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方才安以情面对自己失去贞洁,这让她愤怒到了极点,脑子也失去了控制。如今她怒是怒,可是也清醒了很多。她仍然恨极了李玉,不过李玉挡在自己面前动作,却也让安以情明白李玉心里是极为在意自己的。兰令月这局设得滴水不漏,就算自己指认自己丫鬟被兰令月收买了,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证据?
如今她能栽赃、陷害的人只是李玉,安以情几乎立刻能肯定,自己若要陷害李玉强了自己,以她心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李玉也说不上强,虽然说起来还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可是李玉这厮分明看得出自己中了药,他虽然不是强,可是人品之卑劣却也是显然易见的。李玉虽非用强,趁人之危也还是算得上,就算说他用强,李玉也说不上多冤枉。
然而如今兰令月口口声声说什么李玉强了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哼兰令月这个贱人又岂肯为自己开脱。安以情偏不信兰令月对自己有什么好意,并且自以为是,很快推测出兰令月的“真实用意”。
李玉虽然自诩君子,说是伪君子还差不多。若自己真说李玉对自己用了强,李玉从此只怕深深恨上自己。别说如从前一般对自己轻怜密爱,说不定还会对自己百般嫌弃。就算自己在这件事情摘干净又如何?就算自己一点错又如何?身为女人,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一个女人清白没有了,就算不是她的错也是她的错。
如此一来,自己气走了这李玉,以后还能有什么好归宿?兰令月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自己清白毁了,名声不毁也毁了,今后还不是由着兰令月拿捏,又能有什么真正的好亲事?
安以情满心苦涩,心乱如麻。
偏偏这个时候,兰令月冷声质问道:“李玉,莫非你欺辱我安姐姐软弱,强迫了她?”
李玉一时窘迫得很,他衣衫还是凌乱着,这底气自然是有些不足。只是看到兰令月质疑自己人品,李玉这自诩君子的人又如何能按捺得住,顿时扬声道:“胡说,我李玉岂是这等卑鄙小人。”
这兰令月怎么回事?只顾着给自己泼脏水?
兰令月却转头对安以情说道:“安姐姐别怕,我定会为你做主,来人,还不将这非礼女子的无耻之徒给逐出去。”
安以情顿时急了,若李玉真被安上这个名声,自己以后怎么办?纵然李玉没有恨上自己,可是若是让李玉顶上这样子的一个名字,自己嫁给李玉也是面上无光。
她一双素手抓住了被褥,含泪说道:“妹妹,你何必顾着侮辱李玉,我,我和他也不想的。我知道妹妹喜欢李玉,只是我们情不自禁。”
兰令月不由得对安以情点了个赞,便是如今这般光景,安以情也是不忘记将一盆脏水生生泼在自己身上。她当下做出生气样子,冷笑说道:“原来是我这个妹妹多管闲事,结果却是我阻扰你们两人两情相悦。来人,将门合上,一个个给我退下吧,有人若敢私下诋毁我这个安姐姐的名誉,别怪我不客气。”
兰令月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浮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分明有几分忍辱负重的意思。
在场之人,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安小姐平时冰清玉洁的样儿,想不到私下居然会跟人幽会。一些暗恋安以情的少年男子顿时觉得心碎了大半。同时他们心里也有些不自在,安以情和这李玉相好,何不大大方方。这婚前幽会之事在西域虽然是屡见不鲜,只是安以情做出来总是让人心里不对劲。
方才闯入的人如今尽数退去,连这大门也是重新掩上了。安以情却是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兰令月故作大方下了禁口令,只是有些谣言,越是压制却偏生传得越是火热。兰令月来了这一手,也不必自己推波助澜,那些嘴碎的下人就会将今日的事情宣扬出去。
想到这里,安以情越发觉得委屈,眼中含泪却是默默哭起来。从前她在男人面前哭泣,很多时候是为了夺得男人的怜爱。如今她的眼泪却是货真价实,并非出自虚伪。
李玉平时最见不得安以情哭,现在看着安以情变成水做成的人儿一样,李玉心下也是不由得微微抽痛。
方才安以情的野蛮早被李玉抛去在九霄云外,如今李玉心中只剩下满腔的怜惜之情。方才安以情说的话,也是让李玉心里糊涂,只觉得事情并不如安以情所暗示的那样子。只是安以情是心甘情愿的随了自己,李玉还是听明白的。听清楚这个意思,李玉心里也是十分甜蜜。
安以情眼睛里掉眼泪,心下却是盘算不住。李玉虽然只是一张烂牌,总比手里没有牌才好。她伏在李玉怀中哭了好一阵子,骗得李玉说了无数甜言蜜语,安以情方才委委屈屈的收了自己的眼泪。
一想到自己要嫁给李玉这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物,安以情就觉得委屈得紧,不甘得紧。只是她哄男人很有一手,一旦清醒过来,安以情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将李玉给网络过去,免得鸡飞蛋打。只见安以情抬起脑袋,委委屈屈说道:“以情虽然仰慕公子,可是也盼望着有一天能被公子明媒正娶,洞房花烛夜,方才与公子相好。这次却是被人算计,做出这种不堪的事情,以情以后如何是好,公子可是会看不起我?”
从前安以情对李玉若即若离的,李玉也不去想想安以情为何又突然说心仪自己了?只是被安以情的说辞弄得心口酸酸的,甜甜的,有些怜惜,又有些酸楚。
“以情,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