朱的身旁了,这赵秀儿原本也是阙氏所收养的一名孤女,更是全心全意的佩服着阙妙朱。如今她跟在了阙妙朱的身边,显然俨然沦为了阙妙朱的小根本,就好像衬托鲜花的绿叶,自然也是显得毫不起眼了。
阙妙朱盼顾神飞,当她一双眸子落在了月蓝身上时候,自是透出了一份狠辣之色,月蓝却并不如何在意。只是淡淡的,极为温和的冲着阙妙朱微微一笑。
随即阙妙朱的说话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了。
“感谢各位尊贵的客人,一直如此给阙氏面子,亦让这每年的斗宝大会成为了一桩盛世。阙氏每次召开斗宝大会,也是在心中感激诸位的盛情,并且竭尽所能,只为了能让各位客人能够满意。”
说到了此处,阙妙朱却也是禁不住轻轻叹气了一声:“只是还有一桩事情,诸位可能不知,这一次我们阙氏举行了斗宝大会,却是让别有居心之人鱼目混珠,俨然成了此处的座上宾。也不知是何卑贱之人,却是如此胆大包天。”
阙妙朱身边的青年男子不由得走向前来,众人方才发现这名男子容貌倒也颇为清俊,只是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愁苦之色。
他面颊微微一红,似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乃是月氏一族这一任的少主月离,实则我们月氏并没有这样子一位叫月蓝的小姐。月氏更没有招婿的打算。我实在是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胆敢冒充月氏的身份。”
阙妙朱已然厉声说道:“有些人行骗,倒是当真胆大妄为的,骗来了月氏的火焰印章,竟然就在阙氏太岁头上动土了。”
阙妙朱一番话,却是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月蓝身上。
眼前的少女美若空谷幽兰,一举一动实在寻不出半点可挑剔之处。如今月蓝瞪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看着阙妙朱,却无半点慌乱之色。这也让众人心生疑惑,这般出色的妙人儿,当真是假冒的不成?反观阙妙朱身边那个清俊男子,却反而没什么出色地方。
“以美色诱惑,摆布西域豪杰,你究竟是何人指使?便是有人与我们阙氏有什么恩怨,为何如此侮辱在场诸位。”
阙妙朱心中微微冷笑,如果月蓝只是冒充月氏族人的身份,她也只会暗中将月蓝给处置了。只是这月蓝显然不止于此,她以美色豪富引来那么多的裙下之臣,如果当众拆穿月蓝的画皮,那么月蓝就要承担随即而来的怒火!
而她阙妙朱所算计的,可不是区区月蓝,而是月蓝背后的那个人。她几乎能肯定,这个人就是兰令月,便是兰令月这个贱人,欲图让自己颜面扫地,故此方才摆布下这等之局。
可是兰令月她想错了,她这么做却分明只是一招昏招!
阙妙朱冷冷一笑,这一次自己就要抓住了兰令月这次疏漏,让兰令月给万劫不复。显然易见兰令月如此作为也是为了惩罚宁晓海,只是惩罚区区宁晓海,那也是根本没必要这么大的排场。小小宁晓海,甚至连地上的泥土也不如,然而兰令月却是为了这个宁晓海,来得罪西域权贵,铸下大错。阙妙朱几乎可以想象,兰令月回到了敦煌,兰因月的脸色会是多么的难看,多么的不悦。
只要一想到这里,阙妙朱唇角就是多了几分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杨丹却也是已经到了。仍然是那俊雅而优美的身影,仍然是戴着一片面纱,却也是掩不住眼前男子的美姿容。就算此时此刻,阙妙朱的心弦却也是不由得仿佛被人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