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柳芽一去兮……
嘤嘤嘤,小姐柳芽我真的想活着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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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进屋时,越奕祺正和薛朝义聊到激动之处。
柳芽胆怯地给越奕祺行了礼,唤了一声:“越……越公子。”
声音力持平静,可最末的颤音还是出卖了她。
越奕祺正专心听薛朝义论述,根本没留意到柳芽。
倒是薛朝义心细,听到了柳芽这一声。
硬生生止住话头,薛朝义扭头看了一眼柳芽,然后回首对越奕祺说:“越贤弟,这位小姑娘寻你。”
两人聊得太过合拍,太夫人一走立马就论了齿序,称兄道弟起来。
越奕祺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很是不耐烦地冲柳芽吼了一声:“你谁!干嘛!”
全世界的丫鬟在越奕祺眼里头都长一个样,再者撞到柳芽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他也没看清,故而今日没把柳芽认出来。
越奕祺一凶,柳芽努力维持的那点小镇定瞬间瓦解:“越……越公子,我是柳芽啊!”
最后一句话,都带了哭腔。
看到小姑娘害怕了,薛朝义立刻起身,弯腰安抚她:“你别慌。告诉我们,你寻越贤弟有何事。”
“我……我……”柳芽支吾了一番,不知道怎么把越奕祺叫出去,最后只能交出穆元华交给她的那句暗号,“越公子!你还记得后花园湖畔的秋千吗!”
越奕祺微微一怔,脱口而出:“秋千不是修好了吗?”
柳芽傻眼片刻,豁出去了:“秋千到底怎么样,还请越公子随我前去一看!”
越奕祺正转不过弯,陈妈妈进了屋。
看到柳芽,陈妈妈沉了脸:“柳芽你随我来。”
接着,陈妈妈对着越奕祺薛朝义两人欠身道:“丫鬟若是有无礼之处,还请两位公子海涵。”
说完,陈妈妈将柳芽带了出去。
这事来得古怪,薛朝义还在琢磨,而越奕祺已经抛诸脑后。
陈妈妈人一走,越奕祺就连忙催促薛朝义:“莫要管他们,薛兄接着说!”
薛朝义被这一催,也不去想了,继续方才的话题。
而穆元华望眼欲穿地在后花园等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只等到了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柳芽。
穆元华使劲往柳芽身后张望,望了半天也没瞧到越奕祺的身影,揪了柳芽就问:“越奕祺呢!”
柳芽的脸直接变苦瓜:“越公子根本没把我认出来!”
穆元华心塞了一下,又问:“那你说秋千了没!?”
“说了!但是越公子也没听明白啊!”
“那……那你就不能强把他拉出来吗!”
“我也想啊……但是陈妈妈出现了……”
听到陈妈妈三字,穆元华沉默了。
说到这儿,柳芽委屈得几乎要落下泪来:“陈妈妈狠狠地训了我一顿,说我没有分寸想要攀高枝……小姐!你得给我申冤啊!我绝对没有攀高枝的心啊!”
我就是一传话的!
穆元华忍着抽搐的冲动,将柳芽好好安抚了一番,决定亲自上阵去找越奕祺。
太夫人骂就骂吧!她豁出去了!
可是……才来到客厅,穆元华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呃……
穆元华当机三秒,抓了一个今日当值的丫鬟,问:“越公子呢。”
丫鬟老老实实回答:“越公子和薛状元已经告辞了。”
穆元华胸闷得慌:“两人一块走的?”
丫鬟点点头:“是。越公子还留了话给老祖宗,说和薛状元有事先走了,请老祖宗原谅他的不告而别。”
穆元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可说了去哪?”
“奴婢不小心听见越公子和薛状元说太白楼的状元红最是陈厚,邀薛状元去喝两杯……他俩应该是到太白楼去喝酒了罢。”
听丫鬟这样说完,穆元华心头腾一声怒火上蹿——
越奕祺,你行!