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当蔺景夜手掌拂过桌上圣旨之时,眼中也生生透出了几许愉悦味道。宇文炀只是大周皇室一条狗罢了!从前尚有用得着的地方,自然也要对宇文炀诸多容忍,如今就要让宇文炀认清他的身份。
阙妙朱等待门外却告知蔺景夜不愿与自己见面,一时之间阙妙朱更是心生恨意!
只见她一双柔荑捏着一块帕子,面色微冷间眼中却是禁不住透出了几许寒意。好你个蔺景夜,前段日子还待她阙妙朱与众不同并且刻意温柔,只是如今竟然如此冷待自己。他如此作为,无非是因为自己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利用价值。想到了此处,阙妙朱也是微微气馁,难道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子的势力,一旦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就如此冷漠。她不由得想起了宇文炀,想起了宇文炀对兰令月的好,这让阙妙朱内心之中更是多了几分酸味。
自己应当比兰令月更有几分价值,为何宇文炀眼中就只有那个兰令月呢?
阙妙朱素白的手掌之上,手指甲上染着红红的丹蔻,一旦手掌用力竟然生生将这块手帕给撕碎了!
只见她雪白额头上,那枚朱砂痣越发的鲜润,一双动人的眸子之中却是透出了丝丝的冷意,仿佛一个嗜血恶魔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蔺景瑄却是含笑向着阙妙朱而来。只见他目光落在了阙妙朱身上,神色更是多了几分怜惜之意。在他看来阙妙朱自然也是极好的,只是皇兄有几分势利,故此方才对这样子的一个美人儿不管不顾了。
阙妙朱却赶紧将碎掉的手帕子轻轻的藏在自己的袖子里,在男人面前阙妙朱也是绝对不会失态的。
“妙朱,用不着担心,你嘱咐我的事情,我自然也是为你办妥了。”蔺景瑄温声说道,语调之中亦是添了几分柔和的味道。
虽然明着不好对付兰氏,可是以蔺景瑄王爷的身份,当然也能让他们吃不少苦头。
这段日子,兰氏一直提供药材,且也不许短缺否则便是与光明教勾结,兰氏的损失也是不少。而蔺景瑄一些挑衅,那些兰氏兵士竟然都生生忍耐下来。
阙妙朱眉宇之间几分郁色方才消解了几分。
她眼睛里轻轻挤出了几滴眼泪:“不是妙朱要针对兰令月,是兰氏咄咄逼人,对我们诸多为难,甚至损及夜王殿下的清誉。只是这招借刀杀人,竟然不曾真除掉兰令月,莫非真是妙朱命苦,竟然斗不过她?”
当初对付兰令月,蔺景夜也是有几分迟疑的,毕竟也是做得太明显了。只是蔺景瑄早就被阙妙朱弄得神魂颠倒了,故此在蔺景瑄的撺掇之下,蔺景夜也是答应了这桩事情。
如今蔺景瑄却一旁安慰:“落在那魔教手中,料想兰令月必定也是无幸了,妙朱你又担心什么?”
事情原本也应该是如此的,至于阙妙朱为何如此担心,她也说不上来了,只因为阙妙朱禁不住觉得,似兰令月这样子的女子,原本也是没有那么容易去死的。
阙妙朱正这么想着,只见她贴身的侍女却是前来,并且面上添了几许的惶急:“三小姐,我听闻兰令月回来了。”
方才听到了这个消息,阙妙朱顿时心中一惊,不知为何她一阵心烦意乱,并且心里也是添了几分的凉意。
勉力压下了内心一丝不安,阙妙朱方才说道:“回来就回来了,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转念一想,阙妙朱眼中也是添了几许精光:“兰令月对兰氏一贯是上心的,这么久不曾回归,便是受伤了也不应该如此。我瞧来,多半是落在了魔教手中,成为了他们的俘虏。唉这些魔教中人那可是卑鄙得紧,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据说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落在他们手里面那也是免不得要被糟蹋了。说来真是可怜,虽然我和兰令月有所不和,也不忍她遭受了这般屈辱。”
在阙妙朱的提点之下,蔺景瑄顿时想到了这其中关键之处。兰令月这么晚方才回归,只恐怕也已经不是什么完璧之身了。
只是蔺景瑄倒也不觉得兰令月有什么可怜的,反而心中隐隐有些快意。这个女子不肯服侍自己,如此倔强就应该遭受这份屈辱。
阙妙朱掩下了眼中的一丝精光,且心中顿时幸灾乐祸。
兰令月活着回来又如何,只恐怕也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既然如此,自己倒是要去瞧瞧了。西域虽然民风开放,可是被许多男人侮辱过的女子,那也决计是有一份一生都难忘的屈辱。
如此一来,她倒是真想要去瞧一瞧了。
阙妙朱与蔺景瑄联袂而去,却也恰好见到兰令月下了马车。对方一身衣衫淡雅不失华贵,随意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更衬得她容貌有几分娇艳。只见她面容宛如明珠美玉,似也能隐隐瞧出她的绝世风华,
只见兰令月容貌极为漂亮,且眉宇间泛起淡淡的柔和,看她容貌气色是极好的,哪里有半分残花败柳的模样。
实则兰令月虽然也为墨舒担心,却也知晓自己决不能在某些人面前露出了疲态,故此到达海溪城之前兰令月也是用胭脂水粉将自己面容修饰了一番。
------题外话------
谢谢yuikagxd亲的鲜花哦,谢谢亲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